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和我去帶女犯去親情室。”徐男拉我走。“去哪什麼親情室”我問。“監獄有爲改造積極分子設置親情室,表現好的女犯可以申請,和家屬親密接觸見面。”徐男說着,然後有點尷尬的繼續說,“就是和老公或者和男朋友見面獨處。”“靠,我看越獄見犯人可以和女朋友或者老婆在監獄私密房間約會,我以爲這些事情,只有有,沒想到我們這裏也這麼先進啊。”我確實是沒想到。“都是要申請的。”徐男說。“怎麼申請表現好的就可以嗎還是跟勞動的分有關”我忙問。“等會兒結束了告訴你。”徐男拿着獄政科批准通過的上面的名單,帶着我到了勞改車間,然後拿着名單給馬玲馬隊長,馬隊長把名單上的兩個女犯叫來,兩個女犯知道是什麼事,屁顛顛的急忙過來,昂首挺胸立正,很多女犯們都羨慕的看着她們兩個。馬玲讓馬爽和徐男對兩個女犯搜身檢查,檢查後對馬爽和徐男說:“帶走吧。記住,一個小時”“是,隊長。”徐男和馬爽,還有我,三個人帶着兩個女犯經過n道鐵門,出了b監區,然後去a監區禮堂排練廳旁邊的一棟小樓,小樓樓道口鎖着鐵門,鐵門邊有個小辦公室,裏面有獄政科的兩個管教等着我們。一看,有個挺眼熟的,走近看,原來是徐男的老相好長得很像李s丹妮的波霸姐謝丹陽,她是獄政科的嗎打過招呼後,獄政科的人檢查覈對了一下手續和犯人,然後讓我們把兩個女犯人帶上了小樓上,小樓上有像是大學宿舍一樣的一間一間的小房間。各自帶到了小房間門前,兩個女犯掩飾不住激動興奮,緊張的屢屢撥弄額前頭髮,整理衣服。馬爽和徐男各自對自己押送的女犯再次搜身檢查,確定什麼也沒帶。“進去吧。”馬爽和徐男各自守住一個房間門,讓兩個女犯各自進各自房間,她們的男朋友還是老公已經在裏面等着了。接着,裏面傳出來那種聲音。我不好意思的走遠了一些,徐男也過來了。“這是女犯們在監獄裏最開心的日子之一。”徐男說。“呵呵,監獄還挺人性化。”我說這話時,徐男輕蔑的笑笑說:“對這些窮兇極惡的女犯,人性管什麼用”“呵呵。”我報之一笑。我和她的觀念向來不同。“哎哎,你說,裏面的這兩個,是她們男朋友還是老公啊”我問。“這我怎麼知道,你那麼有興趣,你問她們去啊”徐男繃着臉說。“好吧。對了我今早回來,給你買了一些什麼參茶啊什麼的。”“不用那麼客氣。”“我看你火氣那麼大,讓你下下火。”我開玩笑道。“滾”一個小時時間到了,馬爽看守的房間早已偃旗息鼓,而徐男看守的房間,還在哼哼哈兮的不停。徐男可不管什麼風情浪漫三七二十八,看看手錶,走過去直接拍門:“時間到了喂時間到了”“等會”裏面房間吭哧吭哧之間冒出一個聲音。“加鍾”裏面傳出女犯人的聲音。徐男把門虛開了,一隻白藕般的手臂從虛掩的門伸出一沓錢徐男接過了錢,門關上了,裏面繼續傳出打樁和呼叫的聲音。徐男走過來,數着錢。馬爽那邊的沒加鍾,馬爽把那女犯先帶走了。男的留在裏面,馬爽從外面反鎖上了門,等下會有獄政科的人過來帶走然後簽字帶出監獄大門送出去。徐男數了一下,說:“半個鍾。”我忙問:“這也可以加鍾隊長不是說一個小時嗎”“我們的暗規則,可以加時間,一分鐘一百。”我驚愕:“一分鐘一百半個鍾,三千”徐男數了一下,給我塞了幾張,我急忙拒絕:“不要不要我不要”“這是規矩,拿着”她塞進了我口袋裏。“這個,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這誰整的規矩”我急忙把錢拿出來給她。徐男把我的手推回來:“你就拿着吧,放心吧沒事”我握着這個錢,心很不安:“這不是什麼好事。”“放心吧沒事,我們沒有勒索,沒有詐騙,沒有搶劫他們,是他們樂意給,沒人逼他們要”徐男說。“不是勒索搶劫可也不算光明正大吧。”這算不算受賄罪啊徐男跟我說起了申請和丈夫或者男朋友獨處親情室的條件:“首先,是監獄裏表現好的,分高的,可以和丈夫或者男朋友向監獄提出獨處,但我們不會每個人都會報到獄政科那裏,分高的甚至滿分的女犯有很多很多,我們不能每個都要滿足她們的要求,她們呢,每個季度都可以和自己的丈夫有一次獨處的機會,如果監區裏那麼多高分的女犯們都要和丈夫見面,那我們這些管教要忙死。所以呢,一般來說,她們要上交錢,一次三千。如果加時間,一分鐘一百。”我長大了嘴,靠,真是無孔不入啊,連這個都可以拿來敲詐要錢。