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可能泄憤殺人
今晚的夜色還是很好的,懸月高掛在天空中,滿天的星斗閃爍。看來也只有這蒼天對我很友好。
我提着那兩個食盒走到兩座小樓前,先打開沐碧晨的院子門提着食盒進去,在一樓門口套上鞋套後,腳步輕盈地走上去。
沐女神又站在窗前眺望,她對月惆悵時那份兒顧影自憐的美感,總是讓我覺得很有逼格。
我把食盒放在餐桌上,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她回過頭來露出淺淺的笑容:”劉良,好久不見了。”
看到美人的笑容,養眼又養心,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們的關係發生了潛移默化的改變,以前她可是連正眼都不帶瞧我的,就跟我是她家裏僱的老媽子一樣。
我也笑着關切地問她:”病好了沒有”
她微訝地對我挑了挑眉毛:”什麼病”
我說:”你不是那個,喝了打胎藥要流孩子嗎流乾淨了沒好了沒”
她的雙眉皺起,突然很冷淡地說:”你不要和我說話了。”
她真的就把臉朝向窗外,不再看我一眼。
我感覺今天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做什麼事都覺得彆扭,和別人說話也嗆茬。好不容易能和沐女神談談心,還讓我一句話給整黃了。
”那啥,你慢慢喫。我去給鄭伊涵送飯去。”
臨下樓時我回頭看了她一眼,窗外的風吹拂着她的長髮,髮絲灑落在臉側,顯得迷離而蕭瑟,活脫脫的氣質女神。
可惜了。
我提着食盒去到鄭伊涵的院子門口,決定進去後儘量少說話。今天我和所有女人都犯衝,況且這女人要比沐碧晨難伺候的多,她對我又沒有什麼好感,就不去惹這個騷了。
鄭伊涵站在院子裏手拿着掃把,腳下堆起雜物。看到我進來她招了招手:”來的正好,幫我把這些垃圾倒外面去。”
我默不作聲地把食盒遞到她手裏,用鏟子把垃圾倒進垃圾桶,提着走到外面傾倒在不遠處的垃圾池裏。
等我回來時,她已經提着食盒上樓去了。
我來到二樓的客廳,看到她書房的門半掩着,鄭伊涵正把食盒裏的盤子端出來,放在桌上用筷子細細品嚐。
我很明智地選擇坐在外面的沙發上,耐心地等着她喫完好回去睡覺。
她卻隔着門朝我招了招手:”那個誰,劉良,你進來一下,好嗎”
我的個乖乖,她居然記得我的名字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書房門口問:”有什麼事”
她嬌嗔地對我笑着說:”你進來嘛,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這媚眼拋得真夠浪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別以爲我不懂。但我還是選擇走進去,看看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到底有什麼事,說吧。”
她眼角含春地看着我說:”別站着嘛,搬一把椅子,坐到我面前來。”
我點了點頭,果真搬着椅子和她面對面地坐着。
”你以前好像和我說過,你是學心理學的,那你對解夢是不是也很有研究。”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但不是那種帶封建迷信色彩的占卜預測,而是解析你夢中潛意識真正的想法。”
”好,那你就解一下我心裏在想什麼。”
她用手掌託着下巴思索片刻,說道:”我昨晚夢到一個奇怪的夢,好像就在這房間裏,面前擺着一個生日蛋糕,上面也只插着一根很粗的蠟燭。我剛準備吹蠟燭的時候,門外突然刮進來一陣大風,把蛋糕扣在了我的身上,那奶油抹得我全身都是,結果蠟燭卻找不見了。”
我問她:”就這些”
”嗯,”她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問:”這夢代表了什麼,是我快過生日了也不對,我生日在九月份。”
