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燃情年代 >第327章 能量接收器!
    是不是緣分不好說,不過講真話,何雲飛這個家還真不錯。

    不是大,也不是奢華,當然,這些都有,但是以梁一飛前世的經歷,這一輩子的資產身份,倒是不至於對一個三百平方的90年代的別墅感到過於驚豔。

    而是整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從上到下的佈置:至少是梁一飛目力所能及,所能看見的邊邊角角,都有種很明顯的家的感覺。

    什麼叫做家的感覺

    整潔乾淨,這是第一位的,最基本的,這自然不必說,家裏有女人,只要這個女人不是太懶,一般都能做到,何況何雲飛家裏還請了保姆打掃;

    稍微高一點的境界,就是整個家裏的擺設、傢俱、裝修的舒適性,大到沙發電視,小道桌上的一盒餐巾紙,無論是什麼,都讓人覺得這個環境裏生活,十分的舒服。

    這就需要這個家主人的眼光了,想來,何雲飛那種大老爺們是不會在這些小細節上操心的,鋼鐵直男嘛,哪裏會管這些,梁一飛也這樣,他住的那個辦公室,簡單到令人髮指,要不是有保潔定期打掃,簡直就是豬窩。

    這兩個層次,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通過眼耳口鼻,行動舉止,可以觸碰到的。

    那麼再高一個層次,就有點玄乎了。

    這是一種感受,溫馨而不缺乏情趣。

    梁一飛就有點這種感受,至於他爲毛會有這種感受,自己也說不清,心裏猜了猜,八成,還是因爲對這位嫂子有好感,愛屋及烏嘛,腦子裏始終有點骯髒下流的想法。

    可以理解,腦子裏沒點骯髒下流的想法,那還是有錢男人嘛

    腦子裏可以想,行動上絕對不能做,有想法,是動物性驅動,人也屬於動物,可以理解;要是真行動了,那人和動物也就沒什麼區別了。

    其實真正讓梁一飛感到意外的是,並沒有在這裏,感覺到太多的冷清。

    丁靜靜那套小別墅就在對面,出門後沿着小區道路繞一個拐角,有個小人工水池,水池的東南邊,一排聯排別墅,左手第二棟。

    有她帶着進去瞧了瞧,傢俱什麼的都很齊全,也十分乾淨,就是很多傢俱的款式的年頭有些老了,這問題不大,花錢買新的就是。

    “租房子那戶人家也不常來住,做生意的,過年回老家了,你要的話,我跟他們打個招呼,過完年不租了。”丁靜靜說。

    “行。”梁一飛在她和裘娜面前,又恢復成了一個成熟理智有能力有魄力有魅力的成功男人形象,大尾巴甩出來,不再說什麼我現在就要立刻就要一定要之類的淘氣話,說:“嫂子,你給我一個賬號,我把錢給你打過去。”

    具體多少錢,沒討價還價,都是朋友說那個不好看,裘娜在中間遞了個話,85萬。

    這個價錢不算低,比梁一飛想象的要高出快一倍,不過他相信裘娜不可能在中間弄這種錢,毫無意義,早晚露陷,那隻能說明,這兩年自己沒有關注房地產,國家也沒有完全放開房地產市場,但是房地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起步了。

    當然,這裏配套設施成熟,又是市區,還是精裝修,價格比較高也理所當然。

    “既然定下來了,咱們走吧,我說你們兩晚上還有事沒要是沒事一起去跳舞啊。”裘娜抱着胳膊說:“這大過年的,在家都冷冷清清,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去你嵐韻湖玩吧。”

    裘娜也是單身,父母去世的很早,純粹是一個人打拼出來的,她這樣的,最不喜歡逢年過節,丁靜靜應對寂寞的辦法是守,裘娜的辦法是出去玩到累個半死,喝個半醉,回家倒頭就睡,什麼都不想。

    梁一飛骨子裏就沒有家的概念,也懶得在家裏看電視看天花板,何況家裏就這麼點大,他在家,梁義誠和劉萍在家乾點啥事都不方便,男人嘛,要相互理解,四十多歲的男同志,已經到了身體機能還算好的最後一截路,趁着好用就多用用,別老來那啥空流淚。

    給家裏打個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然後等着丁靜靜化好妝換了一套大毛的衣服,驅車前往嵐韻湖。

    同樣是快要過年,家家戶戶張燈結綵貼對聯,一副喜洋洋的氣氛,可是在濱海市東郊一個禮堂外,曾經救過樑一飛的那個有着詭異名字的獨臂女孩寧小倩,此時卻是滿臉的焦急和不安。

    “媽,你回去吧,我求你了”

