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銀行裏的錢減少一大截,梁一飛反而覺得特別的踏實了。
僅僅憑着這一份股權,自己哪怕什麼都不用幹,坐等幾年之後,成爲世界頂級富豪。
到了這一步,錢對於他個人的生活享受而言,真的僅僅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但是話又說回來,對於重生者而言,賺錢本來不是什麼特別了不起的事,哪怕再沒有能力的人,重生之後賭幾場球,攢點原始資本然後開始買房,以房養房一套接着一套來,再加選擇北廣這樣的城市,過個十年,在財富,依舊可以成爲堪國內大型市公司的存在。
首都一套四合院,92年的時候,便宜點的也幾萬到十幾萬而已,到了2018年,增值幾千倍。
所以說,賺錢對於穿越者,僅僅是一個‘基礎’,有了這個基礎,自己和自己關心的人,可以活得輩子更舒適,有了好的基礎,可以儘量少受到客觀條件的約束和社會的束縛,活成自己想成爲的人,如果基礎龐大到一定程度,那可以做一些感興趣有意思又十分‘厲害’的‘壯舉’,嘗試着改變一些什麼,去看一看和輩子不一樣的風景。
浩瀚宇宙,地球任何一個個體都是渺小而短暫的,生命的魅力在於它的有限性和唯一性,所以,在有限的生命,儘量體驗更多的感覺,看遍不一樣的風景,纔是人生真正的樂趣所在。
當然,沒人會願意體驗跪着的感受,不會樂意餓着肚子去看風景,所以話又說回來,還是得賺錢先。
說起‘風景’,眼下倒是即將有一場風景。
春節不聲不響這麼過去了,之前鳳凰和哇哈哈之間的交接‘失誤’也沒什麼人在提起,張峯通過關係,給哇哈哈弄了一個央視的廣告作爲補償---當然不是什麼好廣告位,新開的農業臺,而且是午8點半。
且說不說農民有沒有錢買電視來看,光說這個時間點,午,這很尷尬,除了放假的學生,誰大早在家看電視啊?可學生會看農業臺?
算是農閒時候,農民也沒有一大早起來看電視的習慣,農村地區早是一天之很重要的時間,算不種田,也會幹點雜活。
可想而知,這一檔廣告效果怎麼樣,肯定不怎麼樣,但無論如何畢竟算是央視廣告,聊盡心意,彌補一下宗卿厚在常沙那邊的損失。
說起這個損失,梁一飛當然也是受害者。
同行之其實沒什麼祕密可言,哇哈哈和華強之間的交易,很快的傳遍了保健品行業,之後,這兩家同時被三株玩了一手,也在行業內瘋傳。
根據各方面反饋的信息,梁一飛愕然發現,居然沒幾家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
因爲從96年開春開始,保健品行業的競爭,由於三株的戰略,一下子進入了白熱化,三株還真是四面出擊,動用了十分激烈的手段,已經在國腹地的好幾個省市,和國內幾家著名的保健品都幹了一仗。
哪知道對方也不是善茬,雖說規模不大,也不到一個億產值的企業,可背景很嚇唬人。
據說對方的老闆是紅色出身,家裏爺爺是當年北伐時期入黨的老黨員,在20年代做過一任支部書記。
當地帶頭的幾個混混,當天晚被其他城市來的警察抓走了,結果警車剛省道,前面一排本地的警車在那堵着,跨地區辦案,當地的一個局長皮笑肉不笑的說同志哥啊,你們跨區域辦案,招呼也不打一個?
還是省廳的一個主任出面,把兩邊都狠批一通,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有什麼問題雙方企業協商解決,怎麼處理不管,但一句話,誰給社會主義建設添亂,抓誰!
最後的結果,三株賠了一筆錢作爲對方倉庫的損失,幾個帶頭的混混也抓了,但是對方廠家退出那個縣。
這事梁一飛還是從宗卿厚嘴裏聽說的,那個和三株正面硬鋼的老闆,叫鍾淼淼,以前在宗卿厚手下幹過銷售經理,很是得力,後來因爲一次貨源價格問題鬧翻臉了,負氣出走,創辦了養生堂。
說起養生堂,好多人未必熟悉,但要說農夫山泉,農夫果園,尖叫這些飲料,恐怕人盡皆知了。
農夫山泉有點甜,它的前身和真正的老闆,正是做保健品起家的鐘淼淼,所以農夫山泉的宣傳營銷,總是帶着保健品的影子。
礦泉水礦泉水,哪裏有那麼多神功效,牛逼特效?
還有另外一個產品,也是人盡皆知。
朵而膠囊。
想當年祝無雙還是個廣告模特的時候,因爲這個廣告沒有露出脖子,引起無數人猜想她是人妖……
“三株的吳老闆親自來,吳淼淼這次也來參會,呵呵,這次有熱鬧看了,我先說好啊,要是打起來,我可不幫手,我這一把年紀了。”宗卿厚笑得很憨厚的樣子。
“是挺亂的,不過我朝那一座,誰敢動手?這裏面我最年輕力壯,對了,再把史玉駐拉,我兩戰鬥力橫掃你們一羣老頭。”
“說起這個,你還別以爲吳淼淼跟三株有矛盾,跟我不對付,其實和你的矛盾更大。”宗卿厚嘿然一笑,神神祕祕的說:“你知道養生堂目前的拳頭產品是什麼嗎?”
“什麼?”梁一飛問
“龜鱉丸!”
“哦……”這麼一提,梁一飛還真有印象,輩子90年代期,是隨着華鱉精的崛起,國內人開始對老鱉崇拜,認爲這玩意有效,冒出來一大堆主打老鱉的保健品,然後老鱉價格也跟着暴漲,原本都沒人買來喫的東西,漲到動輒百來元一斤。
如今一個工人月工資也才500塊而已。
好嘛,別的不說,光是三株、華強、哇哈哈、養生堂這四家,相互之間的恩恩怨怨,能進行排列組合,搞出來一張錯綜複雜的恩仇圖。
這個年會,恐怕還是真熱鬧。
“宗大哥,把你女兒帶過來一起玩唄。”梁一飛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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