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一個個像雨中樹葉哆哆嗦嗦的去拿毛巾擦。我跟朋友說起的時候他們說這太不人道了,其實,進監獄的人,從法律上來說大多是有罪犯法的,我指的是大多,一些含冤或其他情況進去的不算在此,這樣子做,目的是要告訴她們,到了這裏,老實點,也方便獄警們的管教。擦乾淨穿好囚服,她們一個個的就被分到各個監區各個牢房裏。女漢子是b監區的,原本是兩個管教押送新的女犯人過去,可不知道她的搭檔跑哪兒了,我就自告奮勇的說我幫你。女漢子看了看我,說,“不需要。”我其實是想,薛明媚不是在b監區嗎,送這幫新的女犯人過去,我剛好可以跟她打個照面,而且如果幸運的話,我也剛好可以打聽那個神祕的特權女囚在哪個監區哪個牢房。我說,“監獄長讓我跟來幫忙的,你不讓我去,等下我出去又被她罵。小心她連你一起罵。”女漢子也怕監獄長,只能說好。我兩一起送女犯人去b監區。到了b監區二樓,這就是薛明媚所在的牢房樓層。上樓後,遠遠的就聽到了薛明媚那個牢房的喧鬧鬥毆聲,這羣娘們好像又打架了。女漢子徐男立馬小跑過去到薛明媚那個監室,大聲問:“幹什麼幹什麼”我也小跑過去。監室裏一片混亂,囚服地上都是,很多女囚身上都是光裸,有的女囚身上盡是抓傷痕跡,見到管教過去,她們分開了,兩批人鬥毆。而地上,躺着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囚,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死了,那個女囚並不是屈大姐,而是一具白皙光潔鮮嫩年輕的身體,不知道這幫人對她做了什麼。她們分成兩邊後,都看着徐男,然後又看着我。因爲我來過這個監室,她們這是第二次見到我,加上迫於徐男的淫威,都沒有上次的衝動。那幫女囚中,屈大姐等人都在,唯獨不見了薛明媚,難道地上的就是薛明媚“她死了嗎”我激動大聲的問。監室沒人回答我的問題。我對徐男道:“快把門打開”徐男不肯打開門,說:“你忘了你那晚在這的遭遇了”我大吼道:“把門打開人要死了”徐男也衝着我面門跟着吼叫道:“我警告你張帆要是她們亂起來我們兩個可攔不住”“給我開門”我靠近了徐男死死逼上前,吼道。徐男居然被我嚇得後退一小步,然後鼓起氣道:“喊什麼喊”“我叫你開門”我再次逼她。“什麼事什麼事”馬玲馬姐和兩個管教跑了過來。徐男向馬玲報告:“馬隊長,這監室的人,越來越不像話了,前幾天剛鬧事,現在又打羣架。”馬玲跟徐男拿了鑰匙,把監室門打開,管教們魚貫而入,我也跟了進去,女囚們都自覺的抱着頭,蹲在了地上,動作熟練而連貫。我急急地跳到躺在地上的女囚面前,卻發現這女的並不是薛明媚,而是一個很年輕很俊俏的小姑娘。我心裏石頭落了地,還好不是薛明媚。這小姑娘身材白皙,如同嫩藕,全身微微顫動,緊閉嘴脣面容痛苦。有個女囚冷不防的跳起來衝過來抱住我就摸:“男人啊”原本已經靜下來的監室,一下子又亂了起來,好多女囚也跟着跳了起來,向我衝過來。“都滾開發浪了是不是”馬玲拿起警棍一陣開打。加上女漢子徐男呼呼有風的警棍落下,女囚們大呼幾聲都紛紛蹲了回去。“鬧啊繼續鬧啊我看哪個鬧得最兇的,多扣點分”馬玲虎視眈眈掃視她們。沒人出聲了。馬玲指着地上的女孩吩咐徐男和另外的女管教:“把她送到醫院,快”徐男脫掉外衣,把女囚包裹,然後一個人攔腰抱起女孩就走出去。馬玲看着這羣蹲着的女囚,然後對着剛纔那個先衝過來抱我的女子問:“駱春芳,你們怎麼回事”駱春芳不回話。馬玲罵道:“駱春芳你可是這個監室的監室長,你們監室短短几天,鬧那麼多事,都怎麼回事”駱春芳不急不忙的朝着角落昂頭道:“喏,問那個,那個纔是監室長,我已經被撤了。”“我不管你是不是監室長,你回答我問題”馬玲怒道。駱春芳被這一嚇,指着前面一排女囚道:“這不能怪我,是薛明媚她們惹事大家每天辛苦工作無非是爲了那點工分,誰不想早點出去她們就來搶,不給就動手。馬隊長你也見了,那新來的被她們搶工分折騰成什麼樣了,都快死了吧。”我朝着駱春芳的視線往角落看,那個身段嫵媚蹲在角落的,正是薛明媚。薛明媚冷笑一聲,不置可否。馬玲大聲問薛明媚:“薛明媚出來”薛明媚一副囂張的模樣站起來,瞪了駱春芳一眼,然後走到馬玲面前。