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皇上隆恩浩蕩 >番外:兩情纏綿忽如故(44)
    “我.....我哪裏逼你了”綿綿僵硬着脖子,動也不敢動。

    男人眼裏的猩紅越發濃郁,就像是抹不開的紅墨,胸口起伏着,呼出來的灼熱氣息混合着酒氣噴灑在她的臉上,鑽入她的呼吸。

    “跟慕戰把婚退掉。”

    不然,他覺得他遲早會瘋掉。

    剛纔,在電話裏頭,聽到她跟慕戰那樣,他就繃不住了,完全繃不住,殺人的心都有了。

    以前他還能自欺欺人地跟自己說,沒事,她不喜歡慕戰,雖然她跟慕戰有過那種關係,甚至有了孩子,但那只是一次意外,就像他跟聶臻有過一次一樣,都事出有因。

    所以他給她時間去退掉跟慕戰的婚事,也給自己時間去感化她,讓她心甘情願去這麼做。

    可是,他發現自己錯了。

    既然他們孩子都有了,婚都定了,慕戰會對她做些什麼,都有可能,也天經地義。

    而她也可能會爲了孩子去認命、去主動接受。

    來時的路上,他還心存僥倖地想,電話裏只聽到她一人在說,並沒有聽到慕戰的聲音,會不會是她一人演雙簧故意騙他的

    可一進小區,看到慕戰車子就停在樓下的那一刻,他終於相信她沒有騙人。

    所以,他怎麼還能等

    他已經親手將她推給了慕戰,他若繼續放任下去,她跟慕戰的關係越來越親密、感情越來越深厚,他可能就是真的要徹徹底底地失去她了,畢竟人的感情是複雜的,日久生情不是沒可能,動心或許只是一瞬間的事。

    前世,他們已經錯過,今生他不能再重蹈覆轍。

    他曾經無數次想,當年在天潔山上,那樣的天時地利人和,他怎麼就沒有跟她表白

    總以爲日子還長着,總以爲就算他不說,他的心她也懂,總以爲她遲早是他的,不急。

    結果,她去了一趟午楚河,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們兩人能再重活一世已是不易,能再次遇到更是他夢寐以求卻又不敢太奢望的事。

    這輩子,他絕不放手,絕不。

    他讓手下的軟件專家攻克了慕氏消防系統的防火牆,支走了慕戰。

    也好在支走了他,不然進來看到這個女人穿着睡衣披頭散髮的樣子,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跟他動手。

    “你跟慕戰曾經發生過什麼,我不管,以後不可以。”

    這次不是商量,不是請求,雖然染了酒精的聲音依舊沙啞,卻是透着不容人拒絕的強勢霸道。

    綿綿皺眉。

    憑什麼

    他憑什麼大晚上的衝到她家裏來,將她壓在沙發上,讓她跟慕戰退婚,禁止她跟慕戰來往

    伸手推他:“讓我起來說話”

    “你先答應。”男人不讓。

    綿綿氣結。

    “況擎野,做人不能”

    “叫秦義。”

    “”

    僵持了好一會兒。

    綿綿不做聲,男人也不說話,就垂目看着她。

    面對這個一個無賴,綿綿很無力。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這樣一個人這些年,他都經歷了什麼,讓他變成了

    這樣

    “做人不帶你這樣的,當初讓訂婚的是你,如今讓退婚的又是你,你以爲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說定就定、說退就退你可以不負責任地信口開河,想到一出是一出,不好意思,我沒你心大,我做不到。”

    男人的目光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薄脣輕啓,聲音沉沉:“你若實在做不到,我不介意來替你做。”

    綿綿汗。

    又以況氏跟慕氏的生意合作來威脅慕戰的爸媽就範嗎

    她最見不得他這種以勢壓人的卑劣嘴臉,瞬間炸毛了。

    “你是你,我是我,你憑什麼決定我的人生”

    “就憑我愛你。”男人接得也快。

    綿綿怔了怔。

    愛

    當即一嗤:“我如果沒有記錯,你可是不止一次地提醒過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愛我、娶我、讓我生下你的孩子。”

    “那是對聶臻說的。”

    “可聶臻也是我。”

    男人俊眉微攏。

    怎麼又繞到這個話題上來了

    “綿綿,不要強詞奪理。”

    “我沒有強詞奪理,本來就是,說什麼愛我,你當真愛我嗎你最愛的,始終是你自己憑什麼你愛我你就可以決定我的人生你有問過我愛你嗎你只從自己的角度出發,你只考慮自己的得失,你在意過別人的感受嗎我懷着孩子,你讓我跟孩子的爸爸退婚,從此不相往來,你覺得可能嗎”

    男人被問得一時語塞,血眸裏的光亮一寸一寸剝落,黯淡了下去。

    綿綿的聲音繼續:“第一步讓我跟慕戰退婚,是不是接下來第二步,就是讓我打掉肚子裏他的孩子”

    “不是,”男人當即否認,“沒有,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會好好對這個孩子,視他爲己出。”

    反正這輩子,他也生不出,都不能給她一個孩子,他又怎麼可能去殺掉她已有的孩子

    只要是她的,他就可以當成是他的。

    “視爲己出”

    重複着這四個字,綿綿笑了。

    怎麼那麼諷刺呢

    信他的邪

    那天當着她的面打電話給什麼金醫生,讓對方立即帶着墮胎藥或者器具上七十二樓來的一幕還清晰在目。

    不想再跟他糾纏了,好累,而且,也不知道慕戰會不會回來,他可是也曾明確告訴過她,讓她不要再跟這個男人有什麼牽扯,若被他看到他們這樣,她也沒法解釋。

    “秦義。”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男人明顯一震,沱紅未退的俊臉上有意外,難以置信,到欣喜。

    “既然你去拍那本醫書,說明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娘就叫厲初雲,那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問完,也不等男人回答,又自顧自接着:“你肯定不知道,你若知道就不會跟我說剛剛那些話,我的父親......就是你的父皇,午國皇帝秦立川,是不是很震驚”

    雖然她並沒有從男人臉上看到震驚的表情,不過,波瀾不驚是他的常態。

    她聲音繼續:“所以,秦義,我姓秦,我叫秦綿綿,跟你一個姓,我跟你是兄妹,或者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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