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智慧悠悠的說:“可以說得詳細一點嗎”我就把詳細的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也說了我以爲憑着我自己和她們的交情,她們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結果卻是這樣子。柳智慧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薛明媚,我很早就聽過她的事。薛明媚,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你要做一個合格的心理學輔導師,更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我喃喃自語:“透過現象看本質你是說,薛明媚,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薛明媚這麼野蠻不講理的幹,完全是因爲她有其他想法,想要實現她自己的某些計劃想法”柳智慧看向我,美目半閉,然後微微睜開,說:“這要你自己去查,去問,我也不會知道。”我愣了一下,柳智慧說的是啊,她如果不這麼說,我還沒往其他的想,平時,薛明媚就是一個比較大方,大氣的人,否則她身邊不會圍了那麼多人,你看,丁靈她們受欺負,她都是跳起來第一個反抗駱春芳的,哪怕是沒有幫手的情況下。而她這麼一個人,又怎麼會去欺負別人呢,又怎麼如此不講理,在冰冰的再三退讓之下還得寸進尺步步緊逼,一定要折騰掉對方爲止,這也太不像薛明媚的風格了。剛纔冰冰和我這麼一說,我憤怒了激動了,大腦就沒理性的去思考,薛明媚是怎麼樣的人,我比很多人都應該瞭解,薛明媚,如果不會有苦衷,不會這麼對冰冰斬盡殺絕,況且冰冰也是個好人,再說了也不可能只是爲了安排做清潔這麼點破事和別人幹架吧。據我所知,薛明媚之前做監室長,雖然不太做清潔工作,但是身邊人只要有什麼,她都很樂意幫忙,哪怕是照顧陌生的生病的女犯。她這樣的人,會因爲這麼點事情和別人幹架我問柳智慧說:“你的意思說,薛明媚是有苦衷的”柳智慧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認爲,她不會爲了這麼一點小事,大動干戈,讓那麼多人陪着她犯了監獄規章制度,打羣架。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麼,也知道處罰結果很嚴重。她是一個善良的人。”我說:“你又怎麼知道她是個善良的人”柳智慧又看着我,說:“直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還有對她平時做事的判斷。”我點點頭,說:“也許你說的是,但是人心隔肚皮,說不準人家這次真的有什麼企圖也不一定。”柳智慧說:“這要你自己去查了。可你和她有說不得的關係,她難道不會告訴你她這麼做的真實原因嗎。”我坐在了放風場的長凳上,說:“這樣都被你看得出來了,你怎麼那麼厲害,你怎麼看得出來的”柳智慧也坐了下來,說:“你的眼神,動作,微表情,當你提到她的名字,讓我知道了,她和你,有很深刻的交往。我指的什麼程度的交往,你知道的。”我尷尬的笑了笑,說:“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啊。是啊,我的確和她有過很深刻的交往,救過她,她也和我發生了一些說不得的關係。然後呢,我以爲憑着這樣子的關係和交情,她應該會聽我的,結果她不聽我的就算了,還一直說一定要打架。我說,我剛當上隊長,領導派我來調解,將來若是還是出事,那麼,背黑鍋的會是我,結果她卻說,正好,你被處分離開了這個地方更好。”我看看柳智慧。聰明的柳智慧說:“她不喜歡你在這裏,她喜歡你,她爲你着想,她,想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怕你留在這裏,會給自己帶來災難。”她說這話,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盯着柳智慧,說:“你又沒見過薛明媚,你怎麼知道她心裏想什麼”我是在喫驚。柳智慧也看着我,說:“因爲,我也這麼想,你這麼傻這麼善良的人,留在這裏,遲早會給自己招來災難。”我開她玩笑道:“嘿嘿,你難道也爲我着想你喜歡我”柳智慧輕輕笑了一下,說:“盲目的自戀,就成了愚蠢的自大。”我靠這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呢。