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攪合下,我們也沒有了玩下去的心思。大家都想回去了。林小玲知道事情又是因她而起,跟我們道歉說:“今晚的事,不好意思。我請大家喫宵夜吧。”安百井說:“小玲,別那麼見外,那麼說就當我們是外人呢,你看你今晚請我們來喝酒唱歌,你有事,我們能先跑嗎。你是我們朋友啊。”聽安百井這麼一說,我感覺也是這麼一回事,覺得自己剛纔還想逃跑呢,真是無恥啊。林小玲說:“你們還被他們打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金慧彬也這麼說。安百井說:“我沒事,問問張帆有沒有事。”我說:“我也沒事。”安百井走兩步,搖搖晃晃的,金慧彬趕緊去扶着他,安百井把手搭在了金慧彬的肩膀上,說:“回去吧,困了。”大家都出了外邊。畢竟怕還有事,我們就讓另外幾個先打的先走,我們四個坐後面的。攔了後面的的士後,安百井一上車,就狂吐了起來,弄得車後座和他自己的褲子,還有金慧彬的衣服都是嘔吐物,司機破口大罵起來。趕了我們下車。我和林小玲去買水來給他們,然後他們用水擦拭自己衣服,但是車上那些噁心的嘔吐物,我們誰也不肯去擦了,安百井真喝多假喝多我不知道,剛纔他面對那些流氓可謂清醒得很,而現在,他又是稀裏糊塗的還想爬上去坐:“沒事沒事,我坐那塊髒地方,慧彬你坐我旁邊。”金慧彬死死拉住他,他纔沒得上去。司機罵着罵着,說:“你們看這個怎麼處理吧。”我回頭看看後邊,那拉菲酒吧門口還有一羣人,不知道是不是看場的和剛纔紅鞋子是同一羣人,還是來酒吧玩的。如果是同一羣人,那我們在這裏糾纏下去,可要繼續扯上麻煩。我掏出一百塊錢給了司機:“師傅,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車。”司機這才收住了嘴,拿了錢:“以後少喝點酒,年紀輕輕的,幹啥不好,學喝酒。”林小玲脾氣也特別不好,罵道:“給你錢了你還管那麼多幹嘛”接着司機一邊啓動車子開車一邊和林小玲對罵,一直罵得車子走遠了聽不到聲音才作罷。我對林小玲說:“罵的爽吧你看看旁邊,那麼多人都看你,有面子吧”安百井說:“也別怪小玲,那個司機確實找罵。”我說:“百井哥,你真是個寬容大量的大好人,問題是,百井哥你看看我們身後酒吧門口,那些人如果是和紅鞋子是一羣人的話,我們的麻煩可還沒有完。”安百井看看酒吧門口,虎視眈眈看着我們,真不知道那些小子們是看熱鬧呢,還真是在等待機會幹死我們。安百井說:“愣着幹嘛,找車啊。”問題是,後邊的車子看到我們吐了前面車子一身,都沒人願意搭載我們了。我說:“要不我們走到那邊坐車”安百井說:“別走,別離開這裏,你沒見那邊有個治安亭,這裏有攝像頭。離開了這裏,萬一那幫人跟着上來,我們會喫虧。”林小玲接了個電話後對我們說:“我剛纔給我爸發信息,讓他讓人來接我,我們在這裏等一下就好。”好不容易出來玩一下,結果卻每次都鬧成這樣子,一點也不爽。不過可成全了安百井和金慧彬,每次出事,他兩就靠得更近了,說明兩顆心越來越貼在一起了。安百井把手從金慧彬肩膀上放下,走過來拉着我,偷偷問:“唐曉傑呢”我說:“剛纔不是跟那幾個男的上車走了嗎,媽的都這時候了,你還問她呢。”安百井說:“她剛纔喝多了嗎”我說:“沒喝多,想要灌翻她,估計是不太可能了,她剛纔和我又玩了幾把,腦子清楚得很。一定是個很能喝的角色。她後面還和我玩,但我沒心情和她玩,後面也沒怎麼和她喝了。”安百井嘆氣道:“應該聽你的,下藥。”我罵道:“無恥,下作陰險”安百井回罵我:“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反正我都被她灌翻了,你還放走她,你應該努力灌醉她,然後帶她去開房。”我說:“我草你怎麼能如此無恥,是你看上的姑娘,你居然叫我來帶她去開房,你真不是人。”安百井道:“什麼是不是人的,就是不能落在我手裏,也不能便宜其他人,你是我哥們,你自己要加油纔是啊。”我說:“艹,如果她是一件物品,比如她是一個升職的名額,或者是一份禮物獎品,這麼說還差不多,可她畢竟是一個你喜歡的女人,你還這麼說,聽起來怪怪的。”安百井敲了一下我的頭罵:“怪個屁,你真是個傻子。”這時,一輛車緩緩停在了我們面前。林小玲說:“車來了。”開車的司機是個大叔,大叔下來開車門給我們上車。勞斯萊斯幻影。是的,沒看錯,很長,很大,然後標誌是日日,rr重疊。我驚愕的看着勞斯萊斯。我是見過,那是在市友誼商店旁邊的萬榮五星級酒店一樓勞斯萊斯專賣見到的。這種摸一摸都怕破產的車,我有點心驚。