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心裏有個懷疑的對象,是昨晚被從唐家趕出去的司空琉依。 .
“如果是她,我絕對會殺了她。”
唐聿城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渾身迸射出陰森可怖的殺氣,那瞬間黑化的形象如地獄撒旦般。
但凡會威脅到他家人安全的人,他都勢必一一剷除。
沒過多久。
唐氏夫婦和唐老爺子也趕到了醫院,見兄弟倆站在那兒,墨採婧心急地走去,問,“二少,小兔情況怎樣了?”
“不知道。”唐聿城望了一眼手術室的門,臉色冰冷答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墨採婧沉默了下來,沒再多問了。
在這時,唐聿城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下是暗衛凌霜打來的電話,便接通了,冷道,“說。”
“二爺,唐家的一個傭人潛入了昨晚你和二少夫人睡的房間,翻了二少夫人的包包。”電話那頭,正逮着那名傭人的凌霜冷漠報告道。
聞言,唐聿城額角的青筋暴突,狠狠咬了下牙,擠出一句話,“偷竊了少夫人什麼東西?”
竟有人活膩了趁火打劫,連他家兔子的東西也敢碰。
看來唐家家風鬆懈,需要整頓了。
“回二爺,倒沒有偷少夫人包包裏的東西,不過,那傭人從少夫人的包包裏翻出一個技術精湛的微型竊聽器。”凌霜回答道。
“該死的!”唐聿城忍不住咒罵了句,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了。
那個竊聽器絕對是司空琉依昨天放進去的。
他昨天懷疑司空琉依肯定把什麼東西藏在房間了,可他將整個房間翻了個遍,所有東西有反覆搜查了幾遍,卻唯獨忘了小兔的包包。
他平時會和小兔討論一些工作的事,偶爾也會問一下她的見解。
昨天小兔想問他,司空琉依跟在董老宴會的那個外國女人是什麼關係,幸好被他及時阻止了。
而可能會發生的更嚴重的情況,如果那個竊聽器沒有被發現,藏在小兔的包包裏帶回了部隊,他不敢想象那些工作的機密若是被泄露出去……
“那麼二爺,這名傭人……”凌霜冷冷掃了眼已經被劈暈,倒在地的傭人,請示他的命令。
“那吃裏爬外的東西的命給我留着,等我回去。”
他說完後,沒等凌霜再說話,便掛了電話。
“二少/二哥,發生什麼事了?”唐家其他人齊聲問道。
他們並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也不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麼,只聽到他問了句‘偷竊了少夫人什麼東西’,猜測是唐家莊園打來的電話。
“有個傭人潛入了我跟小兔昨晚住的房間。”唐聿城言簡意賅回答,然後又將凌霜向自己報告的事給他們說了一遍。
在場的唐家人沒想到家裏竟然出了內賊,甚至趁着唐家混亂,沒有一個主子以及管家在家的時候,幫着外人做內應。
唐家平時從不曾虧待過下人,甚至還會給下人許多福利,沒想到竟出了吃裏扒外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
看到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羣醫護人員推着手術推牀走出來。
唐聿城立刻前緊聲問道,“醫生,我妻子和孩子情況怎樣?”
主治醫生恭敬而詳細地回答,“回二少爺,二少夫人動了胎氣,有早產的先兆,尤其是現在胎兒月份大了,爲了避免胎兒出現早產,二少夫人需要臥牀靜養一段時間,至於什麼時候能下牀活動,要看恢復情況來判定;直到胎兒生產下來之前,都建議多臥牀,少走動,尤其是不能有過大的動作,平時也要保持良好情緒,不宜情緒波動太大。”
“只要躺着行了?”唐聿城冰沉着聲音問道。
那說明小兔和小兔子都沒事。
“是的。這幾天能不下牀走動儘量別下牀;還有,飲食的注意和建議,等會兒我會列一張詳細的單子出來。”醫生小心謹慎地說道。
畢竟二少夫人肚子裏的可是唐家的金孫,無金貴,若是在醫院有個什麼閃失,他們可擔待不起。
“知道了。”
唐聿城心底暗鬆了一口氣,她和小兔子沒事。
將安小兔送回高級病房安置好後,墨採婧又詳細地問了醫生需要注意的事項。
唐聿城坐在牀邊的椅子,回過頭對母親說道,“媽,出去說話,你們吵到小兔休息了。”
“好好,我們出去說,出去說。”
墨採婧推了下自己丈夫,然後扶着唐老爺子離開了病房,留一個私人空間給他和安小兔相處。
偌大的病房裏,只有唐聿城和昏睡的安小兔,無安靜。
他輕柔地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低頭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她和小兔子都很堅強,都沒事。
……
安小兔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看到唐聿城那張英俊如斯又充滿溫柔深情的臉龐,她愣了愣,然後立刻想從牀坐起來,“聿城,小兔子……”
“小兔子沒事。”唐聿城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拉着她的手放在肚子,才緩緩說道,“躺好!醫生說小兔子沒事,不過你動了胎氣,情況不是很好,需要臥牀靜養,否則會造成小兔子早產。”
“真、真的?”安小兔有些恍惚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她剛纔做噩夢了,夢到小兔子離開她了……
想着,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還好,小兔子還在;還好,只是噩夢。
“怎麼哭了?”唐聿城手忙腳亂擦去她臉的淚,說道,“不許哭,醫生說了你情況不穩定,情緒起伏不能太大,對小兔子不好。”
在醫學方面,醫生的話代表着權威,這個男人也將醫生的話視爲聖旨般執行,三句話不離醫生。
安小兔嚇得趕忙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眨了眨眼,不敢哭了。
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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