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瞥了她一眼:“還言繹,以後不准你再看他一眼否則我就把你雙手雙腳捆起來,讓你一個月下不了牀”
聽到藍洛露骨的話,黛柔羞澀的將眼眸垂了下去,但心裏忽然生出了一股不對勁,她怎麼覺得藍洛好像是在喫醋
忽然,黛柔感覺到藍洛執起她的手,中指好像被一個東西套住。
她掀開眼簾,纖細嫩白的手指上赫然停着一顆黑色鑽石的戒指,分外明顯,也分外眼熟
“這是”
藍洛惡狠狠的看着她:“不許摘下來也不許隨便再隨隨便便就扔湖裏這世界上,也就你有膽子敢扔我送出的東西。”
黛柔的視線落在手上的戒指,一顆比原先還要大的黑蛇之心被鑲嵌在中央,而花紋則是一條蜿蜒盤曲的小蛇,蛇的身體上也大大小小的鑲嵌了許多黑色的碎鑽,整枚戒指,比三年前他爲她戴上的那枚還要大。
可是,這個戒指不是應該帶在他妻子的手上嗎爲什麼會交給她
夜深,黛柔緩緩地眨動着羽睫,一雙毫無睡意的雙眸就這麼睜開。
她費力的撐起身,因爲剛剛藍洛激烈的索求,渾身還泛着痛楚。
今晚他格外的慾求不滿,一次又一次的進入她,低下頭看去,肌膚上一塊塊明顯的青紫那麼明顯。
黛柔複雜的視線落在手指上閃閃散發着亮光的戒指上。
她看向牀上熟睡的男人,那雙總是讓無數女人失魂,許多男人臣服的銳利藍眸此刻緊緊地閉着,絲被滑到他的腰際露出健壯的蜜色胸膛,微微凌亂的髮絲隨意的落在他的額頭上,就算只是安靜的睡覺,他還是這麼張狂瀟灑,貴族就是貴族,有風度就是有風度。
黛柔收回視線,輕聲的嘆息。
她迷失了,總是一次又一次沉溺在他編織的柔情裏。
披上被扔在一旁的睡衣,黛柔輕手輕腳的下牀走到窗邊,月光打在她被滋潤過粉紅的臉上,墨一樣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她安靜的站在那裏,思緒卻已經飄漓。
籌劃了三年,她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真正扳倒藍洛的機會,她找藉口接近他,然後又爬上了他的牀。
和三年前想比,現在的他變了很多,不會一味的只知道傷害她,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
就像剛剛,若是在三年前,他只要微微不悅,隨手動動手指頭就會真的把嚴依姍的公司搞垮,可是今晚他卻沒有,他饒過了嚴依姍。
真的不可思議,他竟然聽從她的意願。
只是單單這樣,她就又心軟了,也許她始終沒有看透,自己這麼費心的接近藍洛,難道真的只是因爲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