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山賊又有動作了。唔,你手拿的何物?”靈帝看到了張讓手的東西,那是證明姜盛搞私鹽的證據材料。
“稟皇,老奴查到姜盛與私鹽販子的勾當,正要向皇稟報。”
“姜盛?哎呀,朕怎麼忘了他呢?太尉,冀州平亂事宜讓姜盛負責吧。朕拜他爲討寇將軍,剋日赴冀州平亂。”
“微臣領旨!”太尉張延領命。
“皇,這,這姜盛搞私鹽——”張讓急道。
“這都不是什麼大事,朕斥責一番即可,平亂之事要緊。”靈帝乾脆沒聽張讓分說,眼前重要的是平亂,而不是這種爾虞我詐。
經過兩個多月的整頓,回購鹽場的事告一段落了,強行收回的幾個大鹽場都被姜盛登記呈報給少府了,其餘官商合營的鹽場仍然處於走私狀態。
樂安國已經多年沒有大鹽場的經營報告了,這姜盛一次把七個大鹽場經營情況呈報來,這些大鹽場的收益是及其客觀的,少府卿把這個報告給靈帝。
靈帝一看,大喜道:“張愛卿的奏報有誤啊,這姜盛非但沒搞私鹽,還爲朝廷挽回了損失,此事是功非過啊,看來這姜盛還是靠得住的。”
少府卿道:“皇,若是這姜盛治理樂安,今後這鹽稅收入可穩定了。”
靈帝想了想,“唉,我又何嘗不知呢?只是這冀州的亂子需要儘快解決,姜盛乃最佳人選,樂安卻是顧不得了。”
“皇,臣有一策,不知是否可行?”少府卿奏道。
“哦?說來聽聽。”
“姜盛身爲太守,治理有方,相必他的郡丞和郡尉都參與其,若是讓他的屬官繼任樂安郡守,則政令會延續下去。”
“嗯,愛卿所言甚是,只是不知樂安郡丞乃是何人?”
“回皇,臣聽聞此人是姜盛的義弟,對於法家學說極爲精通。不過此人並非士族出身,而且年僅十五歲。”
“十五歲?”靈帝道,“年紀小了一些。不過既是姜盛的義弟,想來本事也不會太差,那讓他暫代樂安郡守,你派個合適的人去任郡丞,協助他繼續姜盛的政略。”
“臣遵旨!”少府卿本有這個打算,這回算是如願以償了。
在張延派人去樂安宣佈靈帝詔令的同時,縣丞和鹽官也隨着信使赴樂安去了。
樂安產鹽,若是不派鹽官,這鹽稅收入可落入地方官手,所以必須派鹽官過去掌握鹽務。
姜盛空手套白狼,至少還是做過很多事的,可這少府卿的算盤打得更好,收鹽場的事讓姜盛的人做,經營鹽場的事可得歸鹽官。這是讓姜盛的人把所有的事都做好,鹽官坐享其成。姜盛豈會答應?
樂安郡守府,姜盛正在與楊鳳、夏侯蘭研究今後樂安的發展。夏侯蘭雖然在處理一些政務問題頗有章法,但民政事務點多面廣,他並不擅長,各縣的官吏也都是欺瞞下,陽奉陰違;楊鳳雖然對軍事後勤方面較熟練,但指揮作戰的水平一般。權衡來權衡去,姜盛意識到一個問題:人才。
最終研究的結論是:姜盛的屬下都是武人,沒有一個人。
張郃、于禁、趙雲、周倉、鄧茂、夏侯蘭、楊鳳,都是武人出身,行軍作戰行,搞政治不行。
姜盛也是苦惱,突然想到一人,甄儼!甄儼這些年執掌甄家商業,經驗很是豐富,若是由他來負責樂安郡的商業貿易,效果肯定不錯。
“甄儼?屬下對此人不瞭解,不便評論。”夏侯蘭道。
“主公,正月裏在常山時,您說與他們保持距離,若是甄儼來負責樂安郡的商業,那以後該如何處理關係?”
“嗯,也對啊,讓他轉運賣鹽還行,別的真是難以託付。”
姜盛他們正在苦思良策的時候,衛兵來報稱朝廷來人了。姜盛還以爲是廷尉府的人,心琢磨着如何應對。利縣縣令死於非命,必定是廷尉府的人乾的,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樂安郡守姜盛、郡丞夏侯蘭迎詔!”那軍士朗聲道。
“臣姜盛、夏侯蘭恭迎欽使!”姜盛和夏侯蘭叩拜在地。
“詔曰:拜姜盛爲討寇將軍,剋日赴冀州討黑山賊,不得有誤;夏侯蘭代理樂安郡守、王進爲樂安郡丞、段直爲樂安鹽官。欽此——”
姜盛聽得此詔,暗想道:你們這是拿我的人當槍使啊,鹽場被你們控制了,那樂安郡還玩什麼啊?明着是提拔了我的人,實際根本是架空我的人嘛。但想歸想,這詔令還是要接的。
“臣謝皇恩典!”姜盛雙手舉過頭,接下了詔令。
欽使令隨從取來了印綬授予姜盛,然後監督姜盛把樂安郡守的令牌印綬交給夏侯蘭。
“末將拜見討寇將軍!”欽使是太尉府派來的,所以是軍職,以軍之禮拜見了姜盛。
樂安郡這邊,王進、段直拜見了新任太守夏侯蘭。從他們的眼神看出,他們壓根沒瞧得起夏侯蘭,心說這娃娃太守能有什麼用,到時候還不是他們少府的人說了算?但他們忘記了一點,郡尉是楊鳳,楊鳳和夏侯蘭都是姜盛的人,而且彼此關係還很鐵。
交接完畢後,夏侯蘭即安排欽使在太守府休息。
是夜,姜盛帶着夏侯蘭、楊鳳來到了山張郃部的營地,姜盛即將赴冀州剿賊,有些事情需要妥善安置。
“主公,那王進和段直都是少府的人,此番是想控制樂安的鹽務,謀取利益。”夏侯蘭瞭解了這兩人的身份。
“嗯,少府乃是爲皇掌管內務財政的衙門,我看此舉有可能是皇的意思。”姜盛分析道。
“難道是皇不信任主公?”楊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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