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萌妻逃不掉 >472嚮往自由
    聶影漠面臨着虧空、行賄等多項指控,國王曾經要求要見他一面,但奇怪的是卻被聶影漠拒絕了。

    在監獄中的聶影漠雖是犯人,但畢竟也是瓦洛蘭的王子,獄中生活想必不會太差。

    而十天過去了,聶影漠只提出過一個要求

    他想要見聶幕瑾。

    聶幕瑾沒有迴應,而從那之後,聶影漠便沒再提出要求。

    馬上就到了法院開庭的日子,聶影漠卻突然拒絕爲自己申請辯護律師,讓很多人疑惑不解。

    自從那天親手將聶影漠送進監獄,聶幕瑾便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是一個留在寢宮裏從不出門,包括內閣會議,他也從不參加。

    這是聶傾寒早就料到的,先不論聶幕瑾和聶影漠這麼多年的感情,不管是舒了一口氣還有覺得痛苦,都是不好受的,所以他當初纔會那麼反對聶幕瑾插手這件事,因爲他不希望有一天,聶幕瑾會後悔如今這樣做。

    即便心裏擔心,聶傾寒卻也是無暇顧及,心有餘而力不足。

    瓦洛蘭這邊亂成一團,國王一病不起,乾脆將所有的事都撒手交給聶傾寒管理,一下子,聶傾寒的任務又多了很多。

    還有諾維亞那邊,sin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揭露了當初安氏奪得京東百貨標案的內幕,那邊也掀起了軒然大波,本市最備受關注的京東百貨一案竟然也被暗箱操作,民衆自然是無法容忍的。

    安氏小開的父親被革職調查,安氏也丟了京東百貨的案子。

    其實就算安氏還掌握着京東百貨的開發權,但沒有了聶影漠的大筆資金注入,這個案子想必早晚也會胎死腹中。

    政府最後將京東百貨的開發權還是交給了諾維亞,所以聶傾寒不僅要忙瓦洛蘭的內政,還要分出時間和精力和諾維亞高層領導們開會長套對策。

    忙完這些,已經夜深了。

    聖蓮殿外面一派的安靜寧和,這樣的夜晚讓人卻覺得孤獨。

    沒有熱鬧過,便不會體會到孤獨。

    此刻,沉重的壓力和責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但是身後卻已經沒有那雙暖暖的小手爲自己按摩,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可誰又能來讓他依靠在懷裏,輕聲安慰

    汐兒不在他的身邊,他才覺得那種被愛意包圍着的幸福感已經深入骨髓,沒有汐兒在身邊,一切都不對勁,就連骨頭裏都無時無刻不滲出悲涼和陰冷。

    寂寞嗎有點。

    孤獨嗎的確。

    他想,他是真的無法和她分開了。

    聶司峻敲了敲門,走進聶傾寒的書房。

    聽到動靜,聶傾寒立刻便睜開眼睛,混沌的朦朧只在他的眼睛裏停留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下一刻,已經恢復以往的犀利和精銳。

    見到來人是聶司峻,聶傾寒才又放鬆戒備。

    電腦屏幕上有五彩的logo在飄動,聶傾寒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已經記不清有幾天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恐怕一天之中,他的睡眠時間還不到三小時。

    從前他經常會過這樣的生活,可是如今卻變得這麼不習慣。

    他不喜歡和咖啡,只好倒一杯冰水爲自己提神。

    “聶影漠的事情都解決好了嗎”一邊爲自己倒水,聶傾寒一邊開口問道。

    提到這個,聶司峻臉上便出現了無能爲力的表情,輕嘆一聲:“他還是不答應請律師,就連我們爲他安排的律師他都拒絕了,難道真的是破罐破摔了,他連坐牢都不怕”

    聶傾寒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深思。

    思忖着,便又聽到聶司峻較爲無奈的聲音響起:“聶影漠說,他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想要見聶幕瑾,見過聶幕瑾便什麼都會聽從我們的安排,也會把他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可是、可是聶幕瑾那傢伙,連理都不理,根本就不想見他,這、這讓我怎麼辦纔好辦壞了,畢竟聶影漠還是大王子,我們的大哥,王后唯一的兒子,父親肯定是會怪我的。”

    怎麼他碰上的都是這麼棘手的事情聶司峻在心裏惴惴的想着,一肚子苦水。

    聶傾寒則是望着窗外的一望無際的黑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他才轉過身來:“暫時先不要管了,開庭的日子也不用去理他,我想過不久,這些事情,都會迎刃而解的。”

    怎麼個迎刃而解聶司峻不知道,卻只是一味的相信聶傾寒的話。

    即便三哥說過不久會解決的,他便相信過不了幾天,會真的一帆風順。

    “啊,對了,三哥,剛剛安安打電話給我了,說是今天上午陪三嫂去做了產檢,醫生說孩子很健康。”