我抿着嘴脣很無奈:”其實,你是想男人了。”
&n
bsp;鄭伊涵的臉呈現出淡淡的紅暈,都紅到了耳朵根,嬌羞地低着頭說道:”你胡說什麼”
她的身材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棒的,沒有之一。能把囚服穿出這種魅惑感覺的,也只有她一人。
我捂着鼻子說:”夢解完了,你慢慢喫着,我到外面等你。”
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其實,我對你是有感覺的。”
我在心裏嘀咕,老子早就對你有感覺,豈止是有感覺,每次見到你都火燒火燎,可惜寶寶做不到啊。
我擡頭望向天花板,讓鼻子裏的血氣往回倒流,長吐了一口濁氣說:”這個地方不合適。”
她扭動着腰肢趴在桌子上,讓那飽滿的雪球更加清晰地暴露在我的面前,小嘴甜甜地說道:”你要是有什麼顧慮,我們可以到院子裏去,雖然外面有點冷,但是爲了你,我也是可以忍受的。”
我:”院子裏也不合適。”
”那你說個地方,我都願意跟你去,什麼姿勢都可以。”
靠
這是豁出去了嗎
我堅決地搖搖頭:”我是說外面,監獄外面,等你刑滿釋放出去後,我在五星級酒店給開個房,到時候咱倆”
她突然怒容滿面伸手指着門外:”滾出去”
我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轉身往門外走去。
”等等回來收拾起你的東西,給我滾得遠遠的”
我站在鄭伊涵院子的門口,用鑰匙咔嚓一聲反鎖住,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這門上加鎖是不夠的,應該掛一把桃木劍,再貼些符篆,好好鎮一鎮裏面的邪氣。
她做的夢可真夠露骨的,還假模假式地讓我給她解夢。但我還有一些疑惑,以她這種層次,能住在特殊小樓裏的女犯,表演不應該這麼露骨纔對。難道真的是飢渴這也說不過去啊,我去年給她送飯的次數也不少,那些時候都不飢渴,偏偏這個時候就飢渴了
我還是不去想了,想這種事情有什麼卵用,越想越難受。還不如回宿舍去擼一發。
在這邊呆這麼久,沐碧晨的食盒還沒有收回來呢。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去年我被法警帶到司法局,差點被人套進去,就是因爲這沐碧晨懷孕的事兒。這個情況她知不知道千萬別被別人抓到把柄秋後算賬。
我回到她的院子裏,輕手輕腳地走到樓上。她不在客廳裏,臥室的門大開着,裏面也空無一人,不知窩到哪裏去了。
我興致索然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裝進食盒準備下樓。
吱,衛生間的門打開一條縫,沐碧晨弱弱的聲音從裏面傳出:”哎,劉良,幫我個忙,能到臥室給我拿紙嗎”
這話挺傷美感的,就像我意識不到女神也是人,也是要喫喝拉撒,也要做俗人所做的事情。
”好嘞,”我殷勤地跑到她的臥室,話說這裏面我還沒進來過,正好細細地參觀一下。
裏面的擺設也挺簡單,就只有一張鋪着白色牀單的牀,搭配兩個牀頭櫃。牀頂上掛着白色的紗帳。她沒有衣櫃,其實也不需要衣櫃,一年四季就只是兩套囚服來回替換着穿。
我把手伸進紗帳中,在牀頭的位置摸了摸,先是摸到了整整一盒的杜蕾斯橡膠製品,又抓到了一把情趣內衣,最後才把衛生紙抓到手裏。
她在衛生間裏焦急地說:”怎麼,還沒找到嗎”
”來了。”我快跑兩步來到衛生間門口,她從門縫中伸出一條雪白的玉臂,抓到紙後閃電般地縮了回去。
我隔着門對她說:”問你個事兒唄。”
馬桶抽水的聲音嘩啦啦地響起,沐碧晨打開門提着褲子走出來,問我:”什麼事”
”你喝那個藥流產的事,沒有什麼人來問過你吧”
她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纖細的眉毛微微挑起。
我說:”你別生氣,我就是問問你。”
”沒有。”她面無表情地走回臥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