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女子監獄的那些年 >第二百九十六章 到哪兒都是以貌取人
    我知道這張什麼的貴賓會員卡和歉意沒多大關係,純粹是爲了拉攏有錢人而已,這說明我這個虛假的有錢人業已落入了他們的貴賓服務對象。

    我擡手對他說了說謝謝,轉身往店門外走去,老外和經理把我送到門外,等我把車開了很遠,仍能看見他們站在寒風中招手。

    經過這一場風波,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半,我開着車趕往濱江花園,到了門口保安又把我攔住了。誰讓我開着那破鐵皮殼子雪鐵龍跑到富人區裏招搖,換成我是保安也不讓開雪鐵龍的進去。

    幸虧我打通了尚未醉得厲害的張啓電話,他才把電話打到門崗處讓我進來。我把車停在張啓所在別墅的路邊,這邊已經停了不少車輛,都是價位在五十萬以上的豪車,我這二手的破雪鐵龍就顯得太過寒酸了。

    沒關係,咱手中還提着價值一百八十萬的禮物呢,我下車後直接往別墅大門口走來,沒想到張啓竟然親自來門口迎接我,這還差不多,也不枉我提這麼貴的禮物來給他賀壽。

    ”劉良兄弟,今天你可來遲了,進去要先罰酒三杯。”他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說。

    我說:”該罰,該罰,我早就該來給你祝壽了,這是禮物,不成敬意。”

    他接過那禮盒轉交到身後的隨從手裏,拉着我的手往別墅裏走去,裏面那奢華的裝修就不用我贅述了,他這屬於濱江花園裏最高的價位,這座複式結構小樓僅毛坯就要兩千多萬,更別說外面一畝半的院子,還有草坪,泳池等配套設施,以現在的價格算下來,總價要達到半個億。

    土豪就是土豪,從裏到外都瀰漫着一股子銅臭味。

    可是他家裏的生日聚會居然是這個樣子,整個別墅裏都在旋轉射燈的照耀下,其餘的燈光都已關閉,總體處於一種偏暗的環境中,音響裏播放的是那種帶有挑逗氣息的女人嬌喘聲。有許多身材高挑靚麗的女孩子穿着暴露,有的甚至都一絲不掛。

    她們大都臉上戴着舞會面具,所以此刻比拼的就是那豐滿的身材和白皙的肌膚。我倆經過門廳時,看見一個洗手間的門半開着,有一對男女正在上演激情大戰。

    還有一個房間裏有兩男一女在輪流上陣啪啪,簡直挑戰我的視覺底線。

    眼前有衆多的美女露出白花花的肉搔首賣俏,她們手中捏着高檔洋酒盡情地麻醉自己,然後投入素不相識的男人的懷抱。

    我知道這都是些什麼女人,她們就是網絡上經常提起的外圍女了,也有人叫她們髒模。

    張啓會意地向我解釋:”最近不都流行這個嗎把一堆漂亮姑娘叫到家裏來,她們高興,客人也高興。看着她們青春靚麗的樣子,我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些。”

    這老傢伙不用解釋我也知道,有錢人最愛乾的事情就是錢色交易,老牛喫嫩草喫得毫無底線,老豬啃白菜也啃的理所當然。張啓的兒子我是見過的,這裏的女孩們哪個不比他兒子的歲數小,隔了這麼大的年齡差距,他特麼的就能下得去手嗎

    這些年輕女孩也都不知道潔身自愛,年紀輕輕的乾點什麼不好非要來出賣肉體,她們的家人就不知道嗎我聽說這裏面還有女大學生誤入歧途,真不知道她們自個兒裏是怎麼想的。

    張啓偷悄悄地湊到我耳邊說道:”兄弟你年輕氣盛,等上去跟我喝兩口之後,下來挑一個身材正點功夫好的,讓你欲仙欲死到天亮。”

    說完後他哈哈大笑,眼睛裏透出來的是抑制不住的慾望。

    我們進入二樓小客廳裏,這裏面有十幾位客人在沙發上圍着茶几,上面已經堆滿了名貴的酒類。這些人大部分和張啓的年齡相當,也有三十來歲的,總之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家裏有老婆孩子。

    他們每人手裏攬着一個漂亮的小妹,絲毫沒有什麼道德淪喪感。張啓摟着我的肩膀給他們作介紹:”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劉良,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

    這些男人機械地擡頭看了我一眼,隨即眼睛裏泛起眼白,輕蔑地回過頭去和自己身邊的妹子調情。有個傢伙慾望強烈,直接拽着女孩往旁邊的臥室走去,兩人還沒進門就已經急色地抱着吻在一起。

    我奇怪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坐我身旁的一個傢伙對我惡聲惡氣地說道:”瞅啥瞅,看着解饞是不是今天這裏的妹子,你一個也別想,瞅你穿得那樣兒,也沒有那個女孩能讓你白撿了去。”

