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出去了。我去研究一下,康雪到底有沒有說了什麼,看監控。她到底對b監區做了什麼,b監區這兩撥人打羣架,說和她沒關係,打死我都不會相信。可是,監控裏面,就根本沒人啊。對了,我差點忘了,自從出現了那個電工,而且夏拉被綁架後,康雪和夏拉就惶惶不可終日,現在電工無影無蹤。兩表姐妹都害怕哪天電工突然出來,劫持了她們,她們乾脆家都不回了。這電工,出現還是壞了我一些事。我給賀蘭婷打了一個電話,約她見個面聊聊。她說:“康龍羽毛球館b區六號球場。”說完她就掛了。搞得我們神神祕祕,真像特工一樣。我趕了過去。到了康龍羽毛球會所,然後找到b區,六號球場。賀蘭婷穿着羽毛球裝,和她的一個朋友打着羽毛球。沒想到,賀蘭婷也可以那麼青春肆意。她的朋友也很漂亮,我隨處看了一下,這裏裝修很豪華,看樣子消費一定很高。真會享受生活。賀蘭婷打了幾局後,口渴了,來到我身邊,拿起水杯喝水。我看着她,汗津津的,更是迷人。她瞪了我一眼:“看什麼”我說:“看你咯。不行嗎”她說:“你那眼睛,色迷迷的做什麼”我說:“想做你咯,還能做什麼。”她一個球拍就打過來。我一擋住:“我不遠萬里跑來找你商量大事,你動不動就又打又罵,飯都不請喫一頓,這樣子,還怎麼帶人至少給一百塊喫個肯德基快餐和報銷路費吧”賀蘭婷問我:“要你教我嗎”我說:“你把我叫過來,把我打了,連一百塊都不給我,這種人好惡心的,好壞的”賀蘭婷露出十分難以形容的神情,然後伸出手給我看雞皮疙瘩,接着一個球拍砸在我頭上:“以後不要在我面前那麼噁心的樣子說話”“是表姐”她還是帶着我去喫飯了。就在羽毛球會所的餐廳裏,我點了一份牛排,一份沙拉,一份雞排,一份意大利麪。然後想想還不夠過癮,我再點了一瓶紅酒,三百多的,又點了一份泰式的冬陰功湯。爲什麼點了冬陰功湯,因爲服務員一直在推銷,而且挺貴的,聽起來很好喫的樣子。冬蔭功湯是一道泰國名湯,典型的泰國菜,是世界十大名湯之一,在泰語中,“冬蔭”指酸辣,“功”即是蝦,合起來就是酸辣蝦湯了。冬蔭功湯是將輔料放入桶煲至出味,而後放入大頭蝦、魚露、草菇、花奶、椰汁等一起燉煮,酸味鮮美開胃。這湯以色澤全紅,湯味馥郁可口,辣度十足的爲佳。反正聽起來就很有味口。賀蘭婷問我道:“點了那麼多,今天看起來胃口不錯。不過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讓服務員趕緊上菜服務員下去,我問賀蘭婷:“我想什麼我餓了,行了嗎”賀蘭婷說:“你呢,是覺得我會請客,之前請我吃了那麼多,心理失衡,今天想找點平衡,也想坑我一次。不過你失策了,我沒帶卡,現金只有一百多。給你一百還是給得了的。”我大喫一驚:“服務員不要冬陰功湯,也不要雞排和紅酒”我跑過去,服務員微笑着深情的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餐廳下單了就馬上做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退不了了。我拉長着臉,回來坐下,說:“我不相信,把你錢包拿出來。”她把她的卡包給我看,裏面有駕駛證行駛證身份證,還有一百多塊錢。真的是一百多。她說:“我說請你喫飯,沒說請你喫那麼多。我點的這份水果沙拉,也才三十多。”我看着,說:“你喫那個會飽了,你要減肥,我不是。”賀蘭婷說:“是嗎你敢說你不是想宰我”我點點頭說:“是。所以我現在感到十分鬱悶。”等餐點上來,賀蘭婷喫完了她的沙拉,她只吃那一點,難怪身材皮膚那麼好。我不管她,吃了起來。她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說:“味道很差。”我說:“當然比不了你家那成千上萬的紅酒。”賀蘭婷看了看時間,問我:“有什麼事,就快點說,我沒工夫和你浪費時間。”我跟她彙報了一下監區裏遇到的情況,問她怎麼解決處理。冬陰功湯在我的期待中,隆重登場了。我趕緊舀了一大碗,然後端起碗不顧發燙就喝。結果,一口沒嚥下去就吐了回來。他媽的這是什麼味道酸辣奇奇怪怪。一看湯裏面,感覺什麼東西都有。我擦了擦嘴,苦着臉:“這都什麼怪異味道。”賀蘭婷的手搭在紅酒杯子上,白皙柔嫩,相對起來,她的臉,雖然美但是英氣逼人,兇起來真是威嚴十足,她說道:“這背後,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我一直也想調查,康雪監區長她們這麼做到底是想幹什麼。可我不敢去查不能去查。