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好久,我被女子監獄錄取了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兩條老淚縱橫馳騁在我那純爺們的臉上。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日放蕩走天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這天晚上,我又幸福地吃了一大碗牛肉麪,加了一碟花生,一瓶十塊錢的白酒。給家裏打電話彙報了這個消息後,爸爸興奮得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在他們看來,我現在就是國家的人了,喫公家的飯,以後就是當官的。這可是光耀門楣的大事。可是,我轉念一想,那個女的怎麼會那麼好心我強奷了她,她還讓我考過了,她可不是以德報怨的好人,想想那晚她拿着酒瓶砸我頭上的情景,現在還在痛。她是不是讓我進去了,再慢慢折磨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管她要如何對付我,要不要對付我,總之,我都要進女子監獄工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五天後,我正式去上班。的士司機走錯兩次路後,纔在手機導航軟件幫助下,找到了郊區的女子監獄大門前。高牆,瞭望站,炮樓上還有武警,高高的大鐵門,上面有國徽,鐵門上大鉚釘。在門口,我停下腳步,整了整擠公交車弄亂的衣服。“什麼人,監獄重地,趕緊走”有個人在水泥樁的玻璃窗喊道。一個一米見方的玻璃窗,還用鐵欄杆欄起來。我馬上過去,說明了自己的來歷。那警衛是個女的,見我是個男的,立即對我進行了盤查審問一樣的詢問,當我拿出那紅頭文件,裏面的人才打了電話讓人接我進去。過一會兒,大鐵門旁邊的一個小鐵門哐哐噹噹的開了,裏面有人喊道:“張帆進來”我進去,女警衛搜了我的身,把我的手機和鑰匙都拿了出來。“進去吧。”走進去,一個胖胖滿臉陰沉的女人站在我跟前。“領導,您好,我是新來的實習生。”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但叫領導肯定是沒有錯的。進了機關門,誰都會覺得自己是個領導,把別人叫大了肯定高興。和她打過招呼後,我問怎麼稱呼,胖胖的女人沒好氣的說姓馬。她叫我等一下,然後走進門衛室裏去了。我打量了監獄裏面。一股孽氣陰氣襲來,高牆圍起,鐵絲圍欄,雖然只是隔了一個鐵門一堵圍牆,卻隔開了人間。和電視上不一樣的是,空蕩蕩的操場空蕩蕩的空地,一個女犯人都沒有。難道這和我們讀小學時上學一樣,現在是關押時間,做操的時候才能放出來嗎。遠處不少現代化的房子,可怎麼看都讓人心裏不舒服。胖女人突然出來,說,跟我走我問我手機和鑰匙呢她冷哼一聲吼罵道:“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學校嗎進這裏,手機必須上交警衛室”操,更年期吧,說一聲不就行了,至於要吼叫嗎我心裏不爽,嘴上卻不能得罪,小心翼翼的問馬姐我們這是去哪兒。“跟我走就是,問那麼多做什麼”胖女人的態度很不好,就像是我欠了她錢一樣,後來我才知道,我頂了胖女人的表弟進來,這胖女人才對我有這麼大的怨念。“我就隨口問問。”我嘀咕道。胖女人隨即發火:“你不想幹可以走,現在就滾。”我當即肺都氣炸了,可若是和她吵起架,日後指不定有多少小鞋穿,蹭起的火只能澆熄了。胖女人把我帶到了一棟大樓上樓進了一個辦公室,她讓我在外面等着,她過去敲門,裏面傳來一個女聲,進來。胖女人馬上進去,點頭哈腰,如同一條哈巴狗:“康指導,咱們單位不是招了一個科員嗎,他現在過來了,您見見嗎”裏面的女人的聲音傳過來:哦,進來吧。我敲敲門,走了進去,看見一個三十左右風姿綽約的女人,坐在辦公桌後面,盯着電腦屏幕,皮膚白皙,有一種很知性的感覺。豐滿成熟。她的臉蛋或許不像身材這樣動人心魄,但也絕對算得上是美女。我這人天生就對這種皮膚白白成熟的女人沒免疫力,此刻自是看呆了眼。見我進來,她朝我一看,正好和我色迷迷的眼神撞在一起,只是在人羣中多看了我一眼,差點將我射成內傷。她衝我官方的笑笑:“小張,坐吧,小夥子長得很精神啊。馬姐,你去給小張安排個宿舍,我和小張聊聊。”胖女人點頭應聲出去。她邊站起來邊對我說:“小張,坐吧,別客氣。我是康雪,是指導員,你可以叫我康姐,你剛來,先熟悉一下情況,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坐在沙發上,接過康指導給我倒的水,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她是領導,還主動給我倒水,這讓我感到康指導這人很好,體貼,溫柔,像個大姐姐,我禮貌回覆道:“謝謝康姐。”康姐似乎是對我直接稱呼她爲康姐有些驚訝,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坐回電腦前,手拿鼠標,滾動滾輪,而她眼鏡鏡片上反射出來的圖像,讓我大喫一驚。我從她的眼鏡片上看見電腦屏幕上反射的圖像,我驚愕不已,這大白天人進人出的辦公室,她居然在看那種圖片。“小張啊,以後你就是我們女子監獄的一員了,我看你彬彬有禮的也挺懂事,以後的工作一定好好努力。等會兒我就先幫你安排好宿舍和辦公室。”