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萌妻逃不掉 >226你在和我求婚?
    奧普拉向汐兒點了點頭,帶着安安離開了。

    她輕輕推開琴室的大門,目光落在正背對着她的男人身上。

    行雲流水般從指間傾瀉而下,配合着心的律動,靜默地溶入血液。

    依稀,可見到他那珍稀如玉的指尖落在白色琴鍵上,優美而賞心悅目。

    他的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袍,衣襬搭在琴凳上,一條長長的腰帶因爲沒有束縛,隨意的輕擺在精窄的腰間,黑色碎髮恍若綢緞,月光如淡白色的雨簾,彷彿穿過千芒萬縷,才能到達他的身邊。

    終於,隨着最後尾指的落下,帶着迴盪惆悵的琴聲也隨之告一段落。

    聶傾寒輕輕的收回了手,微擡起頭,目光不知落向窗外的哪一點,幽邃而深遠。

    但是,那樣的眼神,卻只讓她覺得悲傷。

    夜深了,憂傷正濃,思念正濃。

    她擡起腳步,輕輕的向他走去。

    許是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聶傾寒緩緩轉過頭來,但是還不等他看到自己,汐兒已經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他。

    驀地,聶傾寒原本挺立的身子瞬間僵硬。

    她的臉埋在他帶着淡淡蓮花香氣的頸中,儂軟的聲音帶着歉意:“對不起,我不該和你鬧彆扭,原諒我,好不好”

    他一動不動。

    汐兒以爲他在生自己的氣,眼眶馬上就紅了,小臉埋得更低。

    “對不起,我不該喫醋,喫你和薇拉的醋。”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到你要和她結婚,將來你們要同牀共枕,還要一同孕育自己的孩子,我就難過,而且,很嫉妒。”

    她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情,說着,心裏那股酸氣又冒了上來。

    她環着他腰際的小手又緊了緊:“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不要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偌大的琴室裏,迴盪着汐兒孩子氣又倔強的聲音。

    倏地,低低沉沉的笑聲從男人的喉間逸出,比剛剛那琴聲還要美妙動聽。

    聶傾寒轉過身子,擡起她的小臉,見到那紅紅的眼眶,眼底既是心疼又是寵溺。

    “傻瓜,永遠都不要和我說對不起。”

    他看着她,目光沉沉如夜潭:“就算那個做錯事的人是你,也讓我來做第一個道歉的人,知道麼”

    道歉,並不代表低頭,而是證明他比她更在乎這段感情。

    聽後,她卻嘟了嘟紅脣,倒替他覺得不值:“你怎麼能這麼寵我萬一寵壞了我怎麼辦”

    他輕嘆一聲,伸手將她攬入懷裏。

    “我不怕把你寵壞,怕只怕我給你的,永遠不及我想給你的多。”

    聶傾寒將汐兒抱回他的臥室,其實說是臥室,還不如說是寢宮來的確切。

    近乎兩百平米的大屋子,金碧輝煌,打開房頂上的水晶燈,散發出更加奪目繽紛的光芒。

    巨幅的落地窗開啓了一條小縫,白色繡有蓮花暗紋的窗紗蹁躚飛舞,恍若夜之精靈在月光下舞蹈。

    窗前一個精緻奢華的美人塌,上面放着一本書,書頁隨着偶爾拂過的清風發出沙沙的聲音,可見這間宮殿的主人極喜歡坐在那裏看書。

    汐兒幾乎能夠想象到,聶傾寒一手託着腮,乾淨的手指翻動着書頁的畫面。

    陽光會毫不吝嗇的照耀在他的身上,黑玉的長睫如停落花蕊的蝴蝶,灰色的晶瑩雙眸帶着三分慵懶,一分隨意,半分睏倦,十分優雅。

    那該是多麼動人絕美的畫面。

    聶傾寒將汐兒放在那張白色的大牀上,她立刻滾到被子下,小臉在他的枕頭上像是貓咪一樣可愛的磨蹭着,直到聞到那股清新的只有他身上纔有的淡淡花香,嬌豔欲滴的紅脣緩緩上揚一絲甜蜜的弧度。

    他寵溺的看着她孩子氣的動作,最後還是怕她將頭埋在枕頭裏的時間太長而缺氧,才伸出手將她拉了起來。

    “你啊,身子那麼虛弱還動來動去。”

    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將她凌亂的長髮撥開,露出帶着笑靨的嬌顏:“現在餓了沒,我之前熬了一些粥,想喫的話,我去叫人拿來。”

    從她在公寓第一次生理痛的時候,他就默默的記下日子,直到後來他們分開他都沒有忘記過。

    之前還以爲每次在腹痛的時候都喝到他熱騰騰的紅棗粥只是個巧合,但在那天去礦上的路上她才知道,他只是用他的方式在關心她。

    想到早上自己還和他鬧彆扭,汐兒心裏的愧疚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四天沒有閤眼只爲了早些回來看到她安好,但是得到的卻是她的冷言冷語,他又是什麼樣的心情回到寢宮,什麼樣的心情爲她一點一點的熬粥

    汐兒咬着脣,忽然扎進他的懷裏,小手緊緊地圈着他精窄的腰。

    “傾寒,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她窩在他懷裏,信誓旦旦的說。

    他低低的笑開,大手輕柔的撫上她的長髮:“說什麼呢,你什麼時候欺負過我”

    “經常啊,我那麼霸道,那麼任性,每次都要求你不要做這不要做那,可你都從來沒有要求過我。”

    “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你也可以要求我做三件事,怎麼樣”她做出一副慈悲爲懷的模樣。

    他淺笑着說:“你都承認自己總對我做那些無理要求,爲什麼纔給我三件事”

    “哇,你好貪心哦要是換成別人,半件事我都不給他。”

    她從他懷裏擡起頭,端着個下巴看了他幾眼,佯裝正經的宣佈:“鑑於聶傾寒同志心懷不正,貪婪無度,本小姐決定將三件事縮爲一件事。”

    他笑意加深,晶亮的瞳孔彷彿有無數顆碎鑽在其中閃耀。

    汐兒險些迷失在他的笑容中,趁他還未開口,搶先提醒道:“只有一件事了哦,你可要想好了再說,任何事你都可以要求,比如,讓我做飯給你喫啦,以後不許和別的帥哥說話啦,一個法式kiss啦,比如嫁給你等等”最後的三個字她說的很含糊,小臉也已經嫣紅一片,甚至連頭都不好意思擡起來。

    聶傾寒上揚的脣角帶着縱容:“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正在和我求婚”

    汐兒臉色一窘,紅得更加徹底。

    “你誰、誰和你求婚啦”她氣呼呼的轉過身去,不知是真生氣,還是羞的。

    聶傾寒這時候卻從她的背後環保住她小小的身體,堅毅光潔的下巴墊在她的香肩上,汐兒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便順從的窩在他的懷裏。

    他低沉醇濃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我不需要三件事,一件事對我來說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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