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血驃騎 >84.第84章 文武,田淵,戰火燃
    疑惑的情緒被莫沉悄然隱去,這種事情當然不能現場問,只能在宴席之後再留下詢問一番了。 .

    管家回來的很快,他提着一塊棉布,很是寬大。

    老人起身,走到張開的棉布前,笑着開始了誦讀。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和那天老人的反應差不多,那一羣也不知道身份的人們都訝然的瞪大了眼睛,張荀更是錯愕不已,他看向莫沉,心難以置信這種詞賦會是一個武人作出來的。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下半部分讀完後,衆人剩下的只有張着嘴巴的驚歎,和帶着滿滿複雜神色的目光。

    “好詞……”一個年人輕聲的說着,爲衆人開了個頭。

    “好啊!”“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這詞真不錯!”“想不到陳先生竟有如此才學,真是失禮,失禮了!”廳的人竟然能被留下來,又有幾個人是傻子,田老如此行事,擺明了是要提攜這個他看好的後輩,若此時再出言否定,那老人定會生氣,而且……這詞賦,也着實讓人沒有能否定的理由。

    “各位兄臺謬讚了,小子只是有感而發,因爲所學時日不多,作出來的詞賦格式韻調還是有問題的,還請兄臺們日後多多指教纔是。”莫沉禮貌的擡手,謙虛着說着自己的態度。

    這些人墨客表面說什麼君子之交,隨意便好,可實際,他們最看重什麼禮節虛名,而且很看重資歷的這個問題。雖然自己這首詞賦讓他們刮目相看,但稍微謙遜一下還是好的。

    “哈哈哈,諸君且坐吧,老夫今日之所以拿言謹的詞賦出來,一是爲了讓大家認識一下,二是老夫決定宴會之後在言謹新開的茶樓來一番詞賦會,諸君屆時可發揮才學,好生熱鬧一番。”

    “噢?原來如此。”“此等熱鬧事,是要去的。”“田老都開口了,自然得去一趟。”大多數人都出言表示同意,老人的臉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那我們開宴吧!老夫感謝諸君到來,請滿飲此杯。”

    “恭祝田老福壽安康!”

    “哈哈哈,來,隨意些,大家盡興好。”老人笑着揮手,衆人也放開手腳的喫菜喝酒,聊天論事了起來。

    等到宴席散去後,已是申時,衆人呼喝着結伴往城心而去,小士卒一臉嚴肅的走在前方,給他們帶路。而莫沉,則是留在了田府。

    濃郁的茶香溢出,老人親自動手給莫沉的北倒了那出名的清蘊茶。

    “言謹應該很疑惑,老夫爲何要如此幫你提名吧?”

    莫沉點頭道:“是有些疑惑,也想過,隱隱約約能想到一些,但又不太敢確認。”

    “呵呵呵,在老夫看來,言謹應該不直是武人,更是軍之人吧?”

    年輕人的臉還算平靜,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自己並沒有掩飾什麼,有幾十年閱歷的老人能看出來,也是正常之事。

    “嗯,的確。”

    “嗯,你也倒是實誠,那這姓名想必也是假的嘍?”老人戲謔的看着他,臉似笑非笑。

    “在下不是故意如此,不過畢竟是隱瞞了田老,對不住了。小子名爲莫沉,字謹言。現爲……大漢國明漢將軍。”

    “什麼?”老人原本還想着說他一番,可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個……將軍?

    莫沉看着由震驚轉爲沉默的老人,有些哭笑不得。

    明漢將軍雖然只是雜號將軍,但對於老人來說,畢竟是將軍,朝廷正名的官員。而且,更爲重要的是,他聽說了一些事情……。

    “田老不必多想,小子來荊州是要做些事情,但卻是私事,與吾身份無關,與田老相交也是真心相交。”

    “嗯,言……噢,謹言,老夫倒是想問你個問題。”

    “請問。”

    “你覺得人與武人之間應該如何?”

    莫沉笑了笑,這個問題在嘉州時他是有聽人講過的,自己也有一些大概的見解。

    “武之間的事情向來是歷朝歷代都存在的問題,不管是層的武巔峯者,還是底層的人武人心都會有一個區別的概念。”

    “武人和人皆是張而馳之,或馳而張之時,問題會產生,之所以武之間大多都是聯繫微少,甚至一家人之的武也有一些明顯的意見的爭論,是因爲武之道,一張一弛方爲正道。”

    “噢?如何個一張一弛?”

    “這一張一弛其實是對人民而言的,武治國應該有不一樣的方式,而如此一來相結合之後才能互相彌補,讓治國有緊有松,讓人民勞逸結合。”

    老人眯着眼睛,手指輕輕敲打着木桌的一角,良久之後纔出聲道:“謹言認爲,如今的儒學怎樣?”

    莫沉低頭思索,也是過了挺久纔開口:“我朝儒學夾雜着一些陰陽家和法家的知識,還有黃老之學,總的來說是奉行皇權專制這一思想的。在謹言看來,多少還是存在一些問題的。”

    “什麼問題?”老人來了性致,目光炯炯的看向年輕人。

    “問題在於皇權專制……我朝雖然武衆多,有才有能者數不勝數,但無論如何,最終的國策乃至政論都是陛下點頭才能實行,而如今戰火四起,民不聊生,最關鍵的是,決策者不懂……也不算不懂,是他不想懂。”

    “謹言啊……你這話若是說出去……可是有些大逆不道的。”老人聊有深意的看了看他,眉毛也微微的挑了挑。

    “哈哈哈,謹言只是武人,之所以如此論述,也是應田老的要求,發表自己的看法罷了,這種話說出去也沒幾個人信,又何必擔心其他的問題。不過,若田老是在朝人員,在下還真不敢如此直接。”莫沉微微一笑,他不覺得老人會把他這種話說給別人聽,因爲,老人是個聰明人。

    “老夫很是好……謹言是自己爲主,還是另有他主?”

    “吾主……徐州劉玄德。”莫沉微微猶豫,也沒有選擇隱瞞。

    “哈哈哈,劉玄德好福氣啊,謹言方纔所言雖然有些坐論隨意的味道,但話語間又何嘗不無道理,可見你對政事也是有一定的瞭解的。既可領兵打仗,又可退而理政,才能者也啊。”老人摸着鬍鬚,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之意。

    “田老謬讚了……還是請田老說說想讓小子做什麼事吧?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小子是知道的。”

    老人灑然一笑,“謹言真不似個年輕人,此等心性,若早幾十年在世,定是朝巔峯者之一啊,罷了罷了,老夫也不賣關子了。所求之事有二,一是他日南陽易主時,請謹言多多照顧我田家下;二是老夫家二房次孫方學有所成而歸,想請謹言帶在身邊,謀個一官半職,光耀一下門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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