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萌妻逃不掉 >540我什麼也不想要
    寧則暮小心的開口:“哥,怎麼了我們剛纔在樓下看到小傢伙”

    “我累了,你們出去吧。”

    蕭戚言的聲音好似很疲憊,季默還想說什麼,就被寧則暮拉出了臥房,鍾爍走在最後,將房門爲蕭戚言關上。

    寧則暮和鍾爍坐在客廳裏愁眉不展,只有季默大大咧咧還未曉得發生什麼事情。

    “這下怎麼辦”鍾爍帶着一副金絲眼鏡,很斯文,絲毫看不出是混黑出身的人。

    寧則暮束手無策的搖了搖頭,季默湊了上來:“咱哥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鍾爍瞪了他一眼,吶吶道:“出什麼事我猜,該是出大事了。”

    這幾天,夏夏照常上課、下課,過的生活和之前無異,而這幾天,蕭戚言也沒有來找過她,就連一通電話也不曾。

    一天下午,她還在上課,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震動了很長時間,她才緩慢的將手機從口袋裏拿了出來。

    是寧則暮。

    她看着手機屏幕發呆,過了一會電話也掛斷了,但很快,就又震了起來。

    她咬了咬脣,按下通話鍵。

    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寧則暮的聲音:“小傢伙,別再和蕭哥鬧彆扭了行嗎別再折磨他了,算是我求你,行不行”雖然寧則暮表面和和氣氣,但一向自視甚高,除了蕭戚言之外,誰能讓他說出一個求字

    折磨。

    這兩個字,讓夏夏深吸了口氣,裏面的寧則暮又說了些什麼她也不知道,只是沉默了許久,默默的將電話掛上。

    她轉過頭,望向窗外,這時候的冬天,大霧瀰漫,氤氳而冰冷。

    後來的幾天,奧瑞克的監理人又通過電話找到了她,還有她父親的施壓,一切目的不過是爲了她手中的那張地契。

    對於這些,夏夏保持緘默,立場堅定。

    不過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找上門來。

    這天,夏夏下了課,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發現很多同學都站在那裏不知道再張望什麼,順着他們的視線向路邊望去,只見到一輛限量版的銀灰色邁巴赫停在那裏。

    陽光下,車身折射着陽光發出明晃晃的光來,想讓人忽略都難。

    腳步一轉,夏夏剛要鑽過人羣,從一旁離開,忽然一個身着黑衣西裝的男人伸手攔下她的去路。

    “皇莆小姐,我家老闆想要見您。”

    就這樣,在同學們無數好奇的目光下,她被推進了那輛名貴轎車裏。

    保鏢將她請上車之後,走進了邁後面的黑色轎車裏。

    車內沉默的令人窒息,夏夏轉過頭,視線落在身旁男人如希臘雕塑般英俊的側顏,他依舊一身精英合身的西裝,冷色系的黑色穿在一向冰冷的漓曜身上在適合不過,高雅、優美、高貴,一切形容美好的詞語在他面前不過爾爾。

    突然,他的視線一偏,與她若有所思的目光相碰。

    她呼吸一頓,慌忙垂眸。

    她沒忘記,那天他的目光多麼凜冽,多麼讓她如置身冰川泥淖般的萬劫不復。

    想着,規矩的垂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柔荑,緊緊的攥着衣褲。

    漓曜如利鷹般的視線淡淡掃過夏夏的全身,當然也沒有放過她此刻的小動作。

    一抹嗤笑從男人菲薄的脣瓣上劃出:“怎麼皇莆小姐也會緊張那日闖進我酒店房間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緊張過”

    低沉的聲線,帶出淡淡的嘲諷。

    她擡起頭來,淡淡的問:“一直曲解我,會讓你比較開心嗎”

    聞言,他的目光一頓。

    車內的空氣因爲她的這句話,又陷入了僵凝。

    漓曜冰冷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身上,似窺探又帶着深深地思量。

    就在她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眼神,剛要開口的時候,他宛若大提琴般渾厚低醇的聲音在耳畔響了起來。

    “皇莆小姐去哪,我送你。”

    夏夏本想拒絕,但這個男人天生不容許別人在他面前說一個不字,咬着脣,思忖片刻,她報上了蕭戚言公寓的地址。

    司機達倫一瞬不瞬的盯着後視鏡,等待老闆發話。

    只見漓曜輕輕的點了點頭,達倫立即發動車子,絲毫不敢怠慢。

    銀灰色的邁巴赫行駛在路上,夏夏安靜的坐在那裏,小小纖細的身子靜默起來可以讓人完全忽視她的存在。

    她知道漓曜今天找她是爲了什麼,如果不是爲了那塊地皮,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想見到她吧。