    聽到聶司峻說寶寶很健康,聶傾寒這才鬆了口氣。

    汐兒很討厭醫院,之前做的產檢都是家庭醫生簡單的查看一下,每次讓汐兒卻醫院產檢,她都是一副上斷頭臺的模樣,他不捨得勉強她,但是也始終懸着一顆心。

    直到如今,聽到醫生確認孩子是健康的,他這顆心纔算落了地。

    不過“爲什麼汐兒沒打給我”而是安安打給聶司峻

    聶司峻無奈的搖搖頭,指了指聶傾寒書桌上的手機:“安安說三嫂打過無數次了,可是你的電話不是佔線就是不在服務區,根本就打不通。”

    “聽說三嫂好像有些不開心,早早的回房休息去了,還是安安怕你會惦記着,這纔打電話給我。”

    聶傾寒一怔,拿起手機,這才發現手機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了。

    他有些懊悔,懊悔自己沒有接到汐兒的電話。

    半晌聽不到聶傾寒的聲音,聶司峻的目光始終徘徊在聶傾寒的臉上,小心翼翼的端詳着,目光中閃動着幾絲探究。

    聶傾寒掀開眼簾,撞上聶司峻來不及多來的目光。

    那欲言又止的目光已經屢次出現在他身上了,聶傾寒輕嘆一聲:“說吧,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聶司峻嘴脣囁嚅了一下,不知該從何說起。

    吶吶了半天,纔出聲:“三哥,父親似乎有意要提前退位,好多大臣都想找你商量這件事,可是又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主動談這件事,我只是想知道,三哥你的意思如何”

    聶傾寒並不好奇聶司峻會問自己這個,他沉默半晌,忽然擡起頭去看聶司峻,聲音清淺的問道:“司峻,當初你爲什麼會退出儲君的競爭”

    聽到聶傾寒有些突然的問題,聶司峻一怔,想了想,說道:“我不適合那種生活吧,就像安安說的,我這個人像風,自由慣了,也無拘無束慣了,要是讓我每天都爲着一件事打轉,這一轉就是一輩子,我想我根本就幹不來吧。”

    他比較自私,不像三哥一樣心懷着天下,他反而是隻想着過自己的小日子,過得幸福快樂就好。

    聽完,聶傾寒淡淡的點了點頭,直到過了很久,纔開口說了一句:“你和汐兒很像。”

    一樣喜歡無拘無束,一樣不喜歡被某樣責任或者義務所束縛。

    汐兒說,這是因爲她的心很小,裝下了愛情、親情、友情,便再也裝不下其他東西了。

    不過她也說這樣比較好,心裏沒有太多的負累,反而容易得到最簡單的快樂。

    “自由啊”聶傾寒面朝窗外,低聲喃喃道。

    果然不出聶傾寒的所料,他們一直都在擔心的事情,沒過幾天真的迎刃而解了。

    聶幕瑾最終還是答應了聶影漠的要求,與他見上一面。

    瓦洛蘭的各個地方他都曾經走過,卻獨獨沒有來過監獄這個地方。

    跟在獄警的身後,聶幕瑾摒退了一干保鏢和律師,獨自去見聶影漠。

    看來監獄中的生活真的不大好過,短短十幾天不見,聶影漠似乎消瘦了很多,雖然沒有和普通人一樣,穿着橙黃色的獄服,但身上的儒雅瀟灑此刻已經如數退了去。

    聶影漠被帶到聶幕瑾的面前,兩兩相望,竟是相對無語。

    聶幕瑾看着面前的聶影漠,雖然清減了些,但是眸子裏的澄亮依舊。

    想想也已經許久沒有見到聶影漠不帶隱形眼鏡的模樣了,還是灰眸比黑色更加適合他。

    一時間,竟是磨人的沉默流轉其中。

    聶幕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於是只好拿出口袋裏的香菸,想也不想的就叼在嘴裏。

    剛拿出打火機想要點燃,忽然口中的香菸被人抽了去。

    聶幕瑾一怔,以爲是聶影漠要抽,隨及又拿出一根放在嘴裏,但很快的,這根香菸同樣被聶影漠拿了去。

    聶幕瑾皺眉,擡眸,見到聶影漠正將那兩根香菸折斷,扔在一邊。

    “早就想讓你戒菸了,你這麼抽下去,你的肺遲早會跟你這個主人抗議。”

    聶影漠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緩緩地擡起那雙眸子對上聶幕瑾,輕嘆道:“戒了吧。”

    他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聶幕瑾眉宇間的溝壑變得更深了,明明坐牢的是聶影漠,明明該低三下四求他讓他放過他的人也是聶影漠,他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命令他

    微微慍怒盤亙在胸臆間,聶幕瑾忍了忍,終究還是沒有發火。

    已經不記得他對聶幕瑾發火是哪輩子的事了,所以今天他也無從發起。

    聶影漠似乎看穿了聶幕瑾眼底的糾結,淡淡的笑出了聲:“你以爲我要求見你,是爲了求你放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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