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女子監獄的那些年 >第二百七十一章 髮廊裏鬥毆風波
    隔壁的女人叫聲一陣比一陣浪,讓我這住店的客人怎麼可能安心睡得下去,還是早早離開纔是上策。

    我打開門站在走廊裏,聽見那女人的聲音不太正常,叫聲中還夾雜着哀切的哭泣和求饒聲。我本不想管這檔子閒事,隔壁的門突然劇烈地拍打着,一個女人哭喊着從裏面衝出來。

    這個女人我好像見過,這不就是那髮廊的洗頭小妹嗎她來這裏接客怎麼還哭喊,是客人太厲害不好伺候嗎

    但我接下來看見有七八個男人從客房裏追出來,瞬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哭叫着撲到我背後:”大哥,救救我”

    爲首的高頭大馬西裝男指着我說:”小子,別管這閒事,這個小妞收了我的錢,居然不肯幹了”

    我笑着看了看那男人身後的幾個傢伙,樣子一個比一個猥瑣,我擡手指着他們說:”你們這麼多人同時上一個女人,是不是太不把人家小姐當人了,這可不好”

    那西裝男惡狠狠地叱罵:”你是個什麼東西,誰脫了褲子把你給露了出來”

    我擡腳一記飛腿踢到他的臉上,把這貨高大的身軀給一腳踹翻。拉着洗頭小妹的手就往樓下跑去:”快跑”

    幾個傢伙在身後緊追不捨,衝出酒店大門後我們往主街道旁邊的小巷子裏跑去。蘭花鎮的街道我不太熟悉,奔跑起來有些慌不擇路。那小妹靈機一動,拉着我的手說:”跟我來。”

    她領着我七扭八拐,折返回到了髮廊的後院,從向下的樓梯跑進了地下室。這地下室幾個隔開遮擋的門簾後面,傳來妹子們裝腔作勢的動情叫聲,還有男人們粗重的喘息聲。

    一個年紀較老的粗胖女人坐在地下室門口,看這樣子是在坐等收錢。她看見我和小妹跑過來,沒好氣地問道:”山妹子你不是出臺去了嗎怎麼拉着個男人跑成這樣。”

    山妹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松姐,快把我們藏起來,有六七個男人正在追我們。”

    這胖女人也沒有多問,表情凝重地點點頭,趕緊領我們到地下室的一個雜物櫃旁,然後用身體拱着推開櫃子露出一個暗門。

    “快進去”胖女人把我們推了進去,重新掩上櫃子把暗門堵住。

    這暗室和外面只隔着一層薄薄的牆壁,地下室的聲音可以很清晰地傳進來。那些男男女女的衝撞聲在耳邊整得我臉紅心跳,這洗頭小妹在一旁倒沒覺得什麼,那動靜她聽慣了。

    那幾個男人衝進了地下室,在外面非常張狂地叫囂:“叫山妹子和她的狗男人出來。”

    其中一個聲音喊道:“這個賤女人拿了老子的錢,反悔不幹了還叫他媽的不知從哪裏來的野男人打我老子今天咽不下這口氣”

    和這個男人搭話的是個非常中氣十足的女人的聲音:“原來是蔡老闆,我們這裏的小妹不懂事,惹你生氣了。不知道我們怎樣做,才能平息你的怒火呢”

    那蔡老闆非常狂妄地笑:“想解決這件事情很簡單,讓山妹子免費地陪我們這幾個兄弟睡一晚上,那我就放過她,也不計較她背後那個打我的男人。”

    和這蔡老闆說話的女人必定是這髮廊的老闆,她的聲音有種磁性的溫柔,卻聽起來十分強硬俏皮:“我數數看啊,一二三四,總共是八個人,讓你們這八個人折騰她一晚上,她還能全乎地走出來嗎你這是不把我們的小姐當人看嘛。”

    這蔡老闆冷哼一聲笑道:“沒錯,我就是沒把她當人看既然出來賣了,還要她媽的人格尊嚴幹啥,既然老子掏了錢,就得躺下來她媽的乖乖地給我受”

    我在密室裏聽得一肚子怒火,這姓蔡純粹是虐待狂加人渣,這樣的畜生打死他都死不足惜。我扭頭去看那山妹子,她的一雙大眼睛早已是涕淚漣漣,滿臉都是心酸和委屈。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好把她輕輕抱着,她捂着嘴巴發出了嗚嗚的哭聲。

    外面蔡老闆淫邪地對着女老闆發出笑聲:“芸姐你既然心疼山妹子,我倒是有個法子,反正就是我們八個兄弟,你們兩個一起伺候,也讓我們哥幾個嚐嚐你這大長腿舒不舒服,哈哈”

    我只聽見那芸姐嬌叱一聲:“給我打一個也別放跑了”

    我只聽見外面傳來噼裏啪啦打鬥的聲音,自己也在這狹窄的密室呆不住,鑽出暗門推開那雜物櫃,順手從櫃子裏拿出一根三角鐵衝了上去,對着那蔡老闆一頓橫掄豎劈,揍的他連連慘叫。

