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女子監獄的那些年 >第二百零五章 飯店裏有人添堵
    就是這幾張破紙讓曾經的林曼麗不顧一切,趨之若鶩。也讓如今的林曼麗險些粉身碎骨,魂斷監牢。現在我要用它作爲武器,在江城市掀起一陣驚濤駭浪,把橫踞這座城市多年的第一大地產大亨連根拔起。

    我把裝在密封袋中的文件取出,隨手翻看了幾下,裏面盡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這種東西我也看不懂,又把它塞進密封袋中,隨手扔給了李朝陽:“你先替我保管,明天晚上八點整在醫院門口會合。”

    李朝陽慌忙捧在手裏嚇了一跳:“你讓我給你保管這可是三十億的資產。”

    我說:“可在我眼裏,這就是一堆廢紙。這是我交給你的艱鉅任務,有沒有信心完成啊,小鬼。”

    李朝陽伸手要遞還給我:“這任務我沒興趣。”

    我趕緊好言相勸:“別介啊,李大哥,這東西放在你這裏纔是最安全的,我信不過自己,但我絕對信得過你。”

    笑話誰要是能從超級兵王李朝陽手裏搶走這些東西,那我就不用活了。他的能力和責任心無人能及。

    李朝陽把東西揣到懷裏說:“既然你看得起李朝陽,我就替你保管一天。”

    對一位真勇士最大的尊敬就是信任,古話都說士爲知己者死,信任當前是英雄的價值觀體現。諸葛亮爲什麼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最後累死在五丈原前,不就是因爲劉皇叔白帝城的託孤嗎人家把江山和兒子都託付給你,這不就是最大的信任嗎

    我相信李朝陽就算是拼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這份財產憑證文件和股份轉讓協議。因爲他是李朝陽。

    我的擔心其實是多餘的,傅家還沒有這樣的敏銳知覺。

    走出銀行上車後,李朝陽問我:“接下來送你去哪兒,要不去我家。”

    “去你家幹嘛你送我回家。”

    “你不擔心傅永盛會對你不利”

    我說:“不會我相信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我前天去永盛大廈的目的,其實就是爲了消除傅永盛這隻老狐狸的戒心,讓他認爲我依然在全力爭取營救林曼麗,豈不知我們已經開始對他的財產下手了。

    “你膽子還真夠大。”

    他開車把我送到家門口,我跳下車對他招了招手說:“不要忘了明天下午八點整,帶着東西來醫院門口找我。”

    我走進院子裏,中央的那棵梧桐樹已將落葉鋪滿了地面,我拿起一把掃帚把落葉都清掃在樹下。隨後立在院子裏望着滿天的星光,心想明天就要離開這座我從小長大的院子,也許十多天後我能安全回來,或許永遠也回不來。

    父母在北海還好嗎他們在我二姐家我是最放心的,當初他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的選擇也是正確的。但是,我選擇參與這場生死豪賭有沒有替他們考慮過

    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嗎不,已經沒有了。

    我默默地回到屋裏,坐在牀頭上回想起曾經發生的一切,命運就這樣把我推到這樣一個風口浪尖的位置上,我還能去責怪誰

    我就這樣孤獨地在屋子裏躺下靜思,然後起牀。沒有人給我打電話,每一個掛念我的人都被我氣走了。我也不想給誰打電話,我需要的就是這片刻的寧靜。

    我自己弄了些午飯在家喫過,又在牀上靜躺了一陣,然後出門登上了前往郊區的公交車。

    在郊區下車才下午六點,我索性就在馬路上散起了步,這算是我最後一次不用提心吊膽地逛街,像個即將溺水的人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吧。

    我途經一家飯店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看着店面燈箱還算順眼,心想先進去喫一頓,算是告別正常生活的最後的晚餐。

    進去之後見店面還算乾淨,通長的房間裏擺着兩排桌子,中間是過道。店裏只有店老闆兼廚師和一個漂亮的小女生服務員兼收銀員。

    裏面坐着三桌客人,靠近櫃檯的是一對小情侶,兩人同時低頭玩着手機。他們對面是位中年大叔帶着兒子在喫飯。靠窗的位置坐着四個身穿奇裝異服的混子,其中兩位脖子上戴金鍊,身材比孫賓還要壯實,青色紋身從胳膊肘上露出來。

    我在靠門的位置坐下,女孩上前來招呼我:“請問先生你想喫點什麼”

    我問:“你們這裏都有什麼拿手的好菜。”

    “有包溜肚片,松仁玉米,水煮肉片,當然最拿手的是麪條。”

    我說:“那就給我都來一份。”

    小姑娘好心地問我:“先生,你就一個人,能吃得了這麼多嗎”

    我:“怎麼怕我出不起錢”

    她尷尬地笑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不結了。”

    這女孩清脆的聲音對着後廚喊道:“

    爸,來一份包溜肚片,松仁玉米,水煮肉片和麪條一碗。”

