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女子監獄的那些年 >第一百九十二章 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依然是這種頤指氣使的姿態,傅董事長心裏一定怨氣沖天,他屈尊降貴請我這種小人物來他這裏,認爲是折了自己的顏面。

    “傅董事長,請注意你的言辭,這對你的名聲有所影響。”

    傅永盛輕蔑地笑了笑:“你找上門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那我可告訴你,別想讓我對林曼麗高擡貴手,敗壞傅家名聲的女人我絕不會輕饒”

    這種話聽得我心臟都顫慄不已,這老東西對曼麗的仇恨值怎麼就大到這個地步就算被殺死的那個小子是曼麗招來的,就算她獅子大開口要挾傅家,他就要一次次地讓曼麗蒙受劫難置於死地嗎

    我今天來就是來拉仇恨的,要讓傅永盛對曼麗的恨轉嫁到我身上。

    我發出了呵呵呵的笑聲:“傅董事長,林曼麗已向我做出承諾,她的股權會轉讓到我的身上,我們很快就會籤股權轉讓書。我纔是真正的獲利者。”

    傅永盛臉上花白的胡碴,因憤怒而劇烈抽動:“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我目無表情地說:“這話你以前已經說過一次了。”

    他的手掌重重地拍擊在桌面上:“你膽敢把股權接在手上,我保證你的下場比林曼麗更慘不信你可以試試。”

    我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笑眯眯地說:“我不但要把股權接在手裏,我還要把股份全部賣掉,雖說本市沒人有這個膽量把股權買在手裏,但並不代表臨市沒有,北海市沒有到時候對你傅董事長來說,可就是引狼入室。”

    “你敢我傅家就算承受損失也必然要先把你除掉”

    我在他的沙發上放縱不羈地笑了,我笑出了眼淚,笑得喉嚨裏沙啞乾澀:“沒錯,以前的我,是不敢,甚至沒敢去想,可當我曾經心愛的女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幾欲自殺時,當她感染上絕症,生無可戀時。我也沒有什麼不敢的了。”

    傅永盛喉嚨裏重重地哼了一聲:“別以爲你這樣的說辭可以打動我,她是咎由自取,如果你也咎由自取,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離開自己的轉椅,對着門外說道:“史助理,送客。”

    那騷豔的史助理站在門口,似乎和自己的領導同仇敵愾,臉上的表情頗爲不善:“這位先生,請你慢走。”

    我可不是那種大度的謙謙君子,也不是把女性像花朵一樣寵着的紳士。我是園丁,對於真正嬌豔的的花朵當然愛護有加,但是對於那些毒草毒花,我更會不遺餘力地加以打擊清除。

    比如眼前這位性感的毒花,我展開無恥的嘴臉對她展開了羞辱:“姐姐,你怎麼這麼顯老是不是被傅老爺子採陰補陽採補成這個樣子那你可要注意了,總跟老年人幹那事兒,會把你自己糟蹋老的”

    那史助理的臉上頓時漲得像白紙,氣得銀牙直咬,轉身去自己的桌子上拿起電話:“保安部嗎董事長辦公室裏有個不速之客,請你們派兩個人來把他請出去。”

    “騷娘們,不用你派人趕我,我自己馬上就下去,這裏的騷腥氣味嗆得我快受不了了”我用手扇着鼻子若無其事地走出辦公室,讓這臭娘們氣得在身後直跺腳。

    我從電梯下去,秦直還在走廊裏等我,他看見我面色沉鬱地出來就已經明白了一半。

    他趕上前去問我:“和他談得怎麼樣”

    我說:“還能怎麼樣這老傢伙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丁點兒沒有迴旋的餘地。我們先回去再做打算。”

    他警覺地在我身旁問道:“你回去打算怎麼辦你真的準備讓林曼麗把那股份轉讓給你”

    “如果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我的確要這樣做。”

    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灼灼地說:“你有沒有想過讓林曼麗上訴,給她翻案。”

    我詫異地反問:“你不是說翻案很困難嗎”

    “雖然很困難,但並不是辦不到,我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我搖搖頭說:“這話我已經說過,我不想讓她在監獄裏多呆那怕一天。”

    “這並不衝突”他靠近我身邊說:“我們要做兩方面的準備,先打一場官司看看,如果不行,再考慮用股份轉讓這一招,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給傅家施加壓力,讓他們在林曼麗的事情上妥協。”