“薛明媚,皮癢了是不是”馬玲俗不可惡的大聲問薛明媚。薛明媚卻不看馬玲,媚眼如絲的掃了我一眼,說:“是癢了,很癢很癢,要止火。”興許是薛明媚不睬馬玲,馬玲狠狠的把薛明媚的頭轉過來然後又用力推搡了薛明媚:“你給我住嘴你怎麼那麼賤那麼騷”薛明媚冷笑兩聲。這些女囚都很懼怕馬玲,唯獨薛明媚不把她放眼裏。馬玲卻一點也不慣着她,直接擡腿一腳踹在她臉上,啪啪又甩了幾個大嘴巴子:“薛明媚你他媽是不是想蹲小號了”馬玲這劈頭蓋臉一頓暴打加辱罵,我在一邊看着都打哆嗦。監獄的女管教都是這麼牛逼這麼暴力我有些心疼薛明媚,皺着眉頭看着她,卻無能爲力。薛明媚看來是捱打早就習慣了,一臉的無所謂:“這種事哪個牢房裏沒有再說了,駱春芳那點心思你看不出嗎不就是我要了她就沒的掠奪了,自己的業績就會差嗎”“你給我閉嘴”馬隊長又推了薛明媚一把,然後說對身旁的女管教道:“把薛明媚弄出去張長記性,然後關小號那個張帆你也去”女管教推着薛明媚出監室,我跟着她們身後。小號,是什麼樣的我正想着,冷不防薛明媚突然慢下腳步伸手往後一抓,調戲我道:“張警官,你是想小女子了纔來這兒的嗎”都要被處罰了,薛明媚還能談笑自若,彷彿現在發生的事情與她無關。那女管教也看着她,她的手卻抓緊了我,我低聲痛叫:“薛明媚趕緊放開手”“你說你是不是想我了呢”“你發什麼瘋呢放手我疼”她咯咯笑了笑,得意的說:“我不放,你既然不想我,我就逼你想我”其實,第一次遇到發瘋的女囚,我感到恐懼,第二次遇到發瘋的女囚,我感到害怕,第三次面對薛明媚,我感到她們其實很可憐,至於剛纔那次被性侵,我已經理解了她們,這幫人,在這個小小的四方天地中,被關那麼多年,久而久之,她們對性對自由也充滿了瘋狂的渴望,這是人類最起碼的需求。從美國著名社會天才心理學家馬斯洛的需求金字塔來看,從金字塔底到金字塔頂依次爲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愛與歸屬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實現的需要。性需求比自由需求更爲重要,生理上的需要是人們最原始、最基本的需要,它是最強烈的不可避免的最底層需要,也是推動人們行動的強大動力。當一個人爲生理需要所控制時,其他一切需要均退居次要地位。而常年壓制的需求,一旦爆發,是人所控制不了的。當人類得不到生理需求的滿足,他會什麼都不想,只想讓自己活下去,思考能力、道德觀明顯變得脆弱。例如:當一個人極需要食物時,會不擇手段地搶奪食物。人民在戰亂時,是不會排隊領麪包的。在這裏,爲了自由,她們願意出錢,爲了性,她們更願意出錢。薛明媚看着我,眼神迷離,手伸過來我脖子上。砰的一聲,身旁女管教的棍子砸在了薛明媚的頭上,薛明媚痛的抽回了手。我瞪着女管教道:“你這是幹嘛,要打死她嗎”女管教不解道:“難道你想讓她把你弄死”在她看來,她解救了我,我反而還怪罪於她。薛明媚抽回手後,女管教還恐嚇威脅了她幾句:“不老實,就再喫幾棍子”說完晃了晃手中的警棍。薛明媚看都不看警棍,也不看女管教,就看着我,表情怪異:“男人你剛纔是不是以爲那個躺着的是我,擔心我”我正要答話,女管教對她罵道:“住嘴”我不說話了,我是膽小,在剛進來監獄沒幾天還沒搞清楚這裏面情況,和沒有任何人際關係的我,只能忍氣吞聲,看着厭惡的馬隊長和這些女管教對薛明媚暴力辱罵。我跟在女管教和薛明媚的後面走,我問她:“姐姐,我叫張帆,新來的。你呢”“哦,我叫馬爽。”又是姓馬。“那,馬玲馬隊長是你姐姐嗎”“我堂姐。”她答道。原來,是馬玲把她堂妹也搞進了女子監獄,從古至今這個憑關係說事,憑交情辦事,任人經常唯親的傳統社會里,“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往往是一種讓人無可奈何的現實寫照。我們走了並沒有多遠,走到操場的一排鐵架子那裏。馬爽示意我扶穩薛明媚,然後自己上前直接就把薛明媚壓在鐵架子上,然後直接拿出手銬就給拷在了鐵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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