    原來這是一對父女。

    我在桌子前耐心等待,少女忙前忙後端菜,她走到小混混的那桌前剛將菜遞上去,手腕便被一個混混抓住:“妹子,挺水靈啊,叫啥名啊,加個微信跟哥哥聊天唄”

    少女皺着眉頭,掙脫混混的手說:“對不起,我沒有微信。”

    “沒有微信,騙鬼呢跟哥哥撒謊,是不是罰酒三杯”

    前面那桌的情侶男朋友皺眉擡起頭來,被女票攔住:“別管這種閒事”

    中年父親擋住兒子的眼說:“小孩子別看,吃了咱趕快走”

    少女躲避這幫流氓的糾纏,生硬地拒絕說:“我不會喝酒。”另一個混混的手已經從悄悄地摸向了她的臀部。

    我瞬間怒火上涌,從桌子前站起來大吼:“把那豬蹄拿開你媽沒教過你怎麼做人是不是”

    那幾個混混轉過身來,各拿一個酒瓶在手裏,指着我罵:“誰特麼的脫了褲子露出個你來少特麼多管閒事想死是嗎”

    我把飯店的凳子提在手裏,心中多少有些氣餒,隔了這麼長時間沒有活動筋骨,會不會不是這幾個傢伙的對手。但我嘴上依然像鴨子那樣硬:“就你們幾個混蛋玩意兒老子一個挑你們四個”

    “你特麼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三子來給他露一手”

    那被人稱作三子的胖子,把整瓶啤酒拿在手裏,橫起手掌醞釀着氣力,突然大喝一聲,猛然將那瓶頸擊碎,帶着瓶蓋的瓶頭撞擊在我的胸口,竟然有些隱隱作痛。

    另外三個混混拍手喝彩,紛紛向我比起中指,還伸手對我的肩膀推搡。

    這混混的手裏是有功夫的,俗話說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我這身板還真不是他們幾個的對手,陳增光和李朝陽都不在身邊,我還沒有傻到和他們硬碰硬,不由得握凳子的手鬆了松。

    店老闆連忙上來勸解:“各位,各位,千萬別動手我這店小禁不起你們折騰,咱和和氣氣喫飯好不好”

    我笑了笑:“哥幾個都是練家子是吧,我待會兒找幾個高手跟你們過過招,到時候可別跑”

    幾個混混對我一通嘲諷:“誰特麼跑誰是孫子,就你那人渣樣兒能叫來什麼高手哥幾個今天就在這兒等你,要是特麼的叫不來人你就是我操的”

    我把兩張百元大鈔拍在桌子上說老闆這是我的飯錢,轉身拂袖而去。

    店老闆從飯店追出來:“兄弟,你還沒喫飯呢,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我頭也不回地擺擺手:“等會兒我再來喫。”

    店老闆站在我身後嘀咕:“待會兒你還敢來嗎”

    我喫飯的心情被這幫混子破壞殆盡,又無聊地在街上溜達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看了看剛七點二十,便踱着步子往醫院走去。

    到達醫院門口,張啓的人還沒有趕來,我索性坐在門口臺階上抽了支菸,一支菸剛抽完就看見三輛黑色的車結隊而來。

    打頭的是一輛奔馳越野,中間是一輛凱迪拉克商務車,最後面的是路虎衛士。這指定是張啓那老狐狸的車隊,這一排豪車走在郊區道路上好不拉風,這老傢伙就不知道低調點兒嗎

    三輛車在醫院門口同時停下,從前後的奔馳和路虎車裏下來八個身穿黑西裝戴墨鏡的漢子,他們耳朵上都戴着耳麥,腰裏彆着對講機和甩棍。先不說戰鬥力行不行,光那架勢站在哪兒就能唬人。

    兩個保鏢守在商務車前伸手把車門打開,穿着一襲毛料西服的張啓走下車,那西服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但肯定很名貴,土豪們都喜歡穿限量版。

    老狐狸穿西服那挺拔的派頭,跟港島電影裏的社團大佬如出一轍。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夾克衫,心想怎麼出來的時候不換件衣服這形象在張啓面前多跌份兒啊

    張啓邁步走上臺階站在我面前笑:“劉良兄弟,等很久了吧。”

    我搖了搖頭:“沒,我剛在這兒坐下,就看見你的車隊招搖過市。”

    老傢伙仍然是那樣有涵養,面對我的諷刺笑道:“劉良兄弟是怪我太興師動衆了嗎等會兒你簽過股份轉讓協議後,那身價絕對當得起這樣的待遇。”

    這老東西,動不動就拿我說事。

    他說:“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進去簽署股份轉讓協議。”

    我側頭看了看他身後,原來還跟着兩名文質彬彬的西裝男,也不知道哪位是公證人,哪位是律師

    我聳聳肩說:“還得先等一等,東西還在我一個朋友的手裏,他馬上就趕到。”

    “什麼”饒是這老傢伙有涵養,也不免大驚失色:“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竟然讓別人給你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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