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萌妻逃不掉 >557丟失了一顆心
    “真沒有想到,漓曜真的帶你來了,藍洛告訴我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

    一家有法式情調的咖啡廳裏,夏夏和新熟悉的朋友黛柔坐在角落裏。

    聽說曾經救過她一次的夏夏來到法國,說什麼也要盡地主之誼。

    夏夏咬了咬脣,卻不由得在笑容中滲出一抹淡淡的羞澀的甜蜜:“謝謝你約我出來,否則我不知道要困在酒店裏多久。”

    黛柔大方一笑,笑容很耀眼。

    夏夏盯着她,幻想兩年之後到了她這樣的年紀,也能這般的嫵媚動人。

    黛柔的眼睛很漂亮,和她的孩子般的靈動不同,而是眼角微微上揚,每次笑得時候都會多出一抹女人般的性感和妖嬈出來。

    她的皮膚也很白,是那種健康的奶油一樣的顏色。

    穿着也是時下最流行、奢華的款式,總之,舉手投足間,都是夏夏會羨慕的類型。

    而她最羨慕黛柔的,則是她和藍洛之間的感情。

    “格麗華德先生怎麼沒和你一起來他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

    聞言,原本掛在黛柔臉上的笑意倏地消失不見,夏夏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許是怕夏夏會感到歉意,黛柔隨即又是抿着笑弧搖了搖頭,但聲音裏卻帶着絲絲苦澀:“他在陪他的未婚妻”

    夏夏微怔,迅速在腦海裏找到一個陌生的名字:“瑞莉斯”

    這下,倒是換黛柔驚訝了:“你也知道她”

    “只是聽漓曜有一次打電話的時候提到過。”

    黛柔澀然的笑了一聲,垂眸,攪動着眼前的咖啡:“他想和她訂婚。”

    夏夏蹙着眉,看着黛柔落寞而心傷的神情,隔着咖啡桌伸出小手,緩緩覆上她的。

    “不要多想,我相信格麗華德先生現在可能是還弄不清自己的感情,他一定很喜歡你,從他看着你的眼神我就能看出來。柔柔,相信我的知覺,你相信你自己。”

    黛柔擡起頭,看着夏夏精緻如瓷的小臉上出現了一抹篤定。

    她的話,讓黛柔稍稍釋懷。

    真不敢相信,她竟然需要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女生來開導。

    不過,看着眼前的夏夏,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其他,她總是能看到她隱藏在堅強和笑容背後的脆弱。

    “那你呢,和漓曜還好嗎”還記得她們實在夏夏的婚禮上相識的,而那時候漓曜好像表現得並不像是一個該高興的新郎官。

    死寂,因爲觸及到了心底的痛處。

    許久,夏夏聽到黛柔打破沉默,猶豫着問出口:“你和他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夏夏愣了半晌。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回憶了,甚至下意識的抗拒曾經的那些過往,所以當黛柔再次提及的時候,她的大腦曾經有一瞬間的空白。

    但是短暫的空白過後,曾經那些甜美的、開心的、痛苦的的畫面,像是走馬觀花似的在腦海裏上演,緊跟着,則是更加強烈的痛楚和苦澀如排山倒海的向她襲來

    原來,不想不代表忘記。

    那些深刻,被愛人留下的傷口,再次被掀開,依舊鮮血淋漓,露出血肉

    那年和他的相遇,正值花開正嬌豔繁盛的時候。

    對於漓曜這個新搬來的鄰居,她知道最多的就是有關他的排場和奢華程度。

    每次進出至少要三兩豪華轎車,除去他乘坐的中間那輛之外,前方一輛坐着幾名保鏢,後面一輛則是公司祕書和私人助理。

    聽說他的別墅裏,有五個廚師和二十幾名傭人,但因爲喜歡清靜,除了最得力的助手之外,這些工作人員都不會在他的面前出現。

    聽說他的血統高貴,但身份成謎,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卻總是會從他的別墅路過時候,自覺地繞道而行。

    那時候,夏夏十六歲。

    應該也是青春的年紀,允許偶爾小女生的幻想和做夢,也可以花癡幻想着哪天遇見心愛的白馬王子。

    但聽着周圍同學不斷議論鎮上新來的那個帥氣的男人時,她卻毫無感覺。

    那個時候的她,憤世嫉俗,對誰都不親近,沒有小女生愛做夢的毛病,卻將倔強和叛逆發揮的淋漓盡致。

    如果說她一定要有什麼東西是一直想得到的,也許就是父愛吧。

    十六歲的小女孩,從沒有嚐到過親情的滋味是不是有些可憐而她從父親那裏得到的,除了漠不關心之外,就是偶爾當他不快時的發泄和譏諷。

    也只有那個時候,他纔會想起還有她這個女兒。

    人總是有自虐症,對於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有着一種莫名的偏執。

    不管奢求的是不是真的遙不可及,卻仍舊一頭扎進去,直到頭破血流。

    皇莆燁年輕的時候是個舞蹈家,但因爲後來迫於家裏的壓力才經了商,將舞蹈的夢想擱置。

    後來皇莆湘湘長大了,他總想讓他這個唯一疼愛的女兒能走他的老路。

    但是皇莆湘湘好像肢體極爲不協調,沒有繼承皇莆燁的天賦,反而在這方面比較出色的,卻是一直被他們視爲累贅的夏夏。

    那晚,夏夏興高采烈的將新得到的獎狀拿回家,一邊幻想着皇莆燁在看到她的成績時會不會難得一遇的對她露出笑臉。

    可以說,在邁進家門的時候她是極爲緊張的,就像是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般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家門。

    可是出乎意料的,到最後她不但沒有見到皇莆燁,反而讓皇莆湘湘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大肆羞辱了一番。

    皇莆湘湘嫉妒夏夏在舞蹈方面的天賦,知道夏夏拿到了她一直幻想得到的第一名時,恨不得上前將她撕爛。

    她讓傭人架住夏夏,讓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獎狀被她燒燬,看到皇莆凌夏瞬間蒼白的臉色,皇莆湘湘覺得前所未有的喜悅和爽快。

    這個歌女的女兒,比她漂亮,比她聰明,比她會跳舞,夏夏於皇莆湘湘,就如心尖芒刺一般恨不得拔除才甘心。

    而這次,卻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傷害夏夏。

    故意在學校裏宣揚夏夏是妓女所生的私生女,污衊她私生活糜爛不堪。

    她得了第一名,皇莆湘湘就找人舉報她作弊,她舞蹈考試,皇莆湘湘就將她的舞蹈鞋扔進馬桶裏;將她扔給醉酒的小混混,將她心愛的東西全部毀壞

    她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看她傷心痛苦,而夏夏也早已經習慣皇莆湘湘各種陰險毒辣的手段。

    只是這一次,再也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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