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麼了不願意”
當然不是不願意,他能在這裏陪她,她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只不過。
陸湛北從小錦衣玉食的,住在這裏恐怕會不習慣吧。
毫不誇張的說,這個宿舍還沒有他家的一個廁所大呢。
沈念歡反正從小就是喫苦長大的,這種條件對她來說已經很好了。
可是陸湛北不一定。
“我是怕你住這種地方不習慣。”
“笨蛋。”
陸湛北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在你的心裏,你老公就是那種喫不得苦的紈絝子弟麼”
e。
沈念歡想了想。
雖然他這麼有錢吧,但是真沒有那些貴族子弟的壞毛病。
要是真有的話,他們兩個人也走不到一起去的。
其實陸湛北想說的是,他曾經所經歷過的一切,比她所看見的浮華要複雜骯髒的多。
他多經歷的磨鍊和忐忑更是平常人連想都無法想象的。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扔到了特總部隊裏面。
跟着那些身強體壯的戰士們,一起經歷過荒島求生,也體會過生死邊緣。
那個時候別說是挑剔了。
只要是有一口喫的已經要謝天謝地。
爲了生存,他曾經生吞過活蟲,也嚼過草根。
上位者的生活從來都是如此,根本不會計較這些人間微末。
這一切,他當然不會告訴沈念歡了。
有她的地方,無論再困難,對他來說,都是天堂。
往後餘生,他也會爲她開闢一方安穩的天地,讓她從此快樂無憂。
城市的另一邊。
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
視線緊緊的盯着手裏的那一疊照片。
隨即,她面色一沉,加你個手中的照片全部扔在了桌子上。
哼
大學老師
她沈念歡有什麼資格當大學老師。
白潔面色陰沉,若不是當初沈念歡害的她進了監獄的話,現在她又怎麼可能會混成這樣。
沈念歡春風得意,滿面春光的。
憑什麼她要活的像陰暗角落裏的蛆一樣。
不行。
她要毀掉她所擁有的一切。
全部都毀掉
“你們還沒有找準時機下手嗎一羣沒用的廢物,既然這樣的話,黎先生養着你們這羣蠢貨還有什麼用。”
“白小姐,的確不是我們不作爲,是,是實在找不到一個好的機會可以接近她。
我們的人一直都在找機會,但是”
“但是”
白潔臉色一冷,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說話的那人臉上砸了過去。
那人不閃不躲。
額頭狠狠的捱了一下,鮮血順着額頭緩緩的流了下來。
“但是什麼你們沒用就是沒用還跟我找這些有的沒的的藉口和理由。廢物,都是一羣廢物。
她沈念歡就在學校裏面,這種公衆場合。
她又不是躲着藏着,你們想要抓她難道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白小姐喜怒,雖然沈念歡在學校裏面,可是我們發現有人在暗中保護她。
如果她什麼時候能出學校的話,或許我們就有機會了。”
就在這個時候。
那個說話的人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恩了一聲。
神色一喜,掛斷電話之後立刻說道:“白小姐,說機會機會就來了。”
“什麼機會”
“沈念歡和莫安安現在就在百利商場附近,那裏人多眼雜,如果我們製造一起意外事故的話。
相信也不會引起注意。”
白潔眸子裏劃過一絲微冷的光芒。
“好,這次要是再失手,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放心吧,白小姐,我們絕對完成任務。”
今天沈念學校裏沒什麼事情,上完上午的課之後,她就接到了莫安安的電話。
說是要陪她一起去試婚紗。
這樣的大事情,沈念歡當然不能缺席。
她們兩個人約在百利商場,打算下午逛街。
沈念歡車子拿去修去了,所以是打的的士過去的,她剛剛下車就看見了不遠處莫安安的車。
莫安安坐在車子裏面,一隻手拿着電話正在陸以銘講話。
另一隻手對着沈念歡揮了揮。
“老公,我要跟歡歡一起去試婚紗了哈,明天你休假我們就去領結婚證吧。
本來呢我還想着等過一段時間七夕的時候去領證的。
不過看在你這麼着急的份上,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你,早點把名字寫到你們家戶口本上吧。嘿嘿。”
“好了,不跟你說了。歡歡來了,拜拜。晚上我過來接你,麼麼噠。”
莫安安掛斷電話之後,笑盈盈的朝着沈念歡的方向看過去。
此刻正好是綠燈。
整條馬路上只有沈念歡一個人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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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莫安安放下電話,忽然擡起頭來看向馬路另一邊的方向。
那個司機
不好。
看樣子是要闖紅燈了。
而且,那個人的眼神那麼陰冷,盯着沈念歡看的時候彷彿含着毒一般。
莫安安心裏涌起一陣不好的感覺。
她立刻下車。
“歡歡,歡歡”
莫安安對着沈念歡招了招手,沈念歡擡頭微微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
一輛車子忽然發動引擎,從沈念歡後面撞了過來。
“小心”
莫安安幾乎是下意識的朝着沈念歡的方向狂奔過去的,她腦子裏一片空白,此時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沈念歡不能有事。
她懷孕了。
她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有事。
莫安安衝到馬路中間,幾乎想也沒有想,直接一把將沈念歡給推開了。
接着。
那輛車便朝着她們兩個人站着的地方瘋狂的撞了過來。
“啊”
“不”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尖銳淒厲。
一個痛不欲生。
莫安安的身體像一個布娃娃一樣被撞的高高的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