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像是着了火,尤其是聽到身下的她時而發出的吟哦,那聲音傳達到他的耳裏,便像是最動人的邀請,身體裏的那團火更加的熾烈,叫囂着要發泄出來
“lynn”她輕輕出聲喚着,因爲慾望和激情,聲音低低喘喘的,像是緩不過氣來。
他無奈低笑,吻了她這麼多次,也做了孩子媽媽,怎麼她接吻的技術還是這麼差
但是耳邊響着她的輕喚,聽着她用那種甜甜軟軟的嗓音叫着自己的名字,無奈的笑弧漸漸的上揚出甜蜜的彎度,笑出滿足。
聽不到他的迴應,但是身上肆虐的手明顯慢了下來。
汐兒咬了咬脣,臉頰這時已經像是火燒。
“lynn,我疼。”
她輕輕說完這句話,他突然不再動。
只是用着下半身異常碩大的硬挺,頂在她的小腹。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擡起頭來,灰色的眸子已經看不清瞳仁,只是看到火熱、無法熄滅的慾望。
他淺淺的蹙起眉,看着她尷尬而又羞澀的表情:“我的腳,好疼。”
lynn一怔,急急的向下望去,順着她纖細白皙的雙腿望去,這時才注意到她的左腳已經維持這樣的姿勢許久,但是由於他的原因久久沒有移動過。
想到她腳上的傷,慾望一下子熄滅了大半。
怕又會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他匆忙從她身上站起身,有些狼狽,更何況他的褲子已經半垂着掛在精窄的腰際,甚至脫到一半,上半身的黑色衣衫早不知道被扔到了房間的哪一處角落
汐兒用一隻手撐地,也緩緩地從地上坐起來,但是渾身沒有力氣,手軟了好幾次,才勉強撐着坐起來。
她拉了拉已經快要褪到腰間的浴袍,用一隻手緊緊地攥着胸前的浴袍,低着頭,粉紅已經蔓延到了全身。
想到他們剛剛險些擦槍走火,她的臉就止不住的熱起來。
尤其剛剛的激情餘韻未完全褪去,她彷彿仍舊能感受着他用灼熱的男性抵在雙腿間的感覺。
如果不是她的腳維持那個姿勢時間太長,鑽心的麻痹感覺傳達到她的大腦,喚起了一絲絲的理智,也許今晚他們就會
突然,毫無預警的,一直微涼的大掌執起她的腳踝。
汐兒急忙擡起頭,看到男人單膝跪在地上,皺着眉頭,像是看着敵人一般的眼神盯着她腳踝的傷口。
他掌心的溫度從腳踝的傷口處傳來,好像更加的酥麻,汐兒急急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腳,可他卻不放,力道不重,但是卻也讓她無法掙脫。
她又急又羞的紅着小臉,看着他緩緩地低下頭
輕吻落在腳踝的傷口處,他薄脣的溫度比掌心的還要灼熱幾分,好像被燙穿了,也好像這個吻輕易的奪走了她的心。
汐兒倒抽口冷氣,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如吻着最珍貴的寶石一般的親吻自己的腳踝。
他擡起頭,她的眼前在這剎那隻能看到他灰色如夜海的雙眸。
“還會疼嗎”他低低啞啞的嗓音傳來。
她傻傻的點頭,然後又搖頭。
他被她孩子氣的表情弄迷糊了,但同時也笑了。
低低的笑聲在這樣沉着的夜色愈發的夠動人心,她再一次見證這個男人是如何用一個笑容來收買女人的心。
鐵鑄的雙臂從她的腰間、膝蓋下穿過,她下意識的攬住他的脖頸,心臟不聽話的怦怦亂跳,都蓋過了他抱着她走向沙發的腳步聲。
將汐兒放在沙發上,他蹲在她面前,第一次,她不用仰視就可以看清他的眼睛。
他寵溺的伸出手將她凌亂的長髮撥到耳後,薄脣噙着一絲笑意,眼底也盡是曖昧的縱容。
“需要上藥嗎”
她呆呆的點頭。
“那藥箱在臥室裏,是嗎”
她傻傻的點頭。
他笑出聲來,尤其是看到她乖巧又可愛的模樣。
站起,又附身在她脣上啄吻,不放心的囑咐:“等我,不要瞎動。”
說罷,他轉身走向她的臥室。
汐兒的腦袋還是嗡嗡的,根本不知道他跟自己說了什麼。
眼睛裏只剩下男人只穿着一件黑色長褲的頎長的身影在房間裏來回走動的畫面
上半身赤裸,露出那如玉光華的肌膚來,褲頭並未繫上,閒閒散散的掛在腰間,隨着他的走動,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黑色內褲的邊緣,真是
性感的要命
她吞了吞口水,一顆心始終吊着,生怕他動作稍微大些,那褲子會突然掉下來。
很快,他便找到了她的藥箱。
沒有坐到她的身邊,而是單膝跪地,將她已經染上絲絲粉紅的纖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擰開藥膏,用食指的指尖揩下一點,然後細細的研磨。
