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招呼的人應該不會弄錯時間,我覺得不管換了誰,有人在天不亮的時候跟你說說過話,映象絕對會很深刻的,反而是天大亮以後,有人問你是辰時末還是己時初,只怕一下子很難答上來吧。”葉明揚分析道。
沈妙玉點頭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側門那問問門房,確認一下蕙蘭離開的時間?”
葉明揚立刻豎起了大拇指,讚道:“郡主,你真是聰明玲瓏,秀外慧中,天生麗質,玉潔冰清,楚楚可人,我見猶.......”
沈妙玉起初還聽着有點高興,後來聽他越說越沒邊,馬上制止道:“閉嘴!”
“香茗,走,我們去側門那看看。”沈妙玉邁步就走。
葉明揚則笑呵呵的跟在後面。
三人很快來到側門門房那,找到了今日早上當值的僕人。
葉明揚將登記簿攤開來問道:“我來問你,這個蕙蘭你有映象嗎?她是什麼時候出這個門的?”
僕人不敢怠慢郡主,忙啄着腦袋道:“小的有映象,但蕙蘭走的時候是有告假條的,可不是小的私自放她出的門。”
“我沒說是你私自放他走的,我是問你,她是什麼時辰出的門?具體時間!”葉明揚追問道。
僕人道:“就是己時一刻出的門,小的那時看過圭表的。”
圭表是一種古老的計時工具,通過度量日影的長短,從而來計算出具體的時刻。
“你確定?”葉明揚盯着僕人的眼睛,再次問道。
僕人很肯定的回答道:“我肯定!”
“蕙蘭出門的時候帶了什麼東西?表情是怎麼樣的?急不急?”葉明揚又問。
僕人想了想道:“就背了個小包袱,看上去挺急的,我和她說話她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是急着趕路回家。”
葉明揚道:“行了,暫時沒事兒了,有問題一會兒在叫你。”僕人恭敬的行禮後便走開了。
沈妙玉便問道:“那邊說她天不亮就走了,這邊又說親眼見到蕙蘭己時一刻才離開,究竟是誰撒謊了?”
葉明揚笑了笑道:“郡主,照我說,兩邊的說法都是真的,誰也沒有撒謊!”
沈妙玉和香茗都疑惑的看着葉明揚。
“那你告訴我,蕙蘭天不亮到己時這段時間,她去哪裏了?”沈妙玉問道。
葉明揚摸着下巴,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很簡單,她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
“躲起來了?爲什麼?”沈妙玉不解道。
“郡主,你想啊,蕙蘭的目的是要幹什麼?她是要去王妃臥房裏放詛咒娃娃,別的時間都沒有機會,但是今天早上的臘八祭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葉明揚啓發性的說着。
沈妙玉馬上道:“我明白了!早上臘八祭的時候府裏所有人都會去祭臺那邊,內院各處裏基本上是沒人看守的!蕙蘭躲起來,就是爲了等人都離開,她就可以偷偷進入母親的房間,丟下詛咒娃娃!也因爲這樣,所以她纔會天不亮就跟別人說自己走了,可是門房的登記薄上卻是己時一刻!”
“冰購!”葉明揚“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冰狗?有條狗凍成冰了嗎?”香茗左右連忙看去:“在哪呢,在哪呢?”
“哎呀,沒有變成冰的狗,我這話是答對了、太棒了的意思,郡主推理的完全正確。”葉明揚笑道。
沈妙玉又問:“那這段時間裏,蕙蘭會躲在哪個地方呢?”
香茗忽然道:“葉明揚,你趕緊起卦算一算呀,看看那個蕙蘭跑到哪裏去了,我們馬上派人去抓她回來不就行了!”
葉明揚心說,蕙蘭多大年紀,說話是什麼聲音,自己一概不知,怎麼找呀?再者說了,她一大早就出了王府,現在恐怕早已出了城,跑出十萬八千里了都。
“香茗,我能起卦不錯,但需要我這寶物有感應的時候,起出來的卦才靈,才準!隨隨便便起個卦是沒用的。”葉明揚解釋道。
“那怎麼辦呀?難道就讓她這麼跑了?”香茗嘟着嘴巴道。
沈妙玉也問道:“葉明揚,你現在有什麼辦法嗎?”
葉明揚雖然心裏有些想法,但都不成熟,便搖搖頭道:“沒有,我現在也還沒想到好的辦法。”
沈妙玉突然語調一變,譏諷道:“還以爲你算卦有多厲害呢,一到緊要時刻就不行了。”
“沒錯,沒錯。”香茗點頭附和道。
葉明揚明知郡主這是故意用的激將法,但是沈妙玉那嘲諷的眼神也不知道對他施放了什麼法術,葉明揚立刻就來了一股子傲勁,心說絕對不能就這麼被她給小看了嘍,便出言道:“等等!誰說我緊要時刻不行了?你們信不信?只要讓我好好去找找線索,保準能把那個蕙蘭給找回來!”
沈妙玉看了一眼葉明揚,依然是不信任的眼神,說道:“吹牛又不犯法。”
“沒錯沒錯,吹牛又不犯法。”香茗開啓了復讀機模式。
“誰說我吹牛了!”葉明揚突然好勝心起,便道:“郡主,要不咱們打個賭,我要是找到蕙蘭的下落,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怎麼樣?”
“要求?”沈妙玉警惕的看着他,心道莫不是知道了升任指揮使是不可能的,現在想借機會改變條件?
葉明揚明白她此刻的想法,便道:“放心好了,我不會藉此改變咱們之前的約定,我要是找到了蕙蘭,你就答應我一個小要求,比如說喫飯、逛街什麼的;要是我輸了,我也答應你提出的一個要求,只要不讓我放棄約定和上吊自殺就行!等等,什麼樣的法子自殺也不行。怎麼樣,敢不敢答應?”
沈妙玉總感覺葉明揚是又想耍什麼花招,表情上猶豫不定。
葉明揚還真沒什麼花樣,他想的很簡單,若是自己贏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提出和郡主單獨相處的要求,要是自己沒找到蕙蘭而輸了,那也多大沒關係,完成郡主提出的要求,也是一個接觸溝通的機會不是。
“好!賭就賭,誰怕誰呀!”沈妙玉倒不是一時賭氣才答應的,她是想若是能快點找到陷害自家的人,打個小小賭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兒。
“郡主,那咱們可就說定了,香茗作證,誰要是輸了,誰就答應對方一個要求!不許反悔,反悔的是......這個!”說完,手上做了一個烏龜的手勢。
“啊?我作證呀?”香茗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
沈妙玉道:“行!但是得有時間限期,你要是找個一年半載的,誰等的了?”
“多久?”葉明揚心說怎麼和你老爹一樣,都那麼還限定日期呢。
沈妙玉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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