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女子監獄的那些年 >第三百一十八章 密林深處的救援
    我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很平靜,聲音卻不免出現了顫抖,電話裏盧雨的聲音讓我放鬆下來。她說:”劉良,沒事吧有沒有領導打電話過來。”

    她的聲音聽上去很興奮,也很疲憊,看來這女人的確是在做什麼事情。

    我假裝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沒有別的電話,就只有你打了一個。”

    ”是嗎”她在裏面笑着說:”已經過了十二點,應該不會有領導電話打過來了,你要是困的話就在左邊那個臥室休息一下,那是我的牀,別給我搞亂了。”

    我說:”好的,中隊長。”

    她掛了電話,我輕鬆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這女人哪是打電話來關心我的,分明是來查我的崗的,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出,所以沒有敢輕舉妄動。

    只是我還有個疑點,所有的外線電話不都的經過獄政科嗎我接的這個電話好像是直接撥進來的。看來監獄領導們在違背規章方面都是有自己的道道。

    秦鴻雯怎麼樣了她有沒有去跟蹤偵查盧雨她們,她有沒有被她們發現,這是我目前最擔心的,沒有她的消息,我哪能睡得着覺。

    正當我在辦公室裏原地轉圈的時候,桌子上的座機又一次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以爲是盧雨還有什麼話要交代。

    ”喂,中隊長,還有什麼事”

    那邊是一個讓我牽掛在心絃裏的聲音:”劉良,你快過來,我在監獄西北方向的小樹林路上。”

    ”怎麼回事”我脫口而出。

    電話裏秦鴻雯的聲音有些驚慌,我是知道她的,這個女人從來都是雲淡風輕,穩坐釣魚臺,她的臉上如果出現驚慌之色,那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她很快便穩定了心神,語氣平和地說:”我在這邊讓金龍賓館的幾個打手給截住了,我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所以思來想去,只有你離我最近,你趕快過來。”

    我隱隱能聽見有男人叫囂的聲音,還有堅硬物體敲打的聲音,這一定是暴徒們在敲打她的車窗玻璃。事情容不得半秒的耽擱,她如果出點什麼事情,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你等着,我馬上過來。”

    我不再去管什麼盧雨查我的崗,有什麼比秦鴻雯的安危更重要,扔下電話飛速跑出辦公樓大院,徑直往監獄大門處走來。

    值班的武警大老遠就打開了手電筒,筆直的光線晃得我睜不開眼,他們兩個口中一邊大聲喊叫:”誰”

    我鎮定地走到他們面前說:”別大聲嚷嚷,是我。”

    要說這女子監獄裏誰和外圍的武警關係最好,那非我莫屬了。我爲了出門方便,每次出去都給值班的武警塞煙和煙票,也許同性之間沒有那種隔閡和疏離,我和他們相處得也最融洽。所以我幾乎把整個他們整個中隊都打點了個遍,除了高層領導沒有往來之外,別的人我全認識,他們也都認識我。

    這兩個武警看見是我,表情鬆懈了下來,問我:”劉醫生,你大晚上要出去啊,有沒有獄政科開的出門證,如果沒有的話,我們是不敢擔這個風險放你出去的。”

    我心裏有些焦急,但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我說:”不會讓你們犯錯誤的,我有出門證,你瞅這不是嗎”

    幸虧上次秦鴻雯多給我準備了幾張,不然我還真的沒辦法出去。

    他們揮了揮手放我過去,我走出大門剛幾步,突然又折返回來,從懷裏掏出一條煙塞給他們。

    兩位武警同志非常不解:”你這是做什麼你已經有了出門證,還用得着給我們塞煙”

    我快速用語句解釋說:”我今晚出去的事,兩位千萬不要說出去。我雖然有獄政科的出門證,但我們監區的領導卻不好糊弄,這就叫閻王好過小鬼難纏。還希望兩位給我保密。”

    ”哦。”兩人輕鬆地笑了笑:”就這事啊,好說,我們看你也有急事,就趕緊去辦吧。”

    我朝兩人揮揮手,火速跑到車庫,打開我的雪鐵龍車門,迅速地坐上去發動着車子,猛烈地轟着油門竄了出去。

    這時候我也不在乎什麼路況,直接從小樹林裏面橫衝直撞,更不在意樹杈刮蹭了車體。我雙眼目視着前方,臉上的熱血灼得我的眼睛也有些熾熱,彷彿是要噴出火來。

    我把車頭一直對準西北方向狂奔,雪鐵龍在我手裏開得像坦克一樣,不管前方有什麼東西擋路,我都要把它們撞個稀巴爛。

    ”快,快,快”儘量多爭取每一分鐘的時間,秦鴻雯可能在那邊堅持不住了,必須儘快趕到。我左手握着方向盤,右手拿着手機給她打電話,可卻遲遲沒有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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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直到前方不遠處出現的車燈的光亮,我分明可以看見兩輛麪包車把一輛銀白色的寶馬堵在水泥路上,寶馬車的駕駛位玻璃已經被砸了個粉碎,車胎也癟了半邊。秦鴻雯背靠着車子正揮動着拳頭和暴徒搏鬥,只是她勢單力孤,隱隱已落入了下風。