我說:“也別這麼說好吧。好吧我們說重點,話說,在你眼中,我很蠢你說我傻,其實就是說我蠢,說我傻還算是對得起我了。覺得我不適應這裏,對嗎”柳智慧說:“你也不傻,是太善良,善良的人,不適合留在這裏,因爲這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太過於心軟,善良的人不配在戰場上生存。”我不甘心,也不服氣,我說:“你難道就一定覺得我會在這裏遭到災禍我一直覺得我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被人設計陷害”柳智慧說:“越聰明的人,往往越認爲自己是愚蠢的,說話做事,都會小心翼翼的,看百步,走一步。真正愚蠢的人,總是以爲自己是最聰明的,那是真正的愚蠢,他們會不看路,直往前闖,到了陷阱裏面還不知道自己身處陷阱。”她又是拐彎抹角在罵我,說我愚蠢。但是她說的不無道理。我問柳智慧:“你覺得,哪些人要致我於死地哪些人會陷害我”柳智慧說道:“我不知道,不談論這些,談論這些我已經得罪很多人。”她怕談下去,被人知道,會有人對她不滿,招來怨恨。我嘆氣說:“我來找你,其實是想找你幫我解決問題,現在呢,雖然問題沒得解決,但是我依舊謝謝你。”她站了起來,不回我的話,繼續做起了運動。我也站起來:“我走了,謝謝你,再見。”她做着伸展運動,一如既往,身形迷人且優雅。我舔了舔嘴脣,走了。天生靚麗難自棄。她站在哪裏,哪裏都是一道風景。我在想象,柳智慧曾經在外面,是過多麼瀟灑的生活呢有錢,有背景,留學,有教養,她一定是個大家閨秀,家裏肯定很多錢,而且,名車別墅,從小就奢侈品繞着,也許,也許,她過的生活,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只能從網上刷圖片刷出來,這輩子,卻從不會親眼見到過。薛明媚,或者是頂級智商的柳智慧,都說我不適合在這個危險的地方混下去。而且薛明媚是百分百肯定我要被害。柳智慧是覺得我可能被害。反正都是覺得以我的智商,很難在這個複雜環境混下去。那麼,我是覺得並不是危言聳聽,只是我別無選擇。再說了,不過她們也不知道我有賀蘭婷罩着我啊。以後和柳智慧講話,真是不能講太多,光是一念到薛明媚的名字,她只看了兩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和薛明媚有着不可告人的祕密。太可怕了。媽的,這還是人嘛。但是我還是挺感激她,至少,她也關心我,想讓我早點出去,不要在這裏,被人害了。想想自己的正事,我得查一查,薛明媚因爲什麼,而一定要和冰冰幹個你死我活不成呢。難道真的是說,爲了把我弄出去嗎我靠,薛明媚你至於吧,你這樣子明顯斷了我的未來好吧。媽的我要是出去了,真的要去和王達扛啤酒了嗎,就算能賺錢,我還是喜歡在這裏。再危險,還是喜歡這裏。這裏,不說什麼我產生感情了之類的話,我覺得在這裏挺有意思的,首先,穩定工作,其次,有錢,第三,有女人。我出去外面,不穩定啊。就算能掙錢,也不能那麼輕鬆掙到這麼多啊。有個屁女人啊薛明媚,薛明媚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做,她其實比我,比任何人更加清楚,她和她們打羣架,她什麼也得不到啊。那她爲何還要這樣做。我靠。我突然記得起來一個重要的人,直到現在我纔想起來,對,就是她。丁靈。丁靈一直跟着薛明媚,她多多少少也瞭解一點內幕,關於這次羣架,聽徐男她們說,丁靈是選擇勸架的。因爲,冰冰曾經爲她打抱不平過,甚至丁靈在遭受傷害的時候,冰冰也曾幫助過她。可是薛明媚也照顧得丁靈很深,丁靈對薛明媚也感恩,讓丁靈反薛明媚,不可能。讓丁靈幫助薛明媚幹架冰冰,也不可能。所以她只能選擇勸架,哭着勸架。我讓徐男把丁靈帶到這裏來。不多時,徐男把丁靈帶過來了。丁靈看來心情挺不美麗,耷拉着頭,她其實特別像那個誰演的金庸那部鹿鼎記,的,那個叫沐劍屏的小女孩。平時都是基本快樂的,今天的不快樂,應該就是與羣架這事有關。我叫丁靈道:“丁靈,怎麼了,悶悶不樂的。”丁靈擡起頭:“張隊長好。”我說:“我靠連你都跟我那麼客氣了,之前你叫我什麼來着張大哥張警官”丁靈說:“她們說你升職了,恭喜你張隊長。”我說:“唉,丁靈,咱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的。丁靈你傷好了沒有啊。”丁靈說:“我已經痊癒了,謝謝張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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