她從沒想過這個男人會跪在自己的面前,聶傾寒是高傲的,他從不會做與自己身份不符的動作和行爲,可是此刻,他的小心和擔憂都被她看在眼裏。
這是第一次,他讓她徹底的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不是王子和公主,而只是男人和女人罷了。
她咬着脣,思緒繁雜,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爲自己按摩腳踝的動作。
彷彿察覺到了她的視線,lynn緩緩擡起頭,對她展顏一笑。
另一種手覆上她的面頰,淺笑着:“以後疼了,不許一個人忍着,知道嗎”
第二天一早,汐兒仍舊坐在她的辦公室內。
手中翻動着文件,但是真正能看進去的字卻沒有幾個。
終於,她煩躁的合上文件,用手指點着自己的太陽穴,希望藉此驅逐腦海裏不應該出現的畫面。
昨晚塗過藥後,lynn很老實,沒有在做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事。而是體貼的將她抱回臥房,等她入睡以後才離開。
但是下午時本就睡過一次,再加上晚上兩人險些擦槍走火,這讓她怎麼睡的着將那男人騙走以後,她便睜開眼睛,發呆到天亮。
期間,她甚至有幾次想到,如果lynn真的可以放下當初聶傾寒的那些責任,和她在一起,自己的感覺是什麼但是很快,她就將這個可能性否定。
即便lynn再如何任性,他也還是聶傾寒的一部分,而自己也不可能這麼快將感情轉移給另一個人,哪怕他是和聶傾寒用着用一具身體。
咬着筆桿,這是汐兒在煩躁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
索性前一晚lynn將她頭疼的報表做好了,否則今天的工作效率仍舊是零,那麼她這個總經理也不要當了。
叩叩
祕書琳達抱着文件走了進來,將一份需要簽字的合約遞給汐兒,然後便拿起pda向她彙報行程。
“晚上7點,總經理需要出席羅老的宴會,禮物我已經按照總經理的吩咐準備好了,我也打聽了一下,這次的賓客不會太多,因爲羅老不想太過招搖,前去祝賀的賓客都經過過濾,總經理的安全不用太擔心。”將所有的事情彙報完,琳達將汐兒今晚要出席宴會的事情說出來,提醒一下她。
羅老和汐兒的父親是世交,汐兒小時候也沒少去羅老那裏麻煩,當然,也闖了不少禍。
也許是因爲羅老一家三代單傳,膝下如今只有一個孫子,羅家老兩口一直喜歡小女孩,每次都主動請汐兒去玩,就算她闖了禍,二老都沒有什麼異色,反而更加喜歡汐兒可愛的性子。
這次羅老六十大壽,本該好好操辦一下,但是也許是人老了,越來越不喜歡熱鬧,這次只邀請了幾個來往比較密切的家族,媒體和那些想要攀權附會的商人都不允許參加。
汐兒點點頭,這件事她沒有忘,之前大哥還特意打電話來囑咐過她,要她不許在宴會上闖禍。
拜託,她現在都已經是孩子媽了,難道還會向7歲時候那樣,把羅老養了二十幾年的鬍子剪下來做毛筆嗎
“總經理,需不需要我爲你準備禮服”
汐兒搖搖頭:“不用了,之前三嫂送了我很多禮服,大都沒有穿過,今晚我就穿三嫂送的就可以了。”
想起三嫂送給她那些極省布料的禮服,汐兒就皺了皺眉頭。
琳達點了點頭,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汐兒擡起頭來,疑惑的看着她:“還有什麼事嗎”
琳達想了想,還是:“小姐,真的不要找一個男伴嗎”
汐兒知道琳達再擔心什麼,她的腳現在不方便,出席長輩的宴會肯定不可能隨她的心性,想退席就退席,身邊帶着個可以依靠的人總歸是好的。
但是,汐兒卻不喜歡身邊帶着個陌生人,尤其是出席這種從小看着他長大的長輩的宴會,被人誤會就不好了,更何況要是傳進她父母的耳朵裏,可就真的小事化大,沒完沒了了
提前一個小時結束工作,汐兒坐車回到公寓,期間接到了宮爍的電話,說現在正在飛機場呢,汐兒算了下時間,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家。
想到馬上就要看到兒子,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的輕快起來,就連困擾她一天的事都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