    寧小倩透過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年婦人,看向她身後的禮堂,禮堂面積很大,以前是一個小學的禮堂,現在被人租了下來,此時顯得有些擁擠。

    偌大的禮堂裏的座椅全部拆卸掉了,有上百個人席地而坐,雙手用一種很詭異姿勢,像是天線一樣,伸過頭頂在左右兩側分開。

    男女老少都有,大冷的天,也不穿毛衣什麼的,人人一身淡薄的秋衣。

    在這些人最前面的臺上,坐着一個留着三綹長鬚的中年人,同樣是一身淡薄的秋衣。

    禮堂的牆壁上,則是掛着大大小小的錦旗和獎狀,如果寧小倩視力足夠好的話,可以看到,很多獎狀裏還加蓋的鋼印,什麼中華氣功協會認證大師、企業家協會副會長、強身委員會首席委員、全名氣功促進發明特等金獎之類很荒誕的頭銜,聚集在一起。

    這些人唯一不同的是腰上繫着的腰帶顏色,每個人腰帶上,都繫着一條腰帶,顏色有灰白黑紅金各不同。

    這裏灰色腰帶最多,然後依次次之,到了紅色腰帶,就已經屈指可數,都坐在第一排,唯一一條繫着金色腰帶的就是臺上那個中年人。

    寧小倩50多歲的老母親柳思源的腰上,也繫着一條腰帶,白色的。

    奇怪的是,在臺上那個中年人的身後,放着十幾口像大鍋一樣的電視信號接收器。

    “小倩,你放心,媽在這裏跟老師學氣功好得很,你先回去。”柳思源壓低聲音說。

    這年頭氣功盛行,連很多有文化知識的人都迷信其中,甚至中科院都曾經爲之背書,可是親耳聽到當過大學老師的母親這麼講,寧小倩還是覺得十分的荒謬,着急的搖晃着空空蕩蕩的袖管,說:“媽這都是騙人的,就是想騙你錢那個電視接收器,我去市場上看過,80塊錢就能買一個很好的,他賣給你兩千五百塊錢這不是騙子嘛”

    “別胡說,那可不是一般的電視接收器,老師講了,這是一種創造性發明,它能接受到天地元氣的。練氣功要靠天分,沒天分的人,筆尖蘸幹洞庭湖也感受不到,可是靠着這氣功接收器,一般人都能練氣功”

    柳思源跟女兒普及了一番道理,然後憐愛的拉着女兒空蕩蕩的袖子,說:“貴是貴點,可咱們也能賺,媽現在已經是銀帶級,老師說了,只要等到到了黑帶級別,就能把返款給咱們,還有,如果能到紅色腰帶,就能成爲老師親傳底子,哪怕媽還是不能發功,媽也可以請老師發功,幫你治胳膊”

    說着,嘆了口氣,眼眶微微就發紅,說:“都是媽對不住你,以前工作太忙沒照顧好你,才讓你一直殘廢,媽就想着,再怎麼樣也要請老師發一次功,哪怕胳膊長不出來,能讓你身體強健點,那也是謝天謝地了,再多的苦,媽都能喫,你別擔心”

    寧小倩不是第一次聽她媽講這樣的話,現在已經不是感動,而是擔心

    柳思源參加這個所謂的氣功班也就是半個多月之前的事,最初,寧小倩也沒太當一回事。

    一來,這年頭信氣功的人非常多,尤其是年紀大的老頭老太太,即便學不到什麼,能和另外一羣老頭老太太在一起活動活動聊聊天,那也不錯;

    二來,對於寧小倩這個殘疾問題,柳思源一直十分的愧疚:就是因爲寧小倩小時候她工作忙,每次上班就把她帶到學校裏讓她自己玩,也顧不上,又一次才五歲不到的寧小倩拉學校的電線朝上爬,結果漏電,雙臂才截肢的。

    柳思源從那以後,就陷入了猶如祥林嫂的自責之中,前幾年興起氣功熱,看到報紙上報道的那一個個神奇的大師,柳思源似乎看到了能治癒女兒的希望,凡是聽說哪裏有氣功班就立刻去報名,爲這事花了不少錢,和寧小倩也沒少爲此拌嘴。

    娘倆吵架,又是爲了孩子好,吵來吵去完全沒結果,當媽的依舊我行我素,當女兒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隨她去了。

    寧小倩有時候大晚上出來賣藝,就是因爲跟柳思源吵架之後心情煩悶,出來散散心。

    哪知道,這一次的氣功班,才上了兩天,寧小倩就發現不太對勁。

    以前的班,大不了就收點學費,幾百塊錢到位了,可是這一次,直接賣東西給學員,比市場價要高出幾十倍

    不光如此,還建立了一套很嚴密的體系,完全把人套牢了,讓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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