想想這些如水一般的女人們,在外面想談男朋友就談男朋友,不想談就分手,想和男朋友見面就見面,想搞就搞,到了這裏,見個面都是奢侈。坐牢有風險,幹壞事要謹慎啊“那這些錢,是怎麼分的”“隊長拿錢,分錢。像我們帶過來的,也可以分到錢,如果加鍾,比如三千,我們分到一千,兩千上交隊長,她怎麼安排我就不知道了。”我靠在牆上,黑暗啊。我想了一會,覺得我不該拿這個錢,媽的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那些進來坐牢的犯人,最常說的一句所謂的懺悔的話就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結果。是的,她們很多人在犯罪的時候都帶着僥倖心理。尤其是倒在金錢上的犯罪者們。可是賀蘭婷又要我拿這個錢,讓我打入敵人內部,我是臥底做奸細拿吧,然後拿給賀蘭婷。“怎麼了,還沒想通啊拿着吧,沒事的,我不會害你”徐男像個男人一樣拍着自己的胸。我嘆氣,說:“好吧。”她對我笑了笑,笑容極其詭異複雜,我的心裏很不安。等了一小會兒,聽着那間房子傳來的叫聲,有些尷尬,我說:“我到下面去。”到了樓下,謝丹陽剛好從小辦公室出來,看到我,就問:“怎麼那麼久。”“加鍾。”我說。“最近不常見你,很忙嗎”謝丹陽問我。“忙啊,忙得不得了,忙着喫飯睡覺等死。”“少貧週末有時間嗎我想你陪我回家一趟。”她直勾勾看着我。看來謝丹陽現在和我熟悉了後,都不經過徐男這一關,直接開口叫我幹事了。謝丹陽的身材真讓人噴鼻血啊,我說:“陪睡是吧”“想被打是不是”她舉起手。“別別別,到時候和我說。提醒我,不然我很容易忘記。”“好。先謝過你了。”“咱都是一條牀上的螞蚱,有好事一起享,有壞事一起擔。不要那麼客氣。”她又舉起手:“我真的抽你”沒想到上面的聲音居然能傳到這裏來,我問謝丹陽:“陽姐,平時你們老是這樣來守着外面,那豈不是很不好意思”她說:“習慣就好。”“呵呵,這種事還能有習慣的。”我打趣着說。她突然問:“你對同性戀做這些事怎麼看”我沒想到她突然這麼問,撓着頭說:“我能怎麼看,偷偷在門口趴着看唄。”“你想死了”她當即飛起一腳。一腳把我踢得差點沒跪下。謝丹陽看自己下腳有些重,不好意思的扶着我:“沒事吧沒事吧,對不起啊,我沒想到踢得那麼重。”“靠,開個玩笑嘛,你至於吧”我譴責她說。她撤回了手:“至於”女人就是女人,再怎麼搞女人終歸還是個女人。週末又要去她家裝男朋友,裝男朋友這個活兒不要太大的技術含量,而且又有報酬可以拿,爽啊。只是她媽媽那副臉色擺着,實在讓我看着不舒服,喫飯難以下嚥。不管她了,她噁心她的,我喫我的,還能和謝丹陽大美女同牀共枕,多麼美妙的事情啊。那對男女總算完事了,女的被徐男帶下樓來,滿臉紅潤疲憊的幸福滿足,走路腳都軟了。她的男人可真厲害啊,是不是也要經常喝點藥酒什麼的。徐男檢查了一下女犯,看是不是攜帶了什麼東西。檢查完畢,簽字。和謝丹陽嘮叨幾句後我兩就押送女犯回去。路上我小聲的問徐男:“男哥,女犯的錢,是她男人帶來的吧。”“是。”“厲害,好有錢啊。”我說。“很多女犯並不缺錢,不過在哪裏都好,有錢就能過上好生活,這是事實,哪怕是監獄裏邊,待遇都和別的不一樣。”是啊,有錢真好啊。我望向排練廳,排練廳裏好像沒什麼人,李姍娜帶領的藝術團也沒有排練,只有幾個女犯在裏面寫着什麼。我問徐男她們在幹嘛。徐男說監獄有一張小報和犯人自己的電視節目,由幾個女犯自己採寫、自己組版、自己拍攝、錄像。女犯們自由投稿,寫散文,寫詩歌。我問:“那這些選出來的女犯,是不是也要交錢”她點頭說:“當然了你以爲有才有藝就可以隨便出來”“哦。”“你知道你選拔女演員的事該怎麼做了吧”我說:“指導員也和我說起這個事,只不過我不知道該拿多少錢好。”“平時她們有得選出來跳舞什麼的,一次沒有三萬都不行,你那樣的,沒有五萬以上怎麼行。我幫你打聽一下別人監區的什麼價格。”“好啊好啊。”我說。指導員雖然和我說幫我問,但麻煩她不如麻煩徐男那麼方便。“在這裏,只要你懂得轉,就有錢拿,有了錢,要拿來分享,上下打點,你好我好大家好。”徐男總結說道。“呵呵,男哥教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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