飄天文學 > 萌妻逃不掉 >078她有什麼資格?
    看到她完好,男人鬆了口氣,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裏都是汗。

    強裝着鎮定,他向她走了過去。

    “你出了車禍,我能不趕過來嗎怎麼樣,有沒有事”

    “車禍”她不解,隨即腦子一陣輕微的刺痛,昏迷前的最後一幕倏然躍上了腦海。

    煞那間,黛柔的臉色變的煞白,她伸出還打着點滴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抱着浮木一般:“漢特,帶我去找靳言繹。”

    她急促而又顫抖的說:“是他是他推開的我”

    由於當時靳言繹衝上來推開黛柔,所以黛柔的身上只有幾處輕微的擦傷。

    而昏倒,則是因爲那個時候她正發着高燒,再被男人狠狠一推,所以才陷入黑暗。

    想起當時的那副場景,黛柔幾乎連呼吸都停擺。

    不顧漢特的阻止,她踉踉蹌蹌的走出病房,隨便抓住一位護士便詢問靳言繹現在在哪裏。

    因爲他們兩人是同時被送來的,護士很快便告訴黛柔靳言繹現在還在手術進行中。

    按照護士提供的路線,黛柔很快便找到靳言繹正在進行手術的手術室,漢特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後,卻沒辦法阻止。

    因爲他也明白,如果不是靳言繹當時推開了黛柔,現在生死不明的人一定會換做黛柔,所以在心裏,他還是有些感激靳言繹的。

    忽然,黛柔身體一僵,漢特緊隨其後,疑惑的順着她的視線看到手術室外站着一名雍容華貴,此刻卻有些狼狽的婦人。

    那名婦人見到黛柔後,也很明顯的愣住了,雙眸充滿着驚訝。

    “你你是,夏惜柔。”靳夫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夏惜柔,不敢置信。

    黛柔垂下頭,眼底劃過一抹愧疚。

    漢特見狀走到黛柔身旁,一手攬過她,對靳夫人點點頭:“不好意思,您認錯人了,她是楓黛柔。”

    靳夫人的視線在漢特和黛柔的身上來回探尋,須臾,便是一聲無奈的輕嘆。

    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夏惜柔,亦或是別的什麼人,此刻,她也無法埋怨她讓自己的兒子陷入這樣無妄的危險當中。

    剛剛她也許還在想是什麼人會讓言繹奮不顧身的救人,但當她看到這個女人的長相後,便一切瞭然。

    她,長得太像夏惜柔,太像那個讓言繹愛的發瘋的女人

    “哎,你和我一起等吧。”靳夫人輕嘆着說道。

    她非但沒有怨自己,反而還允許自己在這等待手術結果,黛柔擡眸,有些感激的看着靳夫人。

    黛柔和漢特默默站在後面,漢特覷了她緊緊絞住的雙手,眼中倏然閃過一抹複雜。

    過了半個小時,手術燈滅了。

    靳夫人被用人扶着趕忙上前,黛柔也緊張的盯着手術室的大門。

    醫生走了出來,白袍上沾到的鮮血有些觸目驚心。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醫生顯然對靳夫人很恭敬:“靳夫人不用擔心,靳先生的傷勢已經暫時穩定,除了輕微的腦震盪,就是肋骨有些裂痕,不過沒有穿刺傷,沒有胸腔積液,也沒有明顯的錯位,只要在牀上好好休整個八週左右就可以了。”

    聽到這些,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靳夫人被傭人攙扶着,去病房看靳言繹。

    漢特看向身旁的黛柔,問道:“怎麼,你不去看看他嗎”

    她搖搖頭,只要知道他平安就足夠了。

    轉過身,她默默的回到病房。

    晚上,漢特說要留下來陪夜,被黛柔拒絕了。

    她又沒有生什麼大病,再上幾次藥就能出院了,所以實在沒有必要這麼興師動衆。

    過幾天便是競爭waekon項目最後機會,她現在這副模樣實在沒有力氣接觸公事,好多文件和競標書上的內容還沒有修改,漢特不得已只好離開。

    臨走前,他還屢次叮嚀她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打電話給他。

    漢特離開後,房間內又恢復了寂靜。

    凝神尋思,黛柔輕輕的掀開被子下了牀。

    說不擔心,是假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一天,她的心裏有多亂。

    這次車禍,讓她對靳言繹的愧疚又狠狠的添上了一筆。

    這一輩子欠他的,恐怕已經再也還不清了。

    按照早上的記憶尋到了靳言繹現在的病房,黛柔在門口躊躇了一下,聽到裏面沒什麼動靜,顯然他應該已經休息了,又或者還在昏迷當中想到這個,黛柔的眉頭蹙了蹙,更加擔心。

    終於,她還是緩緩打開了房門,裏面除了在牀上昏睡的男人,竟然也沒有人陪夜簡凡呢

    她踱步走到牀前,房間很黑,她只能靠從窗外流瀉進來淡淡的月光來看清男人的摸樣。

    他緊緊的閉着雙眸,呼吸輕淺而又規律,羽睫在眼底打下了一小片陰影,額頭上纏着繃帶,臉色蒼白。

    心裏,有些揪痛,黛柔慢慢的在他的牀邊坐了下來。

    牀頭櫃上有一杯水,旁邊放着棉棒。

    她拿起棉棒沾了沾水,然後輕輕地,動作極其溫柔的在男人有些傷口的嘴角來回的擦拭着,給他的脣一些滋潤。

    從遇到她開始,他就一直陷入災難當中,以前是靳氏差點因爲她而破產,現在又是一場車禍差點要了男人的命。

    也許,她就不應該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視線緩緩下移,來到男人的胸膛,那裏纏着一條條白色的胸帶,看着就讓人感覺這麼冷。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這些都是她害的

    想着,便心疼得再也控制不住眼淚

    突然,一直大手握住了她還拿着棉棒的手,她一怔,眼裏還帶着淚痕的看向男人。

    黑夜中,他的雙瞳比窗外的明月還要明亮,裏面蘊藏着清冷的清輝,卻在此刻染上了絲絲的心疼憐惜,在看到她眼角的透明液體時,一抹傷痛就那樣毫不掩飾的從他的眼底流露出來。

    “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他聲音嘶啞的安慰着。

    擡起手,他擦拭着她的眼淚,每一滴,都像流進了他的心裏,痠疼難忍。

    他的手指上也有傷口,纏繞着繃帶。

    也許是太急切的想要爲黛柔將淚拭去,繃帶颳得她的臉有些疼,但她還是咬着脣忍住,硬生生的將眼淚逼了回去。

    看着她欲哭卻隱忍的模樣,男人的眼光放柔:“永遠都不要爲我哭,我會疼”

    說着,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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