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着臉,揚了揚手中的藥膏:“不要多想哦,我只是來給你上藥,把衣服快脫了,上好藥之後我還要回去看吉”

    還沒等她說完,聶傾寒忽然抽出腰間浴袍的帶子,迅速的脫下,深藍色的浴袍順着男人修長完美的身形,一直滑落在地。

    汐兒被驚嚇到臉色紅白變幻,急急忙忙的尖叫一聲,然後轉過身。

    聶傾寒帶着惡作劇的灰眸,看着她愈發嫣紅的耳根,笑意更濃,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挑起。

    咦什麼聲音好像誰在笑

    汐兒疑惑間,只聽聞那聲音愈發的不加掩飾,低沉渾厚的笑聲如上好的濃醇香酒,又恍若雨水滴落在山間,那蕩氣迴腸優雅萬分的韻律。

    聶傾寒大笑出聲,胸膛震動無法自抑。

    他真的是在笑。

    汐兒疑惑的轉過身,男人精壯的胸膛赫然入目,而目光下移

    他、他、竟然在裏面圍着一條浴巾

    “你混蛋”虧她還以爲自己會看到他的裸體,險些嚇得魂飛魄散。

    看着汐兒又急又羞的小臉,漂亮的粉紅漾在臉頰,連那精緻小巧的五官此刻都熠熠動人,黑瞳此刻升起了幾促小火苗,卻愈發顯得生動美麗。

    這小女人的眼睛很美,有一種可以讓人陷落的魔力。

    他嘴角仍舊噙着笑意,卻不敢如剛剛那樣放肆大笑。

    汐兒是小母老虎,尤其生氣的時候,他可不敢捋老虎的鬍鬚。

    聶傾寒上前一步,大手一伸,便把氣憤不已的小女人攬入懷,淺淺一笑,灰眸恍若夾雜了子夜的星辰般粲然奪目,語氣帶着寵溺和縱容:“是你讓我脫衣服,我只不過是服從命令,怎麼又成了混蛋”

    “你”她說不過他,氣哼哼的擡眸,卻望進那雙攙雜着笑意的灰眸,汐兒這才知道自己又入了男人的套,他分明就是故意惹她生氣,拿她逗着玩兒。

    汐兒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過一抹慧黠。

    聶傾寒還在思索她這樣的眼神莫不是又有了什麼壞主意,可還是沒想通,汐兒就伸出一對藕臂摟上他的頸子,踮起腳尖,嬌脣近在眼前。

    聶傾寒的灰眸瞬間變幻色彩,愈發的深沉渾濁,喉嚨上下嚥了咽,汐兒知道他又在想那些壞事了。

    眼底劃過一抹狡黠,她收了收手臂,讓他的頭低垂,聶傾寒還未做出反映,她就已獻上自己的紅脣。

    聶傾寒的身體明顯一震,伸出手環住汐兒的腰肢,讓她的嬌軀靠自己更近。

    她伸出舌尖,引誘的細細舔過男人粉色的薄脣,描繪着他漂亮的脣形,但就是過門而不入。

    如羽毛瘙癢的感覺從薄脣上拂過,聶傾寒直覺的喉嚨和下腹均是一緊,急不可待的伸出舌尖想與她糾纏,誰知卻被她靈巧的躲過。

    幾番追逐下來,聶傾寒沒了耐性,大掌扣住汐兒的後腦鉗制她的動作,張開口一下咬住她的香舌。

    汐兒被他追得氣喘吁吁,當感覺自己被男人咬住時,一聲呻吟從口中逸出,一團火從聶傾寒的小腹瞬間燒了起來,大有燎原的氣勢。

    但就在他將吻印上她的鎖骨時,汐兒卻先一步推開他。

    “過來。”他啞着聲音,灼熱的目光擒住她的小臉。

    汐兒嬌嬌一笑,挑釁的與他對望:“纔不要”誰讓他耍弄她來着她就是要讓他看得到,喫不到。

    看到她那笑容,聶傾寒便知道她那小腦袋瓜裝的是什麼。

    不過他顧不上這麼多,身體裏某一個腫脹的部位,此刻正叫囂着解放。

    忽然,他上前一步,汐兒被他臉上濃重的慾望嚇到了,尖叫一聲就要逃,可聶傾寒的身形更快,一把拉住她就要跑到門口的身體。

    一陣天旋地轉,汐兒再清醒的時候,已經被男人倒掛着扛在肩上。

    聶傾寒毫無費力的向那張大牀走去,矯健穩重的步伐,好似肩上掛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枕頭而已。

    汐兒順着男人流暢背脊向下望去,堅持的骨骼淬着壁壘分明的肌肉與皮膚,肩胛之間是如此完美漂亮的弧線,繼續向下望去,精窄的腰際,和挺翹的臀形

    汐兒臉色一紅,急忙掙扎蹬着一對小腿兒。

    “放我下來,聶傾寒壞人塊放我下來”她尖聲叫着。

    聶傾寒另一隻手禁錮住她不安分的小腿兒,忽然脣角劃開,一抹詭異的笑容出現在那張絕代風情的臉上。

    “如你所願。”

