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燃情年代 >第150章 要團結,不要內鬥
    舞廳的小插曲之後,倒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衝突,羅貢獻之後在大戶室看到梁一飛,笑呵呵得說那天晚喝多了酒,失態失態,讓大夥見笑了.

    梁一飛也是笑臉相迎,和張松、何雲飛他們一樣,給羅貢獻辦了一張金卡,以後消費可以打折,可以提前預定包廂。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藍鯨大廈營業廳纔開業一週時間,外面的散戶是已經演了一幕幕人間戲劇,梁一飛不止一次的看到,一羣散戶擁擠在一起,看着電子顯示屏的數字,打了雞血一樣大喊漲漲漲,也不止一次,在休市的時候,看見因爲股票下跌賠進去棺材本的老頭老太太,坐在門口臺階雙手合十,乞求天神佛保佑。

    藍鯨大廈一樓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了一個香爐,裏面供着一尊黑乎乎的財神,每天從早到晚,香菸不斷。

    每次股市暴漲,和暴跌,門口的香爐裏都插滿了香。

    藍鯨大廈開業時候那條‘自行車進來,小轎車出去’的橫幅早拿下來了,換成了一條‘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的顯眼提示。

    然而這一切,都阻止不了散戶的熱情,一面是求神拜佛,甚至捶胸頓足痛哭流涕的失敗者,另一面,更多的人拿着全家積蓄前赴後繼的涌進大廳開戶。

    “這些人,連股票是什麼,敢把身家性命朝裏面砸,說他們是可憐呢,還是可笑?”張松坐在大戶室裏,看着樓下求神拜佛的散戶,說不清是譏笑還是同情的搖搖頭。

    大戶室裏的氣氛外面大廳要祥和的多,雖然股市前期大跌,但最近已經趨近平穩,總的來說,沒有再出現一天暴跌幾十點的恐怖情況;

    能近大戶室的,基本都是見過世面的,幾十萬漲漲跌跌,數額雖然外面的巨大,都還算能承受,偶爾會聽到大戶室裏幾句罵孃的、拍桌子的,不過休市之後,該玩玩該樂樂,照樣紙醉金迷。

    羅貢獻幾乎天天都泡在這裏,這傢伙炒股的確有幾把刷子,一個禮拜下來,又賺了七八萬塊錢,每天和大戶室裏的人大聊股票經,儼然已經成了大戶室股神。

    以至於王自衛暫時都不用找股票專家來熱場,大戶室裏每天的轉手率高得嚇人,好幾個老闆都在跟着羅貢獻一起炒股。

    背地裏,王自衛跟梁一飛開玩笑,說羅貢獻這個名字起的真不錯,爲大戶室貢獻了一大堆手續費……

    在這點,梁一飛差的很多。

    開業到現在,做了幾筆單子,進進出出不過四十萬,還虧了兩萬多,今早纔買了二十手兩千股的聯華科技,結果入手開始跌,午跟張松在一塊喫完飯,兩千股已經損失了六千多塊錢。

    “羅貢獻也有這隻股,午才賣。在這支股他進進出出賺了不少。”張松朝前面的羅貢獻怒了努嘴,說:“你還這別說,這人的確適合炒股,無師自通。”

    前面,羅貢獻正在聊聯華,聲音很清晰的傳到後面來,說這隻股盤子小,有點風吹草動,市場股價很容易能反饋出來,適合做短線……

    吧啦吧啦一大堆,都是後世很簡單的股市常識,連梁一飛這個半外行都懂,不過在當前大家都不瞭解股市的時候,這些最基礎的常識,卻又是寶典。

    懂歸懂,可偏偏操作起來,梁一飛是不賺錢,羅貢獻是能賺到錢。

    這到哪說理去!

    “你啊,我看是心根本不在股市面,還真純粹是來玩的,要不然未必他差。”張松說。

    “也不一定,有的人天生嗅覺敏銳。”梁一飛呵呵一笑。

    張松吸溜着一瓶可樂,隨口說:“我聽說,最近你跟裘娜走得蠻近的?”

    梁一飛看了他一眼。

    張松這人,在濱海市大老闆圈子裏,是一個八面玲瓏的角色。

    論生意,他不是最大,論人脈,他也不是最廣,不過,和誰都有往來,私下都能勾兌。

    總而言之一句話,都是朋友,沒仇人。

    別看他平時在一塊玩的時候,嘻嘻哈哈,像個大活寶,高興起來,暴發戶張狂氣質一覽無遺。

    可他從來不會過火,不會結仇,分寸火候把握的十分精準到位。

    同樣是唱歌送花籃調戲女歌手,他做出來,錢花的不多,自己有了面子,又順手捧了一把梁一飛,給足了梁一飛和嵐韻湖面子;

    連祁玟茹背後都不埋怨他,反而覺得這個張老闆人挺好。

    羅貢獻恰恰相反,花了幾萬塊錢,卻得罪了一圈人,自己也沒快活。

    在圈子裏,張松是一個百事通、信息源、潤滑劑。

    聽張松忽然說道裘娜,梁一飛看了看空的七號桌,說:“也談不走得近,她一個女同志,愛玩,我那邊正好玩得也多,有時候去坐坐,怎麼了?”