    我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眼下也只能這麼做了。

    我們剛下到永盛大廈的一樓,從電梯裏走出來,看見一個有些熟識人影迎面走來,這人是誰我竟然想不起來了,直到他走到我面欣喜地出聲:“劉良兄弟。”

    我突然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喬朵的父親,永盛集團的副董事長喬肅天嗎上次我曾經在市第一人民醫院從一個包工頭手裏把他兒子救了出來。這個傢伙品行有問題,剋扣工隊的工程款,我自然是不願意深交的。

    但是今天,我的確有些事要求到他的頭上,連忙上去握着他的手說:“喬董好。”

    他壓低聲音問我:“你怎麼會來到永盛總部”

    “我是來找傅永盛的。”

    樓下大廳裏的員工聽見我堂而皇之地叫出傅董事長的名字,紛紛惶然地側目而視。

    他很不自然地壓低聲音:“這裏不方便談話,你們跟我來。”

    我們走出大廈來到喬董的賓利車裏,他表情凝重地對我說:“你的事我都知道,你是想救一個叫林曼麗的女人吧。這件事並不好辦。傅永盛這個人大概你也瞭解一些,他決定了的事情是不可能更改的。我建議你去找傅太太,她的話多少會對傅永盛有一些影響。”

    我在喬肅天的話語裏聽出他對傅永盛潛藏着一些不滿,看來這永盛集團也不是鐵板一塊,還以爲他的江山就真的固若金湯呢

    下車後喬肅天向我告辭離去,我們也決定去濱江花園豪華富人區去試試,看看能不能請得動這位傅太太吹枕邊風。

    可我們到達濱江花園大門口的時候,才意識到很重要的問題。我們進不去大門。

    花園小區的保安嚴防死守,根本不給我們鑽空的機會,直到秦直出示了警官證,這些保安同志才肯放我們進去,而且還要派人全程跟隨。

    我們在保安的帶領下來到傅永盛的豪宅。這傢伙果然是土豪,在濱江花園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佔地兩畝多的院子,絕逼是大手筆。

    在鐵柵欄門外嗯響門鈴後,好半天才有個保姆從宅院裏走出來,斜眉歪眼地問我們:“你們找誰”

    那保安在一旁介紹說:“這兩位是市刑警隊的同志,來找傅太太瞭解一些情況。”

    沒想到這位保姆並不尿我們,高擡着下巴說:“警察有啥子了不起的,就連局長來俺們家也得預約,對了,你們預約了麼有。麼有預約,麼有搜查證,你們這就屬於私闖民宅。”

    連特麼個小保姆都這麼難纏,居然還特麼懂法律。果真是宰相家人七品官,這保姆的氣勢都快趕上那豐乳肥臀的史助理了。

    “既然沒有預約,我也不爲難你們,我要先給董事長打個電話。”

    你他妹的你打電話通知了那傅老頭,我們這一趟不就等於白跑嗎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掏出手機準備撥號,乾站着沒有辦法。

    突然有一個清冷的女音從她背後傳過來:“你幹什麼把電話給我放下”

    我早已看見了這位靚麗的美女,她穿着墨荷與月白相間的蕾絲長裙,行走時如同書裏寫的扶風弱柳。那一頭順直的長髮非常漂亮,特別是風吹來的時候,髮絲飄散輕拂在她的臉上,美女用手指捋動髮絲那一刻的魅惑與風情,幾乎讓我的呼吸屏止。

    那保姆見到美女後,連忙低頭說:“太太。”

    太太她是傅永盛的老婆我剛纔還以爲她是傅家的另一個女兒。我此刻的心情難以形容,說什麼白菜被豬啃了,鮮花插在牛糞上都太弱爆了。傅永盛這老頭的臉上斑駁叢生,脾氣又是那樣的冷酷無情,就憑他的對曼麗那樣的態度,對自己的女人又能好到哪裏去這注定是一支被棺材瓤子摧殘虐待的花朵。

    傅太太走到保姆身旁,臉上非常冷漠地說:“這種事情不用請示董事長,她們是來找我的,我的事自己做得了主。”

    那保姆倔強的反駁:“可是太太,董事長吩咐過,任何人來見你都得”

    年輕的傅太太浮現怒色:“你是太太還是我是太太見誰我也得向你請示嗎”

    她的這句話值得玩味,原來是個被養在籠裏的金絲雀,好像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保障。我心裏爲她感到哀傷,這就是曼麗曾經拼命想爭取的生活嗎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的穿金戴銀有個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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