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琪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加上他年紀本就最小,哥哥又向他道了歉,便笑道:“沒事的,叢碧堂哥,我輸了錢也會有些氣惱控制不住。”
這時的沈平釧和沈遇福已經輸光銀票離場,早就坐在一旁看着熱鬧,聽到沈從碧道歉,連忙着打起了圓場,他們還是不想宗室之間傷了和氣的。
其實沈從碧心裏根本沒有真心實意的在道歉,他只是怕事情鬧的僵了讓父輩們都知道,他心中早已篤定了,你把把投降認輸的時候,都是在我點數比你大的時候,我點數小的時候,你就往死裏下重注,彷彿長了天眼,能看見骰盅裏的骰子似的,這不是作弊出千是什麼?你等着,我一定會戳穿你的。
沈妙琪見也贏的壓差不多了,便道:“那今天便到這裏吧,咱們擇日再聚,如何?”
沈從碧剛平息一點,立刻又不高興了:“妙琪,你這是想贏了就走嗎?”
沈妙琪很不高興別人用這樣的話來形容自己,他剛想出言反駁回去,就聽沈多睿喝道:“叢碧!你還要鬧?”
“堂哥,我就是奇怪,妙琪怎麼能這麼準,把把都知道點數誰大誰小,你們就不奇怪嗎?”叢碧環顧大家問道。
“閉嘴!坐下。”沈多睿再一次喝止道。
沈從碧無奈,只好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
沈多睿看了大家一眼,問道:“平釧和遇福兩位弟弟也有此疑惑嗎?”
說實話,沈平釧和沈遇福的心裏也是感到很納悶的,自從這個妙琪帶這個陌生的年輕書生上來以後,局勢就迅速急轉之下,妙琪放開押注的時候準能贏,可放棄的時候一定是他點數較小的時候,怎麼說也有些太邪門了,解釋不通啊。
但他們兩人賭的不大,輸的大部分也都是前兩天贏來的,是以也不算損失太大,加上各自主要時間都是在自己的藩國,以後也沒什麼機會經常聚在一起賭錢,想想也沒必要挑起事端來爭論了。
但沈多睿既然問了,沈平釧和沈遇福相互看了一眼,沈平釧隨後將視線投向了天花板,而沈遇福想了想,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沉默不語了。
沈多睿見兩人這樣,便道:“少數服從多數,既然大多數都有疑慮,那就由我代表大家最後再同妙琪賭一把大小!妙琪,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沈妙琪見衆人都質疑他,心中自然有氣,但還是裝作無事一般,道:“我自然沒意見!”
葉明揚一愣,什麼情況,我剛纔喝醉斷片了還是二度穿越了?誰都沒說話,怎麼就投票完畢了呢?
葉明揚心道,一定是我錯過了什麼,他仔細回想着剛纔情形,隨即幡然醒悟過來,表面上看起來是寧王世子在一人談而決定着事情,還真不是這麼回事,其實那時每個人都是已經表過態了的。
沈從碧鬧得最兇,肯定是質疑者之一,重點就在沈平釧和沈遇福的表情上,沈平釧擡頭看天花板,應該是表示質疑的意思,沈遇福閉眼不語,大概就是不質疑或者棄權的意思。沈多睿最後說少數服從多數,那他大概也是質疑者的其中之一了。
沈妙琪拿起骰盅正要搖,沈多睿卻阻止道:“且慢,妙琪,我們換個搖法。”
“換個搖法?”沈妙琪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多睿想了想道:“既然大家有所質疑,那麼第一,妙琪堂弟就不能自己搖骰子了,碰也不可碰到骰盅。”
“那誰來搖?”沈平釧疑惑道。
沈多睿看了一眼沈平釧,然後對所有人道:“你搖也行,我搖也行,找個下人或者侍衛來搖也行,總之這次不能讓妙琪堂弟或者他府上的人碰到骰盅,那樣纔可洗清所有的懷疑,大家說對不對?”
沈從碧連忙出聲附和道:“對,我同意,就應該這樣。”
沈多睿立刻瞪了他一眼,沈從碧才收斂下去。
沈妙琪用眼神詢問葉明揚,葉明揚心中暗笑,到要看你玩出什麼新花樣來,便道:“世子,不如就請襄王小王爺來替您搖吧,如果這樣他們也輸了,應該就沒話可說了吧。”
沈妙琪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便看着沈從碧問道:“叢碧堂哥,你覺得呢?”
沈從碧立刻來了精神,先看了一眼沈多睿,見他沒有反對,便道:“我來就我來,不過不能用你骰盅。”
“那用誰的?”沈妙琪問。
沈從碧拿起自己的骰盅,道:“就用我的骰盅,我輸的最多,黴......黴透你!”他本想說黴死你,可這個字實在不妥,便改了口。
沈妙琪見葉明揚點頭同意,便也不反對了。
沈多睿道:“新法子我還沒說完,第二就是,搖完以後都不許看點數,大家盲賭,誰大誰小,聽天由命!”
沈妙琪心裏一緊,不準自己要骰子也就罷了,現在連看也不許看,這個賭法他還真是沒底,但扭頭一看葉明揚竟然點頭表示同意,心裏頓時感覺有了後盾,便挺直身子朗聲傲然道:“隨便你們,聽沒聽過有句話叫,時也運也,我現在手氣旺,你們怎麼搗鼓也是無濟於事的。”
葉明揚心道,這小子裝大爺也挺討人厭的。
“不錯,時也運也,純粹賭運氣,咱們願賭服輸!”沈多睿一拍桌子道。
沈從碧便拿起自己的骰盅搖了起來,搖頭時候還不停的圍着賭桌瞎轉悠,嘴裏還唸唸有詞。
“北斗昂昂,鬥轉魁罡。衝山山裂,沖水水光。災咎豁除,殃愆殄滅。凶神惡鬼,莫敢前當。順罡者生,逆罡者亡。天符到處,永斷不祥。上帝有敕,敕斬邪妖。火鈴一震,魔魅魂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嘿!”
沈從碧唸完咒語便重重的將骰盅扣在桌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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