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家既然都已介紹過了,現在來談正事,請各抒己見!”
姜盛道:“袁紹、韓馥打算廢皇而立幽州牧劉虞爲帝,諸位以爲如何處置?”
審配道:“此策對董卓而言,乃釜底抽薪,今只是董卓的一枚棋子,主公揮軍死戰,董卓元氣大傷,若是沒有了皇這枚棋子,董卓不戰自潰,此是妙計,若是主公從其之意,以主公的名望和才德,袁紹遠不及也,將來便可執掌大局。”
荀攸道:“正南兄所言不無道理,但主公的薄弱之處在於根基不穩,想那袁氏門生故吏遍及天下,若是袁氏登高一呼,天下士人支持者甚衆,而主公卻沒有如此廣博的人脈,若是助袁紹成事,今後少不得遭其排擠,從此天下又是袁家的天下了!”
許攸道:“不錯!韓馥優柔寡斷,難當大事,此事必定是袁紹的謀劃,一旦成事,袁紹擁立之功最大,將來朝野下,定是以袁紹馬首是瞻,於主公大業不利。”
徐晃道:“主公韜武略遠高於袁紹,何必助他成事?若是要做,也是您主導。”
趙雲、張郃、于禁也附和徐晃的說法,他們相信姜盛的戰略戰術和領軍作戰能力,都有些傲氣,不願意受他人支配。
這些人都沒明白姜盛的立場,先入爲主地考慮誰主持廢立之事,而沒有考慮姜盛要不要支持廢立之事,衆人又一些旁枝錯節的問題進行了熱烈的討論。
姜盛倒也不怪他們,支持劉協畢竟是姜盛的感情用事,而衆人是客觀地分析局勢。
田豐自始至終不發一言,姜盛說道:“元皓你怎麼看?”
田豐欠身一禮,說道:“主公不可讓袁紹成事!”
“哦?願聞其詳!”
田豐道:“袁氏雖說門生故吏頗多,但袁紹無伊尹、霍光之能,而且今並無過錯之處,再者,天下羣雄都在積蓄實力,以爲割據,袁紹實力弱小,妄行廢立,圖謀朝綱,必定會被羣起而攻,必敗無疑!先帝在位時對主公恩寵有加,現在剩皇一脈,若是廢黜皇,則皇必死無疑,況且皇雖年幼,但對主公以情相待。屬下以爲,若是主公行廢立之事,一則不忠、二則不義、三則不仁,縱有開天闢地之能,也必爲世人所詬病,算成事,也不長久。”
姜盛點頭默許,田豐之言正是說到他心坎了。
田豐又道:“主公主政樂安以來,郡強民富,百姓擁戴,雖然此前與董卓死拼之時兩敗俱傷,但元氣很快能恢復,又有褚燕執掌的草原騎兵相助,實力可以雄踞於諸侯之首,有如此實力,進可與董卓一戰,退可雄霸一方,何苦要長他人志氣?不但不能支持袁紹,更要壞其大事!”
荀攸與姜盛實際並沒有什麼交流,今日這纔是第一次當面交流,所以不知道姜盛對劉協的立場,所以沒有考慮這個問題,田豐這一說,他立即明白,於是接話道:“元皓所言甚是,董卓暴虐無道,那是自取滅亡,必不長久,而皇畢竟是正統,民心所向,若是主公要保皇,必定要防止諸侯借勢而起。”
田豐又道:“袁紹能傳書給主公,必定也會傳書給諸侯,支持袁紹者也會大有人在,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勸阻諸侯支持袁紹,離間他們的關係,確保他們各自爲政,到時候是主公一家獨大了。”
“正是如此!天下羣雄各有特點,主公可以相機行事。公孫度和劉表是董卓安插的人,不必考慮;公孫瓚與劉虞有舊怨,也不必考慮;青州焦和雖胸無大志,但忠君;兗州劉岱、徐州陶謙、揚州陳溫、鮑信、王匡、張揚等皆忠義,只需一紙書信;最麻煩的是曹操、袁術、孫堅、馬騰。”荀攸在分析天下羣雄,並不知道討董聯盟之間發生的事,田豐卻是知道。
田豐道:“孫堅私藏玉璽,袁紹知會劉表截殺,聽聞劉表已派黃祖率軍將其截住,兩軍混戰,現在尚無結果,一來難以抽身,二來與袁紹有仇,不會支持袁紹的;所難者是馬騰、袁術和曹操了。”
姜盛道:“馬騰已經表態不干預朝政之事,西涼無憂。曹操與袁紹自幼相識,過往緊密,而袁術與袁紹有血脈之親,若是他二人支持袁紹,還真有點棘手。”
“主公放心,屬下願憑三寸不爛之舌,去說服袁術!”正是許攸。
“子遠有幾分把握?”田豐問道。
“若是辦不成此事,我提頭來見!”許攸信心滿滿。
“好,那曹操該如何?”
“公達願爲主公解憂!”荀攸投效姜盛未建寸功,正想以此立功。
姜盛一聽,心一顫,歷史記載荀攸可是投效曹操的。隨即又想,歷史記載荀攸是被董卓打入大牢的,現在卻在姜盛門下,這都不是問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道:“好!那煩請公達跑一趟東郡了。”
接着又對徐晃和張郃道:“公明、儁義,我若是公開反對袁紹,須防其進兵,你二人各率三千兵馬於河水南岸駐防和巡邏,以應不測。”
“遵令!”徐晃、張郃抱拳道。
“子龍、則,練兵之事務必要加緊,楊鳳繼續招募兵勇,擴充軍力;正南,儘快調配物資,以備作戰。”
“遵令!”各人都得令而去,只剩下夏侯蘭和田豐。
“主公,我做什麼?”夏侯蘭道。
“三弟啊,你的任務啊,較艱鉅一些。”
“主公儘管差遣,我絕不辱使命!”夏侯蘭與姜盛、趙雲是結義兄弟,但姜盛有了自己的資本之後,這二人與姜盛不再以兄弟相稱。
“唐姬來樂安也有些時日了,我讓你帶一百玄甲騎兵護送她回潁川家鄉。”
“主公可是嫌棄那唐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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