你知道我爲什麼很少在監獄裏現身”我問:“爲什麼”賀蘭婷說:“我是突然調去的監獄,她們都覺得我去,是爲了調查什麼,爲了整頓什麼,爲什麼肅清什麼,爲了休整什麼。都很防着我,我的一舉一動,我和誰接觸,她們都在小心翼翼的查,我來到這裏的真正目的。我找你,是因爲你的目標不會太大,而且你很圓滑聰明,這一切的背後,我希望你能替我去解開這個謎團。”我說:“說是這麼說,可是我感覺是老虎喫刺蝟,無從下嘴,每次調查到什麼,都斷了這線索。你讓我查什麼現在,又要僵着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呢”賀蘭婷說:“這背後牽扯到的,是一個很龐大的犯罪利益集團,你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讓你輕鬆找到證據,整死她們。”我喝了一口紅酒,然後叫服務員拿瓶紅茶來兌,實在太苦澀,咽不下去。等她拿來後我罵道:“你介紹的什麼冬陰功湯啥玩意,真有人點這個嗎”服務員說:“先生,是這樣子的,冬陰功湯是泰國的一道名菜,口味呢,偏向怪異,也許有一些食客並不欣賞這個味道。但這道菜,的確是名菜。”我說:“扯的全是廢話。我不喜歡聽。反正我覺得很難喫,不值,不值得”賀蘭婷一腳踢過來,罵我道:“你把氣撒給誰呢撒給服務員你什麼素質什麼教養”我看着賀蘭婷,閉了嘴。賀蘭婷從卡包裏拿出那她全部身家的一百多塊的那張一百,給了服務員當小費:“不好意思。”服務員推辭,賀蘭婷還是給了她。我說:“難喫我投訴一下,也不行”賀蘭婷說道:“投訴,你可以找她的老闆投訴,可以寫着投訴,你罵她,有用嗎”我說:“這不算罵了,我這不過是激烈溝通嘛。”賀蘭婷說:“以後在我面前你敢這樣,有你好受。這是第一次,算警告,有下次。你等着。”我白了她一眼:“你能拿我怎麼樣”賀蘭婷說:“不怎麼樣,我記得上次你把我騙了,說去買水,結果跑了,讓我在那裏等你。行,你有種,還好,我是副監獄長,我可以,通過我的關係,降你的職,也可以降你的薪水。你這麼對我,我很生氣,可念在你第一次敢這麼對我,我只降你百分之三十的薪水就好。”我說:“你說真的假的,你有這個權利嗎再說了,我們的薪水都是管理局那邊制定的,你亂變動薪水,勞動部門和監獄上面的部門會同意嗎。”賀蘭婷說:“監獄的心理輔導師本就是可有可無,自己設的,想沒有都可以,何況是改動薪水”我道:“表姐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爲你鞍前馬後做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你現在要降薪水我我不同意”賀蘭婷說:“賞罰分明,你有功勞的時候,我全都獎勵你,你有過,我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說:“表姐,開開恩吧,我那時候是沒了理智,你不要這樣子嘛,大家凡事好商量嘛表姐弟一場。”賀蘭婷微閉眼睛,然後睜開,睫毛長長的,閃動兩下,說:“這事就這麼定了,如果還有抗議,再降百分之二十。”我閉了嘴。心裏像是梗了一塊石頭,好不舒服。賀蘭婷說:“放心吧,監區裏面她們這些事,就算輪到你來背黑鍋,我也幫你化得了。如果實在無法調解,讓她們鬧吧,我倒是想看看,煽動的這幾個人,有多大的能量,目的又是什麼。你好好查。”既然不用我來背黑鍋,那就太好了。我說:“你可答應我的,可別到時候翻臉不是人啊”賀蘭婷說:“你可以不相信。”我相信她會罩着我。我提了個建議:“表姐,那些女犯,每天除了勞動,無所事事,是不是利用一些空閒的時間,讓她們學點什麼技能,以後出去了,也好適應儘快的融入外面的生活啊。”賀蘭婷說:“你憂國憂民嗎。這樣的事情,不是你所考慮的事。”我說:“我知道,我就是向你提個建議。沒其他想法,我也覺得這樣子培訓,大規模的培訓,對她們以後都好。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看她們自己的愛好吧,學習了,考了那麼一些證書,出去對她們有用。”賀蘭婷說:“我記得以前有過這樣的培訓。”我說:“呵呵,不過是形式而已,真正落實不下來。你知道,因爲有些人,只吃飯不幹活,上面批下來的經費,下面層層剝削,所謂的培訓課培訓費,書本費,在哪裏我想你知道的。”賀蘭婷說:“今天到此結束。”說完她就拿了卡包和車鑰匙走人。真是個個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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