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燃情年代 >第601章 海外遇故交
    梁一飛在國外悠閒的一個城市接着一個城市,一個企業接着一個企業考察,從企業的管理模式、經營理念,看到權力架構、人員素質,繼而是各種各樣的現代化工具,可以算是大飽眼福。

    對於他這樣的人而言,真正感到享受,能夠有觸動的,絕對不是一個感人的段子、一首發人深思的詩詞、一部精良的電視劇什麼的,而是在他前進道路上,前方更高的山,以及如何去攀登這些高山的路。

    和ib談的時候,對方倒是真的很願意幫助中國企業解決現代化管理方案,同意派出一個團隊進行考察和指導,同樣的情況在微軟也有發生。

    在這點上,老外企業家和政治家、軍事家,似乎有同樣的‘激情’,總是想‘幫助’全世界。

    不過老外熱情歸熱情,生意歸生意,團隊的價格並不便宜,除了起步的底價之外,團隊每個人都是按天按美金計費,小程祕書粗粗算了一下,如果要對飛源和飛科進行改造,包括後續購買工具的費用,梁一飛怕是要砸進去四五千萬美金進去。

    這筆錢,大多數國內企業家都是不願意出的,這不是能立刻帶來回報的市場推廣,也不是能提升硬實力的科技研發,管理這種事,國內大多數成功企業家的印象裏,依舊停留在‘你們都聽我的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個層面。

    不過樑一飛卻是知道,就在去年,華爲已經從ib進了全套的管理模式和工具,同樣是一個大型團隊考察、指導,輔助建設,順利的幫助華爲完成了現代化企業跳躍,花費同樣是數以千萬美金計算。

    這些錢的效果,誰花誰知道。

    先和這兩家達成了一個初步意向,大企業病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想要解決,倒也不急於一時半會,繼續考察之旅,離開美國,走向歐洲。

    說來也巧了,美國和歐洲之行,都各自遇到了老朋友。

    在美國的時候,遇到了謝逸飛。

    這傢伙在蜀中煉丹製藥玩上了癮,企業越做越大,儼然成了中國民營製藥的一塊招牌,只不過藥品主攻方向還是有些尷尬:超過40%的業務,依舊來自於男性壯陽。

    大約也算是歷史的軌跡不容偏移,即便沒有梁一飛的指引,這小子也鬼使神差的成爲了萬艾可在大陸的代理人,和上輩子國內企業踩線不同,他這個代理是合理合法的。

    這次來,就是洽談業務,同時,也希望能買下一些在美國專利保護快要到期的藥。

    謝逸飛這一手玩的很漂亮,美國的專利保護期是20年,在20年之後,藥品專利不受保護,可以隨意仿製,所以即將到期的藥物專利都十分便宜。

    雖然中美標準不同,但是已經投放市場接近20年的藥物,很多也早就通過了中國的檢測,拿回來仿造,完全可以直接上市,手續要簡單的多。

    要知道,研發一款藥物,所需要的時間和經費都是驚人的,所以很多藥上市之後價格也同樣驚人,想要便宜,只有等20年保護期過去。

    印度倒是有大批的仿製藥,美國佬大多數情況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不爲人知的是,美國佬在印度進行藥物實驗,造成的污染和人員死亡,印度政府同樣保持沉默,等於是把國家給美國當試驗場,換取仿製便宜藥物的權力。

    這次見面,謝逸飛的氣質和之前明顯不一樣了,即沉穩的多,也更有自信了,和當初那個掛着謝家四少爺,卻是被排擠出國的不得志子弟判若兩人。

    聊了聊,謝家和梁一飛當初想的差不多,並不是有些中描述的那種家族相殘,爲了排擠而排擠的迫害妄想症家庭,謝逸飛不是直系,不能進核心,但謝家之前也沒過於虧待他,他在中國發展有了起色後,謝家同樣給予了不少的支持。

    自己混不好,會去抱怨社會和家庭,混好了,再回頭看,卻倒是有不少溫情,謝逸飛也算是看開了,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重掌謝家,不如和家裏搞好關係,全心發展屬於自己的企業。

    聊了聊泰國的現狀,又說到了梁一飛的小靈通和手機業務,兩人約定,到明年一起去泰國,試試看,能不能拿下一些市場份額。

    接下來去歐洲,遇到了盛文峯。

    說起盛文峯,這些年過得頗有些曲折。

    盛家還是不可避免的倒了,98年,一場大案,曾經中國最大的走私帝國,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梁一飛知道這個消息的渠道很詭異:有天他自己逛街,忽然想買包外菸抽抽,隨便找了個路邊攤,聽老闆講三五香菸和駱駝香菸最近缺貨,進不到,這才猛地想起來什麼。

    打電話給盛文峯聊了一下,才知道盛家出事了,他叔叔和幾個還在集團做事的親戚全部列爲主犯,他叔叔出逃國外。

    唯一幸運的是,盛文峯脫離的還是比較早的,他那位叔叔也算是有先見之明,對這位小侄子不能說沒有一絲兒親情在裏面,盛文峯自立門戶之後,他叔叔在暗中給予了一些支持,可是在明面上,徹底割裂了雙方的關係,所以盛文峯並沒有受到太大牽連,只是協助辦案。

    那一年多,盛文峯是比較低估的,沒人敢沾他,做事也處處受到爲難,連梁一飛這樣的朋友,對於他,也保持了一個敬而遠之的態度。

    沒法子,這火苗誰都不敢沾,誰沾誰死。

    但是私下裏,梁一飛幫過他兩次忙,一次是錢上的,他的一筆貸款是梁一飛輾轉通過朋友打了招呼,一次是企業糾紛上的,鳳凰新傳媒一個分管副總和當地政府關係非常好,幫着牽了線。

    這兩個忙對於梁一飛而言是舉手之勞,對於盛文峯,卻是雪中送炭。

    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裏不清楚。

    這次來歐洲,盛文峯是準備和寶馬合作,引進它的發動機技術,另外一件大事,是勸他叔叔回國自首。

    已經談好了,能活命,坐牢的環境也還算好,只要他交代該交代的就行,如果不回去,他身上揹負的祕密實在太多,即便在海外,也未必能保住這條命。

    盛文峯也算是看透了,還是梁一飛很多年前就講過的一句話,企業家要懂政治,但必須和政治保持距離。

    無獨有偶,多年之後有一部反腐片,用另外一種方式闡述了這句話的意義。

    利用權力得到的財富,也會因爲權力的重新洗牌而全部失去。

    “用心做國產汽車,其他不要多想了,這個市場未來是有前途的。”分別之時,梁一飛把自己的先知用另外一種含蓄的方式告訴了盛文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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