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皇上隆恩浩蕩 >第449章 (2更)【求月票】
    絃音一怔,挑什麼

    擡眸朝他手裏翻開的書卷看去。

    是很多圖案,確切地說,是各種各樣花瓣和葉片的圖案。

    “做什麼”她疑惑看向他。

    “挑一個。”

    雖不明所以,絃音還是依言再看向那些圖案。

    整個掃了一圈,她伸手作勢就要指向那棵四葉草,猛地意識過來不對,指尖當即落在四葉草邊上的一朵梅花上面。

    “這個”卞驚寒有些不確定地問她。

    “嗯,”絃音點點頭,“我喜歡梅花。”

    所以,這是要送什麼給她嗎

    卞驚寒看了她一眼,將書卷收了回去,朝外面朗聲喚道:“來人”

    不消片刻,佩丫就快步進來了,對着他一鞠:“請問王爺有何吩咐”

    卞驚寒拿起筆將書卷上選定的圖案勾了一記,再將書卷遞給她:“讓管深去天工軒按照這個四葉草的圖案打一副耳環。”

    四葉草

    絃音愣了愣,她選的不是梅花嗎怎麼又變成四葉草了

    “是”佩丫領命而去。

    一時間絃音腦子裏有千百個念頭閃過,見男人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怎麼會是四葉草”

    男人“唔”了一聲,將手裏的筆放在筆架上,“因爲不確定梅花她喜不喜歡”

    她

    絃音有些懵,“誰”

    男人整理着面前的筆墨紙硯,也未擡眼。

    “呂言意呀,上次她跟本王說,她的一副耳環壞了一隻,只剩下一隻了,本王一直想着做一副新的送給她,又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就想着你們都是女的,又相識,應該大概瞭解彼此喜好,故讓你幫挑一個,可轉念一想,你終究不是她,恐你挑的梅花她不喜歡,就還是安全第一吧,按照她原本的那副耳環打一副。”

    絃音:“......”

    靠,搞半天,不是送給她的呀

    那還讓她挑得那麼起勁

    哦,不對,是送給她的。

    可是,此她非彼她

    艾瑪,她自己也要凌亂了,總之,有些不是滋味。

    “王爺找到呂姑娘了嗎”

    “沒有,會找到的。”男人搖搖頭,一臉篤定。

    絃音心裏那叫一個汗啊。

    這般勝券在握,那你就慢慢找吧。

    卞驚寒又鋪了一張宣紙於面前,問她:“厲神醫的信,是你寫,還是本王寫”

    絃音怔了一下,哦,對,這麼重要的事差點忘了。

    “我來寫吧。”她放下手中賬簿。

    她想起自己可是跟他說,她之所以知道當今皇上患有夜遊之症,是聽神醫說的。

    不能讓他寫,他若寫點這方面的什麼,神醫那邊豈不是莫名其妙。

    將賬簿移開,拿了宣紙過來,她又發現不對。

    就算她寫,他還是要過目的,那她也不能將前因後果跟神醫言明不是。

    咬脣想了想,她就乾脆寫了最簡單最安全的一句話:跟神醫求治療夜遊之症的藥救急,謝神醫,聶絃音。

    不提皇上半句,不提給誰用,也不提發生了何事。

    寫完,放下

    筆,拿起宣紙吹了吹上面的字跡,待墨幹得差不多了,才遞給對面的男人。

    “請王爺過目。”

    男人脣角勾了勾,伸手接過,垂目看了一眼,又還給了她:“加一句。”

    “加什麼”

    “七月十八前會有人來取。”

    絃音一愣:“爲何要七月十八我聽十一王爺說,皇上壽辰是十月份。”

    “皇上壽辰是十月份不假,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那日過過,因爲跟太上皇駕崩是同一日,所以,每年壽辰,他都是提前到七月十八,在避暑行宮裏過的。”

    “啊”絃音聽完就傻眼了,“七月十八七月十八豈不是隻有一個月,馬上就到了嗎”

    “你以爲呢”男人瞥了她一眼,口氣有些不善。

    絃音真是暈死啊。

    她當時就想着爲了皇帝的生辰禮,顯得卞驚寒比較有心,然後,特意問了卞驚瀾皇帝的壽辰。

    卞驚瀾告訴她十月份,她覺得時間也還好,至少還有四個月呢。

    而且,神醫跟她說過,在她的三月離發作之前,會來大楚找她,到時候,見面了,一切也好談。

    尼瑪,卞驚瀾怎麼不告訴她每年會提前過壽辰的呀

    “我.....對不起呀,王爺,我不知道......我若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我.....我哪怕說個八月中秋之時,也比說他壽辰的時候好啊,最起碼要多一個月的時間......”

    男人似是被她自責懊悔的模樣愉悅到了,並未見一絲慍色,甚至還彎了彎脣角。

    雲淡風輕道:“沒事,對神醫來說,有藥就是有藥,無藥就是無藥,有藥的話,一月已綽綽有餘,無藥四月也怕是難以製出,所以,時間長短不是關鍵。”

    好吧,哪怕這只是寬慰她的話,她也信了。

    “那如果神醫無藥,怎麼辦”

    “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再說。”男人一臉淡然。

    果然是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這般關乎生死的大事,他就這般閒適對待

    心真大。

    不過,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執筆添上那句再遞給他。

    他看後,掏出匕首將邊上的空白地方全部裁掉,就留有字的很小一張,然後起身出門。

    想來是去弄鴿子發了。

    絃音心裏默默祈禱,惟願神醫能有那藥。

    一連幾日絃音都在看賬簿,看完府裏的,看商鋪和作坊的,慢慢地她發現,其實商鋪和作坊的,還是有些看頭的,能學到不少東西。

    這幾日,卞驚寒都是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有時進宮,有時外出,忙完了,就會坐在她對面看書。

    夜,深沉。

    卞驚寒換下身上的外袍,正欲進內室,窗口忽然傳來翅膀撲棱的聲音,他側首,便看到雪白的鴿子落於窗臺上。

    神醫的回覆速度倒快。

    眸光微斂,他拾步過去,抓起鴿子,取下綁在鴿腿上的字條,長指捻開。

    白紙黑字入眼。

    此症我只從書上見過,還未聽說過有人真的患上,是誰你嗎厲。

    卞驚寒緩緩眯了眯眸子。

    視線凝落在第二句上,還未聽說過有人真的患上。

    那有人不是說,之所以會知道皇帝患夜遊,是聽神醫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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