金慧彬扶着安百井上車。林小玲叫我:“上車呀”是啊,真的是怕摸一下破產。汽車一直是土豪們炫富的利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車可能“壕”到一般土豪都不敢想。如果街上碰到,請遠離,也許摸一下、碰掉一塊漆,就得賠個傾家蕩產。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一羣人,他們站在世界人羣的頂端,擁有着我們可望卻永遠不可及的財富。他們上了車,我也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門關上。這是幾百萬的車,老子第一次坐幾百萬的車。心裏不知道盪漾着什麼樣的滋味。我對安百井說:“你想吐嗎”安百井看了看,說:“這車好大,你家的嗎”看來他真是喝多了。金慧彬也說:“小玲,這個車子要好多錢吧。”林小玲說道:“不想叫過來接我的,可剛纔在包廂的時候發信息給了我爸,他很擔心。你們可以不要對別人說出去嗎”我們都說好。我這才發現,勞斯萊斯身後還跟了幾輛商務車,那應該是林小玲找了她爸爸,她爸爸派過去的人。沒辦法,家裏有錢嘛。還好那幾個小混混先被安百井叫的人帶走了,不然遇到林小玲帶來的人,會被弄個什麼樣下場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些人碰不起的。我說:“林小玲,如果有一天我得罪了你,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子找人滅了我。”林小玲狠狠剮了我一眼,卻不說話。安百井問:“我們這是去哪裏”林小玲說:“去我家。”我問:“那個家。”我原想說那個別墅的家的,但是我怕這麼說,另外兩人都知道她家有別墅了,畢竟她沒讓我說出去。林小玲說:“紫羅蘭小區。”紫羅蘭小區,石凡區最有錢的小區之一,一平方上萬那裏。一平方過萬或許在那些大都市來說,不算的什麼。可我們這個城市,均價六千。上萬,可能是一萬八左右,也是一流享受行列了。眼看車子往紫羅蘭小區而去,心想那明天我他媽的還要去監獄上班,監獄跟石凡區一個西一個東,如果明早他們不那麼早起來,那我可要一大早就要自己爬起來坐車,萬一遲到了這個月全勤就沒了。我便說:“這樣,林小玲,你把我放下,麻煩你了。”他們幾個都看着我。我解釋說:“我明早一大早還要去我們單位上班。我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明早不方便回去。”林小玲說:“我們明天也是一早就起來的呀。教官說讓我們六點半去跑步。”我說:“呵呵,是嗎。那好吧。”我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又是可悲的自卑心理作祟,反正我就不知怎麼的,很排斥。也許,真的是我自卑。到了紫羅蘭小區。幾部車子跟着後面的不知何時已經不見蹤影,而勞斯萊斯在放我們下車後也掉頭回去了。林小玲吩咐司機說明天讓他六點鐘開一部比較差的車過來接我們去xx校。一個漂亮的小區。小區的停車位很大,別墅式的建築羣,但不是別墅,是套房。林小玲家在三樓一個套房,兩百平方左右。但是裏面的裝修真的是豪華。有錢人的世界那真沒得說。據他們聊天說,光是放在客廳和廚房那個屏風要兩萬多,我靠我看來就是一個木架子加幾張紙片的貨物。而那個盆栽,說要五萬多。好吧,我都不敢摸了。我看着牆上的畫,嘖嘖驚歎:“這麼漂亮的山水畫,水果畫,靜態畫,一定出自名師之手,沒有一張一兩萬拿不來吧。”林小玲招呼我們坐下,然後給我們拿涼茶,說:“那些畫,一兩萬買不了。來吧喝點涼茶。”我拿起涼茶喝,說:“那麼貴啊。”林小玲得意的說:“當然,這是我自己畫的,多少錢我都不賣。”我喫驚的說:“你居然畫的那麼好”林小玲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安百井說道:“有啤酒嗎。”我更是喫驚:“你都吐了,還喝啊”金慧彬也叫安百井不要喝了。但是安百井不依,我剛纔都特別的怕他吐了在勞斯萊斯里面,那他媽的我們幾個就是去賣腎都賠不起。我說:“別喝了,別說現在,就是剛纔你吐車裏,我們把我們賣去做鴨都賠不起。而現在在這裏,一張畫,一塊地板磚都幾萬幾萬的,真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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