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羅米娜沒有笑,而是看着汐兒很久,又說:“你和殿下他住在一起嗎”
汐兒微怔,想起那天奧普拉向菲羅米娜介紹自己時,沒有說她是聶傾寒的女人或者聶傾寒的女友,而是說自己是聶傾寒的朋友。
她不瞭解奧普拉這樣介紹的用意爲何,卻還是不想隱瞞。
她點點頭:“是的,我現在和傾寒住在一起,不過他也沒有忘記囑咐給我,告訴我你是他青梅竹馬的好朋友,是很親的親人。所以,我也想和你成爲朋友,好嗎”
菲羅米娜低垂着頭,陽光在她的臉上打下一片陰影,有些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一時間,汐兒被菲羅米娜的沉默弄得有些尷尬。
就在她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見菲羅米娜大步的離開。
汐兒和安安不解的對望一眼,然後也擡起腳步跟了上去。
就在汐兒剛走到菲羅米娜身邊的時候,忽然一道銀光從她的眼前一閃而逝,多年訓練出來的敏感讓汐兒下意識做出了保護自己和菲羅米娜的動作。
她一手護住菲羅米娜的頭,撲倒她在地上。
“啊”菲羅米娜被汐兒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尖叫了一聲。
“怎麼樣你沒受傷吧”汐兒顧不得肘部的疼痛,慌忙問。
菲羅米娜沒有理會她,而是迅速離開拍開汐兒的兩隻手,將身體蜷縮成一團,身體瑟瑟的發着抖,好似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汐兒擡起頭,有些焦急有無錯的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安安。
而安安只是疑惑的看着汐兒,滿臉的不解。
難道,安安沒有看到剛纔那個暗器嗎
汐兒下意識的轉過頭在地上尋找類似於銀針的東西,但是周圍的地上卻什麼都沒有。
奇怪了,她剛剛明明看到有東西向菲羅米娜的方向襲來,可是爲什麼,卻又沒有了呢
汐兒看向菲羅米娜,而她對汐兒好像更加排斥了。
單單是感覺到汐兒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菲羅米娜的身體就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可見,她更加怕汐兒了,一定是以爲汐兒會傷害她。
汐兒剛開口想要對她解釋,忽然身後傳來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汐兒循着聲音回過頭,見到站在花園入口處的聶傾寒。
英姿挺拔的男人,無論身處何時何地都一樣的引人注目,陽光細細碎碎的落在他左肩處的寶石上,形成更急絢爛奪目的彩色光芒,繽紛豔麗,幾根黑色的羽毛點綴在肩胛處的位置,增添了高雅與貴氣。
從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將一套衣服詮釋得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他穿每一件衣服都能穿出自己的風格。
此刻,聶傾寒蹙眉看着菲羅米娜狼狽的姿勢,薄脣微微抿起,幽邃的灰眸始終沒有落在汐兒的身上,這讓她有些喫味。
安安立刻最先反應過來,對聶傾寒點了點頭:“三殿下。”
聶傾寒這纔看向安安和汐兒,眼裏的光芒微微一閃。
安安最先扶起汐兒,等汐兒站定,想要安安去扶菲羅米娜的時候,只見菲羅米娜的動作更快,迅速起身,跑向聶傾寒,一下撲進了聶傾寒的懷裏。
接受到他的眼神,汐兒這纔將視線從他懷中的菲羅米娜移開,與他對望。
抿了抿脣,最後她對他動了動脣,無聲的說了一句:晚上跟你說。
聶傾寒點點頭,微微側過俊顏,一名不知藏在哪裏的保鏢立刻湊上前,卻又不敢湊得太近,始終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聶傾寒小聲的吩咐了幾句,保鏢點點頭,迅速又離開了,等到他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着一臉焦急的奧普拉。
“菲羅米娜”奧普拉疾步走到聶傾寒的身邊,一臉擔憂:“殿下,菲羅怎麼了”
聶傾寒淡淡的說:“可能是受到了些驚嚇,奧普拉,你先帶菲羅回臥室,讓她休息一下,如果情況不妙的話,打電話給醫生,讓他過來一趟。”
奧普拉焦急的點了點頭,動手就要將菲羅米娜從聶傾寒的懷裏拉出來。
但是不知怎麼的,菲羅米娜忽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狠狠地抱着聶傾寒的腰,死活不離開他。
“不要殿下,我不要離開殿下”她一邊哭着,一邊向他的懷裏躲去。
奧普拉麪有難色,也有些歉疚的看着聶傾寒。
聶傾寒沒有理會,而是直直的將眼神拋到汐兒的身上。
汐兒愣了愣,對着聶傾寒遠遠的笑了一下,點點頭。
聶傾寒脣角上揚出一個幾不可察的弧度,然後低下頭,輕聲說:“菲羅米娜,你這樣我怎麼送你回臥室”
聶傾寒的一句話,簡直比聖旨還有用。
瞬間,菲羅米娜停止了呼吸,而是怯怯的擡起頭,淚眼婆娑的看着聶傾寒,鼻尖哭的有些紅,棕色的眸子沾染上可憐的水汽。
“殿下不會離開我,對嗎”
聶傾寒點點頭,不過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每個動作都彷彿是演練過上萬次一般的優雅至極。
“對,不會離開,以後,也不會有人再來傷害你了,相信我。”他的聲音低沉的很好聽。
剎那,菲羅米娜笑了。
她重重的點頭,眼角的一滴淚珠順着她的動作在空中滑落出一道漂亮的銀弧:“嗯我相信殿下,一直都相信”
聶傾寒淡淡的笑開,牽起她的手:“那我們先回去休息,好嗎”
菲羅米娜笑着點點頭,一改之前的懼怕和委屈,既羞怯又主動的任着她牽着自己離開花園。
他對待菲羅米娜的方式更像是對待一個神志不清的孩子,這讓汐兒多少好受一些。
但是隔着遙遠的距離,看着他和另一個女人相擁離開的畫面,還是讓汐兒有些不是滋味。
所以在聶傾寒牽着菲羅米娜轉身的一剎那,汐兒臉上的笑容就已經掛不住。
身旁,安安始終擔憂的看着汐兒,小心而又仔細的端詳着汐兒的神情。
安安開口,小心翼翼的勸道:“小姐,你不要瞎想,我聽他們說,菲羅米娜從回來以後好像有些心裏上的疾病,變了很多,也對誰都不相信,我想殿下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