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往前走的官昀生聽見聲音,剎那間愣住了!
接着,激動、興奮、喜悅、感動等情緒交集在一起涌現了出來.....
她告訴某了,她終於還是告訴某了!
碧竹,田碧竹.......
多好聽的名字呀.......
自打官昀生從孃胎裏出來活到現在,能堪現在喜悅心情的只有飛昇教教主提拔他爲堂主的那一次。 .
“碧......”
“不要!”
官昀生剛想叫一聲她的閨名試試,卻田碧竹不住搖頭的制止了。
“東家,求你了,不要叫.......”
田碧竹哪會不明白,從別的男人嘴裏叫出自己的閨名,那將意味着什麼。
這是她最後的堅持了!
官昀生先是不解,但隨後從田碧竹的複雜的表情讀懂了其的含義,他默契的點了點頭,選擇尊從她的意願,換作了心的默唸。
突然,官昀生激動的道:“你還不知道某的名字呢......某.....某複姓官,名昀生,官昀生!哦,昀不是芸芸衆生的那個芸,是一個日一個勻的那個昀,但是生是芸芸衆生的那個生.......”
“噗嗤!”
解釋這些的時候,官昀生的表情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緊張滑稽的樣子竟然讓田碧竹瞬間破涕爲笑了。
“你你你.......你明白我在說什麼的,對嗎?”官昀生從未想到自己有如此嘴拙的一刻。
田碧竹羞澀點頭,輕聲道:“奴家識一些字,奴家明白的。”
“哦哦,那那那......那好,那好.......”官昀生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落在地了。
“時間......時間不早了,某該找人去了.......”
接下來,官昀生便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
出了書院街,官昀生便往鴻運賭坊方向走,城裏的賭坊他知道這一家,而且他還曾經在那裏找到過黎開山,所以這一趟尋人肯定最先去那。
半個時辰後,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官昀生也從鴻運賭坊裏走了出來,黎開山並沒有在這裏賭錢,他得另外去別家賭坊找。
於是官昀生沿街一邊走一邊向人打聽哪兒還有賭坊或者賭檔,路人見他的目的是找人,便都熱心的爲他指路。
不久後,官昀生又從第二家賭坊走了出來,這裏依舊沒有黎開山的蹤影,問了賭坊裏的人也不曾有人見過他。
正準備去下一家賭坊去時,官昀生突然被路邊一間包子鋪裏出來的人給叫住了。
“東家?”
“賴猴?”
官昀生很是意外。
賴猴手裏捧着幾個肉包子,馬跑到了官昀生的身邊,問道:“東家,你怎麼這來了?”
官昀生便把黎開山盜走自家房契的事情告訴了賴猴。
賴猴馬指着遠處道:“哎呀,東家,剛纔我看見黎開山那小子了!”
“在哪呢?”官昀生眼睛裏都冒光了。
“在城外......”賴猴這才壓低聲音,左右看了看道:“東家,剛纔我回城的路,看見了黎開山,我怕他瞧見我,躲了躲,放心,他沒發現我。”
“走,馬出城!”
“誒!”
賴猴抱着肉包子,急匆匆的跟着官昀生往城門口奔去。
兩人到底是練武之人,趕在城門關閉的最後時刻,兩人從一人寬的門縫裏鑽了出去。
出了城後,官昀生問:“哪邊?”
賴猴立刻給他指路,兩人順着道路消失在了黑夜裏。
路,賴猴便把肉包子遞給了官昀生,官昀生正好沒喫晚飯呢,於是用近乎一口一個的速度把肉包子給消滅了乾淨。
接着,賴猴道:“對了,東家,你先前讓我打聽的那兩個人,我已經打聽到了......”
“很好,趕緊說說!”
官昀生和賴猴兩人腳下不停,一邊走一邊聽着陳三和小煒的情況。
“果然是開黑賭檔的!”官昀生冷笑道。
這時,賴猴忽然道:“東家,這條路是去那家黑賭檔的呀,黎開山該不會是偷了房契又去賭了吧?”
官昀生一想很有這個可能,當即神色緊迫了起來,加快步子道:“快些,千萬不能讓那個畜生再把房契給輸出去!”
兩人都十分清楚,如果黎家的房契落到了黑賭檔那幫人的手裏,騰雲書鋪想要擴張出去的希望怕渺茫了。
黑賭檔的人怎麼可能以幾十兩的價格把鋪子盤給官昀生呢?
大概行了小半個時辰,兩人看見了幾間農家院落,其最大的一間燈火通明,裏面不斷的有人的喧譁聲傳出來。
“東家,是這裏。”賴猴指着聲音最噪雜的那間道。
官昀生看了看屋子周圍的環境,然後一招手道:“走,先進去看看情況......”
官昀生隨身帶了幾塊碎銀子,於是悉數掏出來握在手心裏,一邊晃着響一邊往黑賭檔走去。
外面看風的漢子見官昀生和賴猴穿的都很得體,看樣子是來賭錢的,便什麼也沒過問放行了。
於是,兩人順順利利的進了賭檔裏。
進屋一看,黑賭檔里人還不少,不過看了一圈都沒有看見熟悉的面孔。
“東家,會不會黎開山沒來這間呀?”賴猴問。
“別急,先看看再說.......”官昀生倒是不急,只是悄悄觀察着屋裏的情形。
官昀生仔細觀察後確定,管理黑賭檔的人大概有十多個,都是五大三粗,面相兇惡的大漢。
“走,別處看看。”
說完,官昀生和賴猴出了黑賭檔。
兩人裝作解手偷偷繞到了另外一間房子的窗外,忽然聽屋裏有人說話。
“三哥,你說黎開山那傢伙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真拿宅子的房契來抵債了,哈哈哈.......”
官昀生一下聽出了這人的聲音,他是那個對碧竹不敬的鬍鬚大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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