    我嘀嘀地打着喇叭從樹林裏衝出來,對着那麪包車徑直撞了過去,只聽得咚的一聲巨響,車子的慣性使得那麪包車的車門迅速癟了進去,我的身體前衝被安全帶緊緊地勒着,但頭仍然撞在了方向盤上,整得我眼睛直冒金星。

    那輛麪包車被我的車橫推着挪動了好幾米才側翻在地,連我的發動機蓋都撞得掀起。

    那夥暴徒被我突如其來的撞擊嚇傻了眼,打手的頭目指着車窗裏的我怒吼:”小子,不要命了,讓老子把你拖下來大卸八塊”

    我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也根本不搭理他的話,迅速掛倒檔後退,隨後打方向盤向另一輛麪包車撞過去,坐在車上的兩個人嚇得面如土色,慌忙從車上跳下來奪路而逃。

    我高聲怒吼:”小崽子們,敢動老子的女人,我特麼一個個撞死你們”

    另一輛麪包車被我轟着油門撞成了一堆廢鐵,那打手頭目在旁邊急得直跳腳,衝着車裏的我大聲叫喊:“王八蛋,別讓老子逮到你,我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轟着油門猛地打了個倒退,然後猛打方向拉手剎一個甩尾,把車子擺正對準了那打手頭目,裂開了嘴冷笑道:“我要讓你的媳婦兒成爲寡婦”

    雪鐵龍加足了油門朝發足狂奔的衆打手撞過去,這幫傢伙開始四散奔逃。打手頭目拿着球棒對着秦鴻雯一頓猛攻,同時還不忘給手下鼓舞士氣:“別怕,他不敢真撞先把那小娘們兒拿下,讓這小子投鼠忌器”

    他的戰略戰術思想應該是對的,但我開的車已大無畏的氣勢朝他猛衝過去,根本就沒準備減速,賭一賭這小子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離他四五米的時候我閉緊了雙眼,雙手握在方向盤上瑟瑟發抖,腳上死死地踩着油門,幾乎是不管不顧要讓此人殞命。

    我這一瞬間突然睜開了眼,看見打手頭目猛地一翻跟頭,從我車頭前躲了開去。他打着滾兒從地上站起來,扯開了喉嚨對我咆哮:“草泥馬,你特麼還真敢撞啊”

    逼退了打手頭目後,我猛地一個剎車停在秦鴻雯的身旁,打開車門對她說:“快上來”

    秦鴻雯來不及考慮其它,抓住車門跳到了車上,我回頭對她笑了笑說:“坐穩了哈。”

    打手們揮舞着棒子朝我的車圍了上來,我猛踩油門踏板,雪鐵龍從樹林裏竄了出去,這幫人慌忙從我車頭的位置躲閃開,奔跑着追上來對着我的車猛敲猛砸,嘭嘭的聲音像冰雹般鋪天蓋地落下。

    秦鴻雯還真是位奇女子,她坐在我旁邊並沒有驚慌到手足無措,只是側着頭靠在我身上躲避揮舞而來的棍棒,同時還不忘從靠得近的敵人手裏搶奪武器,披頭蓋臉地打將過去。

    我的車一路狂奔而去,把這幫傢伙遠遠地甩了開去。此刻我的心情像這狂野的冬季般激動,況且身邊還坐着個英姿颯爽的美人,身邊紛紛倒退的無邊松林,體現了這別具一格的詩意。

    等我把車開到一個山頭上,料想這幫傢伙不會追過來了,才猛踩剎車停下。

    等我坐穩了身體,回過頭來對她笑:“你沒事吧”

    突然一記耳光朝我的臉上扇來,我捂着火辣辣的臉衝她怒吼:“你幹什麼瘋了是不是”

    她那雙黑亮的眼睛如同夜裏的繁星,臉上怒容不減,指着我開罵:“是你瘋了吧竟然敢開車往人身上撞,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不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嗎”

    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和她辯駁說:“我那不是爲了救你嗎這幫人要是知道我不敢真撞,你特麼的能輕易脫身嗎”

    “像你做事這樣不計後果,誰敢和你在一起我當初真是看錯了人,我要下車”她用力去推副駕駛的車門,卻發現紋絲不動,急得她俏臉通紅。

    我說:“可能是剛纔走的時候讓拿幫人給砸壞了。”

    “讓開”她氣急地對我大叫。

    我咬咬牙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從駕駛位上打開車門下去。秦鴻雯挪動着身軀挪到駕駛位上,然後緩慢地下車。她的身體剛纔捱了那些暴徒幾下,看上去傷得不輕,皮膚上裸露的部分也有些青紫,動彈的時候連我都感覺疼,可她卻輕咬着嘴脣不發出一絲聲音。

    鐵娘子其實一點都不可愛,像刺蝟一樣扎人不說,還讓男人找不到呵護她的機會。

    她的腳一踩到地面上,突然身體向地面倒去,堅強如她也捂着腳踝倒吸了一口冷氣,我連忙上來抱住她。

    她卻絲毫不領情,還衝着我撒氣:“放開我把你的手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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