    偷偷的,她將目光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車內的空氣縈繞着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淡淡的麝香味帶着撩人心神的嫵媚,一絲不苟的西裝,精緻昂貴的領帶夾,鑲着鑽石的鈕釦,男人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經過精雕細琢般,精緻的令人髮指。

    “如果欣賞夠了的話,就請皇莆小姐和我談談公事,如何”

    明明是詢問,但從漓曜的口中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命令。

    她看着他裸露在外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幾下,這才從恍神中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自己剛剛一直在盯着他看,她慌忙調轉視線,但小巧的耳垂顯然已經通紅一片。

    漓曜微抿薄脣,臉色一如既往的冷峻狂狷,那雙紫色的眸裏毫無波瀾,此刻凝視她時,裏面卻好像蟄伏着一直隨時都能將人撕扯劈開的野獸。

    “對於公事,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好談的,那塊地,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賣的。”對於這個,她的一直很堅定。

    他嗤笑,聲音不見起伏:“難道在私事上我們就有的談皇莆小姐,我想你應該清楚,我來找你也只能是因爲一個原因,那就是公事,除此之外,我找不到理由,去見一個曾經欺騙我,讓我厭惡至極的女人。”

    有的人不用言語,只是單純的坐在那裏便能形成很大的壓迫感和震懾力,讓人不得不臣服,漓曜,就是這樣的人,他與人交談向來惜字如金。

    難得能讓他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來,不是這個人對他來說很重要,那就是他一定很厭惡這個人。

    而夏夏,則是屬於後者。

    “我沒有欺騙過你,湘湘告訴你的都不是真的。”

    “哦是嗎”他笑笑,低沉的笑聲彷彿震盪在水裏,緩緩盪漾出漣漪。

    她不懂他笑中的含義,擡起眸來望向身旁的他,卻忽然被他欺上來的高碩的身體擠在車門上。

    他近在咫尺,她的背不知道按在什麼按鈕上,車窗突然很有規律的搖下,冷風呼呼的灌了進來,吹亂男人額前的碎髮,那雙罕見珍美的眸子就這樣哧裸裸的坦誠在她的眼中。

    從那之中,她看到了此刻慌亂的自己。

    “那你告訴我,什麼纔是真的。”

    失神中,她聽到他這樣問道。

    什麼纔是真的

    漓曜的問題讓她一僵,遲遲迴答不上來。

    他緊盯着她的雙瞳裏瞬間閃過一抹情緒,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但如果她此刻望進他的雙眼,一定能看出那抹情緒名叫作失望。

    “怎麼答不上來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有真心過,什麼都是假的”

    她咬脣,視線微垂,不再去看他那張菲薄卻傷人的脣。

    “如果我說,當年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騙你,更確切的是我從來也沒有騙過你,一切都是誤會,這樣說,你會相信嗎”

    他抿脣,涼薄的口吻道:“皇莆凌夏,你覺得用把刀插進人的心臟,然後再說我不是故意的,這只是個誤會,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你這個問題,就像是問我會不會原諒你一樣可笑。而我的答案就是不會。”

    她肩膀跨下,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脣角上揚,卻艱難的勾出了一抹苦澀。

    他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暗淡,那種眼神很傷心、很難過,但他心裏知道,這個還未成年的小傢伙,心機不是一般的深沉。可是

    “你說個條件,只要把地賣給我,隨便開個條件。”

    他還是手軟了,在商場上,他無往不利,手段毒辣,想要這塊地皮,他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毫無背景和勢力的她萬劫不復。

    “我什麼也不想要。”除了你。

    他的眼神一凜,瞬間射出無數寒芒:“皇莆,不要得寸進尺,得罪我,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下場能比他如此恨她的下場還慘嗎

    她苦笑着搖搖頭,推開他壓在身上的身體:“讓我想一想,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是我想要的東西。”

    他聽出她話中的自嘲,那雙冰凝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她,好似一併也能望進她的心。

    這時候,漓曜的視線一轉,原本想要起來的身體不知何故又重新壓了過來。

    夏夏睜大着雙眸,像是受驚了兔子,瞪着眼前突然覆上她嬌脣的男人。

    腰間一緊,她更加偎進他的桎梏中,他靈巧的舌尖帶着淡淡的酒香和菸草味席捲而來。

    進入她的檀口之後,帶着足以燎原的熊熊氣勢捲住她的香舌,允吸、廝磨、輕咬着,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順着神經末梢攀沿之上。

    她的羽睫輕顫、雙頰嫣紅、眼神無辜,就這樣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顏。

    這是幾天之內他們再一次親密接觸,足以比那兩年前的他們在一起時親熱的次數還要多。

    那個時候,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沒關係,我可以等,等你長大了,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

    當時聽到那句話,她像是比得到了全世界還要幸福。

    他的女人,多好的稱號。

    可是如今,每次想想,都是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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