    這蔡老闆的狐朋狗友們和髮廊裏的幾個看場子的打作一團,來不及救援他。我把他放倒之後衝到那幾個傢伙身後猛砸猛打,揍得這幾個傢伙抱

    頭鼠竄,把自己的哥們兒留在原地一窩蜂逃出了髮廊。

    那蔡老闆滿臉是血地蹲在地上,髮廊幾個看場子的站在芸姐的身後。這個時候我才注意看那芸姐,這位老闆娘剛三十多歲,有着與模特不相上下的魔鬼身材,特別是那兩條修長勻稱的長腿,黑色絲襪套在上面顯得十分性感。

    她穿着水藍色的短裙,那高挺的胸脯在連衣裙的低胸領子上緊繃着,幾乎每一個看到她的男人,肯定是先往她的胸脯和長腿上瞄,而忽略了她那張清秀美麗的臉。我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到那看透世間滄桑淡淡蕭瑟之意。感情這位女老闆還是個有故事的人。

    芸姐邁着大長腿走在蔡老闆的面前,冰冷而傲然地說道:“姓蔡的,你看不起我們這些做小姐的,我無法改變你的看法,但是你羞辱我們的尊嚴,侮辱我們,就絕對不能饒過你。”

    這蔡老闆似乎還有點硬骨頭的意思,側起臉冷笑了一聲。那幾個看場子的青年不等芸姐下令,又撲上去對着他拳打腳踢。

    芸姐冷漠地擡手說:“先住手,別把人打死了,山妹子呢,山妹子在哪裏呢”

    我跟隨衆人的目光左右尋找,那山妹子像犯了錯的小孩子走到芸姐面前,低聲怯怯地叫了一聲芸姐。

    芸姐目光變得溫和,表情卻很嚴肅地說:“我早就和你們說過,除非是很熟的熟客,否則不要輕易出去外面。你和這姓蔡的認識不過幾天,就敢跟着他出去,你不要命了你”

    山妹子紅着臉低頭哽咽地說:“對不起,芸姐。”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咱們幹這一行的,自己不愛惜自己,還指望別人愛惜你嗎”

    她說的這一番話,引起周圍這幾個妹子的動容。我在旁邊仔細觀察,這位芸姐還是個管理型的人才,懂得對下屬恩威並施。

    芸姐教育完下屬之後,親和地摟着山妹子的肩膀站在蔡老闆面前,冷酷地對他說:“姓蔡的,我給你個機會讓你悔過,你給我們這位山妹子低頭認錯說個對不起,咱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蔡老闆頑強地擡起頭來,猙獰着臉笑着說:“姓芸的小賤人,別以爲你有點姿色,認識幾個小老闆,就她媽的可以橫着走了。不怕告訴你,老子是市裏濱江路虎哥的表兄弟。虎哥的威名你們他媽的不知道嗎別說是你認識的那幾個小老闆,就算是蘭花鎮上金龍賓館看場子的趙雲江,見了虎哥都他媽得畢恭畢敬”

    我注意觀察芸姐的臉色,她紅潤的臉突然有些發白,神色不定地看着蔡老闆的臉,似乎在揣測蔡老闆的話有幾分真假。

    其實也不用猜,看姓蔡這小子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他的話是真的。不過這虎哥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把頗有氣場的芸姐嚇成這個樣子。

    芸姐低頭仔細思索,輕咬着嘴脣擡起頭來無奈地說:“蔡老闆,你走吧。”

    這姓蔡的捂着豬頭似的臉站起來,張狂地咬牙笑着說:“告訴你,小婊子,今天的事咱們沒完,你特麼怎麼求饒賠償都沒用,老子叫人非把你這破發廊給拆了不可”

    這傢伙又看準了人羣中的我,指着我惡狠狠地說:“小子,你給我等着,老子他媽的找人整死你”

    姓蔡的扔下幾句狠話揚長而去,卻讓髮廊裏的人變得愁雲慘霧,山妹子流着眼淚低頭站在芸姐面前哭道:“對不起,芸姐,我沒想到會給你造成這麼大的麻煩。”

    髮廊裏的幾個姐妹開始紛紛指責山妹子,連帶着我都沒得到一點好臉色,要不是我們兩個把災禍引到這裏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看場子的幾個小青年也聚堆私語着,他們口中的虎哥的確聲名顯赫,連這偏遠的蘭花鎮上都是談虎色變。

    芸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對着衆人說道:“都別吵了,這件事山妹子固然有錯,但錯也不全在她,你們剛纔不是也打得挺歡嗎咱們雖然不主動惹事,但是也不能怕事,天大的事有芸姐給你們頂着,都給我散了”

    我對這位芸姐更增添了幾分好感,她心裏此刻恐怕已經愁雲慘淡,卻沒有自亂陣腳,能挑得起這副重擔子。

    她這時才注意到我,用那種疏遠的表情微笑着說道:“聽三妹子說,是你從蔡老闆這夥人手裏把她救出來的,所以要特別謝謝你。從今以後,你來我們這兒消費,我給你打七折。”

    她是把我當成那種普通的嫖客了,還要給我打折。我淡淡地笑了笑說:“沒這個必要了吧,我從來不來這種地方的,這裏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芸姐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看來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這類風塵女子自認爲看透了天下男人,我說什麼她恐怕都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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