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聽於吉這神神道道的,笑道:“你二人故弄玄虛,只是爲我兒取名而來?”
于吉道:“滋潤化育,涵衍天地,又以姜姓匹配,可免兇災,貧道爲公子贈一字——涵!”
姜盛一呆,自己當初去長安殺董卓的時候曾寫手書給荀彧,若是遭遇不測,則以手書示人,現在這手書還是絕密的物品,被荀彧妥善保管,這于吉如何得知姜盛之意?
“那道長以爲我兒的名用單字還是雙字?”
“單字爲之選,若是以族譜排列,應爲雙字的,也並無不可。大人的來源頗爲隱晦,貧道無法確定族譜情況,所以對雙字名不做點評。”
姜盛盯着于吉看了半天,問道:“好,那借道長吉言,給我兒取名姜涵。不過我還得問問,道長未見我兒,即以面相卜卦,豈會看不出我的來歷?”
于吉道:“大人乃天外流星,超脫星宿之局,貧道肉胎凡體,實在看不透。”
左慈也道:“大人的來歷極爲特,彷彿異世之人,貧道也看不透。”
姜盛根本不信這些星象占卜之說,但兩人對自己來歷的表述讓姜盛不由得不信這些東西,這種穿越而來的,本是異常之事,這兩個道士豈能看得透?
“既然看不透,那不要徒費心神了。左慈,道觀建在何處啊?”
“在鄴城北山西南峯。”
“在山頂?你可真能折騰啊,在山頂建道觀,工程何等浩大?”
左慈道:“嘿嘿,雖然工程浩大,但是地有所值啊,正是貧道煉丹的絕佳之地。”
“好吧,既然建了,由着你折騰去吧。”
左慈道:“于吉是我師兄,來冀州也不能沒個地方呆啊,還請——”
“免談!你的道觀不能待嗎?”
“我偏好丹鼎之術,免不了烏煙瘴氣,而師兄偏好符水之數,經受不得,所以——”
“那好吧,在你對面山峯建一處館舍。”
于吉道:“大人不必理會左慈,貧道行走天下,隨處都是歇腳地方,蓋了道觀,我可邁不開腳了。”
“留在冀州有何不好?不必風餐露宿。”
“左慈,你小子是懶!雲遊天下乃是我輩之道,你這樣留在一處,可耽誤了修行了。”
姜盛靜靜看着兩人鬥嘴,並不言語,兩人吵了半天,左慈被說的面紅耳赤,道:“我不與你爭論,你要走走吧。”
于吉也是很乾脆,對姜盛道:“那貧道告辭了,請恕貧道直言,令公子有天子之象,還請好生教導,以求萬世流芳。”
于吉說完走,出了姜府之後揚長而去,左慈也向姜盛告辭,他也要回道觀了,臨行前交給姜盛一個小盒子,說道:“貧道在山凝鍊九九八十一天,方得此丹,特來敬獻給大人。”
姜盛打開盒子,見裏面是一枚光彩照人的丹藥,看起來跟金屬球一樣,問:“這玩意兒能喫?”
左慈點了點頭,姜盛卻搖了搖頭,說道:“你這裏面有金石之毒,長時間服用必定會毒發身亡,我勸你也不要搞這些東西了。”
姜盛心念一動,說道:“我給你一個配方,你去搞,要是煉成了,你是改變歷史的人,千秋萬代都會敬仰,不過呢,危險性很大!”
左慈道:“有何危險性?”
“有可能會爆炸,若是配料足夠多,很可能會炸平你的道觀!”
“你有些誇大了吧?我之前煉丹的時候也被炸過,頂多是炸裂了丹爐。”
“信或不信都在你,但要是不注意,我也只能送你駕鶴西去。”
左慈見姜盛不像是開玩笑,道:“那不知這丹煉出來有何用?”
姜盛道:“你先不要考慮幹什麼用,先煉出來再說!”
姜盛邊說邊在紙寫了一行字,面寫了三樣物品:硝石、硫磺、木炭。
左慈接過去一看,感到不可思議,“這麼簡單?”
“是啊,這三樣物品你認得吧?這是必需的三種原料,你找到之後要磨成粉末,混合在一起,進行煉製加工。”
“硫磺和木炭都是容易着火的,嗯,不知道要按照什麼例?”
“我要是知道,還用你去煉製嗎?我只知道一點,煉製此物的時候,不可過熱,否則可能爆炸!”
“好吧,那貧道去試一試,不過你得派些人給我用,我一個人收集材料好難的。”
“沒問題,用多少人你報個數行,我讓荀彧安排。”
左慈道:“我要二十名青年漢子。”
“這沒問題,人我給足,給養物資也給足,你只要把這東西給我做出來行。”
左慈拿着紙走了,姜盛令人通知荀彧,全力保障左慈的道觀,並派兵馬在山下守護。
鄴城武送來的禮物都被周倉放進了姜府的倉庫,然後把登記了送禮者和禮物編號的冊子交給了姜盛。
姜盛見這些禮物很多都是珍異寶,頓感意興索然,憑這些武官員,從哪兒能弄到這些東西?恐怕大部分都是貪賄所得,於是讓秦綰負責逐個退回,並在退回的禮盒加了一張字條。
這字條是姜盛親筆所寫,並蓋着姜盛私人的印鑑。內容是:
兩袖清風何來珍異寶?
忠義勤廉方爲無價之禮!
秦綰帶着越女營將士來到姜盛府,把堆積在倉庫的所有禮品分發下去,然後逐家逐戶地送回。
那些武官員見姜盛把禮物退回,都感到不可理解,同時又擔心姜盛罷他們的官,等看到盒字條才明白了姜盛的苦心。
十常侍的下場,他們都知道,姜盛寫這張字條是點醒他們,並不是要對付他們,若是不思悔改,下場自然不用多說。
有些官把姜盛的親筆字條奉若至寶,精心裝裱之後,掛在書房顯眼的位置,這種做法很快流行起來,成爲佳話。
姜涵滿月的時候,姜盛給鄴城五品以的官員都發了請帖,邀請他們參加姜涵的滿月宴,算是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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