    汐兒還未聽清他說的什麼,就被他丟在牀上。

    他壓上來,身體契合得嚴絲合縫,他頂在她腿間的滾燙硬挺磨得她嬌嫩的肌膚有些疼。

    聶傾寒一隻手肘撐在她的臉側,另一隻用手指的背部情色的從她的臉上滑下,纖細的脖頸,胸前隆起的柔軟,和平坦的小腹

    感受他在自己身體上作祟的手指,汐兒狠狠的抽了口氣。

    他低頭,剛要吻上,卻被汐兒一根纖纖玉指抵住了脣瓣。

    他揚眸,看到她盈着笑意的黑眸:“是誰說的,不會勉強我”

    他一怔,隨及臉色黑了幾分。

    彷彿還鬧不夠似的,汐兒還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舔過自己的脣瓣,充滿了引誘的味道。

    得意的看到聶傾寒的喉嚨因她這個動作上下律動幾次,汐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該死”他低吼一聲,這麼完美的男人第一次出口成髒。

    他又抓過來汐兒,低下頭狠狠地吻住。

    汐兒只覺得脣瓣被男人撕咬吮吸得麻木,幾乎喘不過氣來,在被他吻得五葷六素,險些窒息,男人才又突然放開了他。

    一陣黑影從汐兒眼前掠過,她身上沒了重量,緊跟着浴室大門傳來砰的一聲,然後便是嘩啦啦的水聲

    汐兒怔了一怔,隨及趴在大牀上大笑起來。

    片刻後,聶傾寒才從浴室出來。

    這時汐兒也已經停止笑聲,不過在看到一身冷水的聶傾寒後,一抹狡黠的笑意還是迅速從黑亮的瞳底閃過。

    聶傾寒瞥了眼惹火卻不幫他消火的女人,因爲剛纔的一番纏鬥,此刻那瀑布如綢緞的墨發微微凌亂搭在她的背後,汐兒跪坐在牀上,眼底閃爍出惡作劇的光芒,想看又不敢看他,那表情實在可愛逗趣極了。

    聶傾寒一肚子的怨氣,在看到坐在他大牀上的汐兒時也瞬間消失不見,只是小腹處還隱隱有微小的火勢在蔓延,深呼吸幾次,他臉上的神情卻波瀾不驚,踱步到衣櫥前,套上一條淺灰色長褲。

    他又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汐兒,走到牀邊坐下。

    汐兒看了看男人緊繃的側顏,思索着自己剛剛是不是玩過頭了明明知道他責任感超強,最重承諾,還用這一點牽制他,自己實在有些不道德。

    心底泛上來小小的歉意,她咬脣,伸出纖細的食指戳了戳男人精壯的鐵臂。

    哦,好疼哦。

    汐兒將自己戳紅的手指收了回來,放在嘴裏咬了咬,見男人還是無動於衷,小小聲的囁嚅道:“聶傾寒,你生氣了”

    他實在很火大,不過這火不是心裏,而是某一個被她挑起慾望的部位。

    不過他沒說,只是抿了抿脣,故意讓她糾結一會兒。

    汐兒以爲他真的生氣了,想了想,決定用自己惹了禍後最慣常的解決方式。

    拉着聶傾寒的手臂,用小臉像貓兒一樣在上面磨蹭着,一邊用吳儂軟語在他耳旁道:“好了啦,都是我的錯,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已經很老了啦,如果再生氣的話,會長很多很多皺紋,會更老更老的,所以不要氣了好不好”

    這就是她道歉的方式

    還是誠心要把他氣死才甘心

    聶傾寒終於忍不住,一下笑了出來。

    漂亮的俊顏出現一絲笑意,光芒乍現,汐兒險些看癡了。

    “你啊,真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小惡魔。”他含着笑意,語氣滿是寵溺。

    他怎麼敢生她的氣,不過他倒是蠻享受她向他撒嬌的感覺,當然,要將耳朵閉起來。

    見聶傾寒不再生氣,汐兒甜甜的一笑。

    這纔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拿起早被遺忘在一旁的藥膏:“你轉過去,我幫你上藥。”

    聶傾寒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皺了皺眉:“不用它好不好”

    見他一臉厭惡,汐兒瞬間由柔弱的小女子變成了強悍的母老虎,雙手叉腰,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不行剛剛傷口本來就沾了水,爲了防止它感染,一定要塗藥。”

    當然,也爲了不給他的肌膚留下傷疤,她明白聶傾寒不在乎這點疤痕,但是她在乎。

    她不要看到他完美的身體上留下任何瑕疵,時時刻刻提醒她,他這是爲了誰才受的傷。

    聶傾寒見汐兒一臉堅定,眉頭又擰了幾道彎,纔不甘不願的轉過身去。

    即便之前看過他更恐怖的傷口,但是此刻看了還是忍不住倒抽口氣。

    縱橫交錯的淤青和紅腫,加上有好幾處地方被抽出了長長的口子,他是沒有痛覺神經還是怎樣怎麼洗澡的時候完全不會覺得疼

    彷彿是爲了懲罰他不愛惜自己,汐兒用手指揩下一指冰涼的藥膏塗在他傷口上,並沒有可放柔力道。

    然而下一秒,便聽到男人粗重的喘息了一下。

    聶傾寒雖不知道她究竟在氣什麼,但也只是抿脣忍着背部火辣辣的疼。

    藥膏微涼,塗在傷口的那一剎那,感覺像是將燙傷的傷口放在了冰塊裏,那感覺說不出,但實在很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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