    “能怎麼了,你兩男未婚女未嫁,是牀也天經地義。”張松呵呵一笑,然後才說:“跟你講個事,你當笑話聽。”

    “嗯。”梁一飛點點頭,”你知我知。”

    “嗨無所謂,你年輕,知道的少,其實圈子裏的都有耳聞。大概是86年,還是87年的時候,何雲飛才發跡,天天泡舞廳不着家,那時候舞廳少啊,濱海那麼一兩家,一來二去的,在舞廳認識了兩個年輕女孩,本地做服裝生意的。”

    頓了頓,笑說:“何老大這人,手面敞亮,人豪氣,男人味足的很,那時候場子裏的女孩子,都朝他身倒貼,他呢,人是仗義,可男人嘛,都那樣,玩了玩了,沒動過真心。可這次不一樣,他偏偏看了這兩個女孩當的一個,五迷三道的追了有半年,愣是沒得手!說起來他媽的也是詭異,他喜歡的那個沒得手,另外一個姑娘,反而喜歡他了。”

    “三角戀嘛。”梁一飛說。

    張松點點頭,說:“差不多吧,何老大喜歡的那個,脾氣也犟,經常當衆搞得何老大下不來臺。有次何老大喝多了,脾氣來,非要霸王硬弓,你猜怎麼着?”

    “你這人,跟我說相聲呢。”梁一飛淡淡一笑:“我明白你意思,裘娜是何雲飛的人。”

    “那你猜錯了!他不是喝多了嘛,人都認不清了,還怎麼霸王硬弓?裘娜那個姐妹扶着他去休息,醒過來一看,不知道怎麼兩個人睡一塊了。要死不死的,這他媽一炮還了標,懷了!

    後面的事,跟你知道的差不多,何老大生意越來越大,兒子有了,老婆在家鬧,另外一個吧,也不是省油的燈,何老大搞了裘娜的姐妹,對裘娜挺不好意思的,其他的心思漸漸淡了,以兄妹相稱,當朋友處,這些年幫了裘娜不少忙。”

    梁一飛沒想到這裏面還有這段故事,生活果然電視演的還要精彩,笑笑,“松哥,好端端的,跟我講這個幹嘛?”

    “還能幹嘛,圈子裏,誰不知道我張大善人,只搭橋,不拆路,只拜佛,不破廟,整天不琢磨別的,盡幹好事了!”

    張鬆開了個玩笑,然後語重心長的說:“兄弟,男人嘛,這回事,自己不要的,也未必樂意讓給別人。何老大這人仗義起來那的確沒話說,可手黑起來,那真怪嚇人的,你是沒見過。我琢磨着,咱們處得都不錯,犯不着爲了點誤會,鬧出意氣來。”

    說着,拍了拍面前的電腦,說:“這年頭,他媽的滿地都是錢,有什麼事,賺錢重要?!我們這些私營企業家,活得不容易,銀行不待見我們,他們國企老闆看不起我們,老百姓背後罵我們,你說說,濱海市屁大點地方,好不容易出了幾個人物,再因爲點屁事窩裏鬥,犯不啊。你說是吧。”

    “是這個理。”梁一飛點點頭,想了想,說:“我以前聽說過一個笑話。”

    “哦?”

    “說要是男人都被閹了,全世界絕對是一片祥和,共產主義說不定早實現了!”梁一飛一本正經的說。

    張松正在用吸管吸溜着吸管,忽然噗嗤一口噴了出來。

    周圍幾個大戶室的老闆莫名其妙的朝這邊看過來。

    “沒事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張松擺擺手,擦乾嘴,搖頭無語苦笑說:“得,看來我這輩子是看不到共產主義了,還是讓我在資本主義的權力慾望,紙醉金迷裏沉淪到底吧!”

    “我大概也看不到。”梁一飛哈哈一笑。

    男人之間的戰爭,有一半都是因爲女人,至少是借這個由頭。

    出了祁玟茹這碼事,梁一飛考慮過,嵐韻湖唱歌送花籃的項目,賺錢多,也容易惹事的,在合適的時機,取消這個項目,讓嵐韻湖從一個娛樂場,轉變成真正的會所。

    但現在還要靠着它賺錢,時機不到。

    聊了一會,股市下午休市,梁一飛離開大戶室,剛走到門口,電話響起來。

    “哥,我找到了!他媽的,這鹿仁康到底是搞體育的還是賣狗肉的,院子裏養了一大堆狗!”

    電話那頭,吳三手的聲音和狗叫聲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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