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曜緩緩擡眸,挑起一便的眉毛示意他繼續。
perry艱澀的嚥了咽口水,不知道待會說完迎接他的是什麼。
但是,早死早託生吧。
他繼續彙報道:“另外的四十美金,皇莆小姐在一家藥店買了一盒七十二小時的避孕藥。”
驀地,男人指尖輕顫了一下,幾不可見,但是菸頭上的菸灰就這樣落了下來,髒污了perry剛剛調查出來的資料。
看到漓曜的表情,perry的心裏驚了驚,但是奇異的,漓曜沒有說什麼,而是擺了擺手,冷冷的說了句:“知道了,你先出去。”
perry像是如獲大赦,幾乎是半秒鐘之內就消失了。
就剩下他一個人之後,漓曜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待會接通了該說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得到她身體的第二天,就把她自己仍在海上,不知道她接到他的電話後,第一個反應會不會是破口大罵。
他淺笑一聲,覺得這根本就不可能。
那個小傢伙做什麼都極慢,好像激烈一點就會要了她的命一般。
罵人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
電話想了很久,才被接起來,對方說:“你好。”
“”
對方沒有回答,蕭戚言蹙了蹙眉,只好再問一遍:“你好。”
久久,那頭才傳來冷水若冰霜的聲音:“你是誰”
電話那端的口氣冰冷如冬,陰鷙而狂妄,不必費心忖度,也只對方是誰。
他低下頭看了看好不容易纔熟睡的夏夏,從牀邊起身,打開臥室的門出去,來到客廳。
漓曜難得耐心沒有掛上電話,聽到那頭有門聲響起,線條更加冷肅,不知不覺乾淨的手指尖也被掉下來的菸灰弄髒了些。
“我是誰”繼續他們之間的談話,蕭戚言冷哼一聲,那陰森的口氣是夏夏從未見到過的:“讓你的妻子一個人拿着行李,滿身溼透的在大街上游蕩,那個時候你怎麼不打電話過來關心現在倒問起我是誰了”
漓曜緊抿脣角,銳光從眼中消褪,眉心涌動出了一種極爲陌生的憤怒,呈現在他緊繃的嘴角。
須臾片刻,只聽他聲音冷然的道:“她現在和你在一起”
蕭戚言凝視窗外的夜景,淅瀝瀝還在下着冬雨,打溼了透明的玻璃,形成了迷濛看不清前程的水簾。
馬路上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各個行色匆匆,他們是否趕回家,只爲見在家等着他們的親密愛人
薄薄的脣角牽動出了一絲苦澀,蕭戚言緩慢的開口:“如果不愛她,就請你放了她。你也許不知道,被深愛的人傷害,那種傷口是多麼疼痛而永遠無法癒合。”
“我不希望她這樣,不喜歡在看到她爲了你強顏歡笑,卻滿心的傷悲。漓曜,我現在在想,把她讓給你,到底是錯還是對”
到底是錯還是對
漓曜眉尖跳動了一下,然後毫不遲疑的按下掛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