    他的話音一落,身邊的女孩立刻發出了奚落的笑聲,其餘的幾個客人也向我投以冷眼,然後和自己身邊的妹子盡情激吻亂摸,以達到虐我這隻狗的目的。

    張啓這老傢伙懷裏左擁右抱,一點也沒有要替我解圍的意思,我懷疑這裏面有他

    刻意安排的成份。

    我淡淡地對嘲笑我的這個傢伙說道:”不好意思,這種場合我以前沒來過。”

    這傢伙厭棄地擺了擺手:”你這樣的當然沒來過這裏的酒一瓶頂你一個月收入,還有這裏的妹子,全都是頂級模特,睡一晚上就要十萬塊錢,這些錢你賣房子賣地都籌不上。所以你就別在這兒呆着了,該去哪兒就去哪兒,省得坐在這裏火燒火燎的,自己也受折磨。”

    那些個男人妹子們立刻發出了哈哈笑聲。

    他說的沒錯,我現在所在的女子監獄,每個月工資只有四千多元。這桌子上的酒比如什麼馬爹利,人頭馬每瓶都要好幾千元,我一個月工資都不夠。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仰頭喝了一口。

    這酒真不錯,比我喝那幾塊錢的啤酒強多了。

    我孤零零地在沙發上自斟自飲了幾杯,果然沒有一個女孩靠過來,甚至於她們來回走動的時候,都要遠遠地繞着我。難道說窮也是一種傳染病,她們都怕被我的窮困傳染上

    這個滋味可不好受,滿眼望去都是女生們挺翹白皙的身軀在男人手下嬌喘笑鬧,可我卻只能充當一個看客。

    我站起身來轉身下樓,想到院子裏安靜一下,或者回去換身衣服再來我當董事長的時候還有一身全身上下價值百萬的行頭,本來我已經給集團給寄了回去,可林曼麗又給退了回來。

    可笑我居然變得這麼膚淺,爲了聲色犬馬開始煩惱,不如我回去和張啓告個辭,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剛從門廳進入,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色半透明紗裙的女孩跑來,慌忙躲到我身後。由於她戴着面具我看不清她的臉,只感覺她透明短紗裙下藕白的長腿分外誘人。

    而我的前方,有兩個傢伙大打出手,互相揪着自己的領口撕扯着,嘴裏還嚷嚷着:”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對不對老子看中的女人你也搶。”

    那兩個傢伙廝打了一陣,被幾個人拉開,這兩人不大一會兒就又摟肩搭背成了朋友。他們很快又找到了共同目標,在人羣中開始搜尋:”剛纔那妹子呢出來,和我們兩個一起玩,給你二十萬”

    我身後的美女小聲地對着我搖頭:”別讓他們看見我,這兩個男的經常胡來,很變態的。”

    我知道她說的變態是什麼意思,這幫富人中有一部分在乏味的放蕩生活中找到了新的樂趣,那就是折磨女人的方式來獲得快感。

    這身後的妹子穿着人讓我想起一個女人,也讓我動了惻隱之心。

    我的背後終究還是藏不下人的,那兩個傢伙結伴朝我走來,其中一個傢伙冷冷地對我說道:”這裏沒你的事,讓開”

    他們顯然沒把我當作一回事,或者是把我當成了張啓家的下人。

    我淡漠地笑着說道:”這個女人我包了,你們另找人玩去。”

    最前面的這哥們兒愣了一下,隨即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疊錢砸在我的頭上,那嶄新的百元大鈔嘩啦啦地從我的身上飄飛下來。

    ”撿起這些錢,趕緊滾蛋,這不是你們這些窮鬼該呆的地方。”

    有錢人就是任性,可這人是在對我任性嗎他覺得用一萬塊錢砸在我的腦袋上,我就會激動地連說幾個謝謝或者默默地把地上的錢撿起來然後迅速逃離,把身後的女人棄之不顧

    但我的怒火就那樣不可抑制地燃燒起來,對着樓頂上沉浸在溫柔鄉里的張啓喊了一嗓子:”張啓”

    ”張啓”

    房間裏的人都被我這一嗓子喊得安靜下來,紛紛投過目光看着其貌不揚,穿着廉價西服的我。他們一定是覺得我在發神經。

    張啓拿着酒杯從房間裏面出來,臉上有些怒容,身體俯在欄杆上對着下面的衆人說:”誰喊我”

    我轉身說道:”是我喊你。”

    他瞬間露出笑容,笑着對我說:”兄弟,你怎麼跑下面去了”

    把錢甩在我頭上的這兩個傢伙,發現勢頭不對,也趕緊笑着和張啓說話:”張董事長,這位是你的朋友”

    張啓端着酒吧從上面走下來,看見我腳下飄落的這些錢,似乎也明白了點什麼。呵呵地乾笑着站在我身邊說道:”其實這事也怪你,作爲堂堂的永盛集團的實際控制者,穿一身廉價的衣服來參加我的聚會,裝低調也不是你這個裝法。畢竟在我們這個圈子裏,大多數人都是長了一雙狗眼睛,認不出呂洞賓的仙風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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