她和我聊天的度雖然把握得很好,可我從她眼中流露出的異樣光芒,讓我心知肚明,這女人思春了。都說女人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正在浪尖上,這話真是不假。我心裏暗罵她,嘴上道:“謝謝康姐,我剛參加工作,對很多事情不熟悉,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請多多包涵。”康指導和我聊了聊女子監獄的一些情況,還跟我說我工作的事情,因爲不少女犯人都有一些心理問題,需要一個心理指導師,我的工作,就是對女犯人進行心理輔導。而前面招了幾個女心理指導師,因爲各種原因不幹了,所以就找了一個男的。說完還對我官方語言一下:“小張啊,你可要好好努力,頂住壓力,不要辜負組織的期望啊。”我心想,這有什麼壓力呢當時還沒了解這裏面情況的我,實在是太天真無邪太不懂得世道的險惡了。說着話的時候,姓馬的胖女人過來敲門:“康指導,是我。”康指導讓她進來,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我急忙站起來。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張啊,你先跟馬姐去宿舍,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再找我。”康指導邊說手上邊加重力度。我點頭說好,然後跟了姓馬的胖女人出去。跟着胖女人,我不想和她說話,省得找罵,就老老實實的尾隨着,讓她帶我去宿舍。路過一個鐵絲網圍起來的操場時,胖女人回頭吩咐我道:“待會兒可別往鐵絲網裏邊看”“哦。”我心裏好奇了,爲什麼呢把你姨日的,我爲什麼要聽你的,你不要我看,我偏要看。從犯賤心理學角度來說,人都有犯賤的心理,你不要他做,他就偏要做。走了十幾步後,我犯賤的側臉往鐵絲網裏邊看,把她姨日的,那些身着深色統一服裝的,不正是女犯人嗎那些女犯人也看到了我,人數不少。剛開始的時候,很靜謐,我在看她們,她們也在看我。那些眼神,從開始的驚訝好奇,慢慢轉爲奇怪的凝視。突然,操場上突然一聲尖叫:“男人那是個男人”操場上,一大羣女人瘋喊着衝了過來,隔着鐵絲網瘋喊,那些女犯人,衝到了鐵絲網邊,還有人從鐵絲網的網孔裏伸手過來,還有人開始攀爬:“男人男人”那種場景,彷彿我是罪大惡極的全民公敵,她們要撕碎我聲吃了我都不得解恨。看着這羣聲嘶力竭怪叫的女瘋子,我兩條大腿在發抖,恐懼如泉水一樣從心裏涌出來,心腦一片空白。這羣女囚犯爭先恐後爬上鐵絲網,搖晃着鐵絲網瘋狂大叫男人男人競相沖出來。走在我前面的馬姐對她們咆哮:“你們這羣賤貨滾遠點發什麼浪不滾回去全部扣分”這一吼,這一扣分的威脅,讓這羣瘋了的女囚犯立馬停住動作,乖乖的退回去,一邊退一邊用狼看獵物一樣的眼神看我。“放開手”馬姐對我罵道。我這纔回過神,萬分驚恐的我緊緊牽住了馬姐的衣服。急忙鬆開了手。馬姐繼續罵我,“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來女監獄幹什麼以後少在女犯人面前出現”把你姨日的,這是我的錯嗎你們監獄招人,你帶我去宿舍經過這裏,怎麼就成了我的錯了。再回頭看看那羣女囚犯,一個個如狼似虎看着我。“兩年前我們監區帶進來了一個男人。”馬姐一張臭臉看着我。“男人”我大喫一驚,女子監獄居然能進來男人,這還真是稀奇事兒。“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後來這個男人居然被監區的女子給活活的折騰死了。”我再次大喫一驚,眼睛望向了女子監區,這裏面究竟都是一些什麼樣的女人或許在她們坐牢的這段時間裏面,性和自由是她們最大的渴望。“之後呢監獄沒有發現問題嗎上面不知道嗎”“問那麼多做什麼,總之你別亂走就是”“還有這樣的事”我半信半疑。我隱隱的感覺到這座監獄遠遠不是自己看着的這般平靜,這裏面一定藏着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祕密。走到了管後勤的那裏,大媽看着我,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邊盯着我心裏發毛,一邊發給我各種住宿用品,我離開的時候,這大媽不知嘴裏唸叨着什麼。拿着這些用品走了一會兒,到了監獄後面的住宿樓,這裏邊住的都是監獄的工作人員,也就是說,這是一棟女宿舍,妥妥的全是女人住的宿舍。一眼放過去,全是花花綠綠的女孩子裏面的衣服,馬姐看着我,冷哼一聲,帶着我到了二樓。我的宿舍在最角落那裏,只有那裏門口上的鐵絲沒有掛曬好的衣服,而從角落這裏放眼過去,一排長長的走廊晾衣鐵絲上掛的全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衣服,也許現在是上班時間,都關着門,不過我心裏可樂了,這棟宿舍樓全是女的。二人一間的宿舍,只有我一個男的,就自己住了一間,兩張牀,一張我拿來放東西,桌子凳子空調什麼的一應俱全,比大學宿舍可強太多了。馬姐指着牆上的一張表格說,“這是宿舍的規章制度,還有衛生標準,仔細看好了,別到時候被扣分了唧唧歪歪”我真他媽的日她先人了,我怎麼就得罪了她了,那架勢,擺明了把我當犯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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