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你放心,到時如果她不願意見你,我他媽綁着都綁着她來見你。丁靈,你聽我說,你現在在這裏,你能幫到薛明媚什麼什麼也不行。如果你出去了,你掙到錢或者什麼的,你給我,我幫你好好照顧她都行啊對吧。你在這裏,也許還會拖她後腿。”丁靈說:“可是我好歹還能照顧她。陪着她”我說道:“那又有什麼用你這麼做,完全是蠢貨的行爲”丁靈說:“有用。當然有用。”我想了想,說道:“好,我也覺得挺有用,因爲你們姐妹相互照顧陪同,多好,不至於那麼寂寞。但是薛姐很得人心,很多女囚都願意跟着她爲她幹事。少了你,她也照樣有其他的人照顧。”丁靈說:“這是不一樣的”我說:“但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她會有人照顧的,我也能照顧。可問題是,現在你得罪了章隊長,你看王莉,天天被她找人來打。你也會是這樣下場,到時候,薛姐肯定看不下去,替你出頭,她也會被打這就是所謂的相互照顧嗎”丁靈一時接不上話了:“我,我。”我說道:“所以,你還是先出去。你呆在這裏,鐵定被她打,她會每天,每時每刻,想着如何打你,折磨你。薛姐幫你出頭,也被打。何必呢走吧,出去吧丁靈”丁靈哭了一會兒後,下定了決心:“那你可以給我弟弟打個電話嗎”我點點頭。拿了電話號碼後,我出去外面,對徐男說讓徐男看着丁靈。我下去打電話給丁靈的弟弟丁敏。電話打通了,我告訴了丁敏,丁靈受傷了,正在監獄醫院躺着,丁敏趕緊的說就過來,十幾分鍾就到。我站在監獄醫院門口等他,大約十五分鐘後,我抽了一支菸,他到了。他開了一部奔馳過來,今日今時,他已經不同往日。混的好了。這全是因爲有人帶着他,有靠山。我的靠山,是賀蘭婷。其實如果我在監獄離開了賀蘭婷這個靠山,我真的可能就什麼也不是了。丁敏打扮得既精英,又帥氣,還有那髮型,下車的那一刻,都比得上那電視裏的偶像劇男偶像下車了。他走過來,手拿着錢包,手機,急速走過來。我說道:“你挺像那個承包魚塘的魚塘塘主。”丁敏笑起來,問道:“你也看電視呀。”我說:“聽人說過的。”丁敏隨即擔心的問:“我姐姐怎麼樣了”我說:“被人打暈了。”丁敏大喫一驚:“打暈了”我安慰道:“不過人沒什麼事,雖然被打暈,檢查了一下,沒事,你放心。”丁敏說:“那我能去看她麼”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塞在我手裏。我急忙推回去,我知道里面肯定是錢,而且不少,估計七八千以上。我急忙推回去說道:“這是幹什麼呢你”丁敏推過來:“張帆哥,你通融一下。”我又推回去:“這我本來就是叫你來看姐姐的。你還給我這個做什麼。”丁敏拿着在手裏,說:“張帆哥,平日裏,都勞煩你照顧我姐姐,以前我就不說了,現在我的生活過得好了一點,也不敢忘了張帆哥你,也許給你錢,也太俗了,但這也能表示我一點心意。而且我和我姐往後還有很多麻煩到你的地方,你也許覺得收下會傷感情什麼的,可道理是往來的,你不收下,是不是也不願意接受我們的這份情誼。”靠,這傢伙現在講話怎麼那麼一套一套的而且還很有道理,我無從反駁,只是喃喃說道:“不收下不代表不接受情誼,心領也可以嘛。”丁敏塞回到我手裏:“張帆哥,別客氣你。等下還麻煩你幫我請你的搭檔喫飯什麼的。我知道你們出來都是幾個人的。”我點點頭,收下了。誰知我一看,這信封背後還有一個信封。我拿着看,問:“丁敏,這又是什麼”丁敏走上去,走在我前面,說道:“這也要讓你給其他夥伴一點好處啊,都麻煩她們的,而且這樣子,她們也願意跟着張帆哥你。一點意思。張帆哥,不要說這個了,你還是帶路吧。”我走在了前面,然後進去後,我回頭說:“你小子現在越來越懂得世故。”丁敏笑笑:“知世故而不世故。”我說:“很世故。”上去了上面後,我走到徐男面前,徐男看着我身後的丁敏。我揮揮手,示意她開門,徐男開門,丁敏對我們說聲謝謝,然後進去了。關上了門。接着聽到了兩姐弟嘩啦啦的哭聲。我掏出一支菸給徐男,徐男接過去,我掏出一支自己,然後她掏出打火機給我點菸,然後她自己給自己點菸。我對徐男說道:“她弟弟。”徐男說:“以前見過了。以前你剛來,我還兇你的時候。”我說:“呵呵,是的,以前我說我怎麼跟你這個傢伙一起幹活啊,天天兇人啊。”徐男不好意思笑了笑。我拿出兩個信封,一個給了徐男,徐男不明就裏,問:“這什麼”我說:“犯人弟弟來看犯人,孝敬我們的一點意思。”徐男接過去了:“你也有吧。”我晃了晃信封。徐男說道:“真會做人。”我說道:“是啊,真會做人,去打包一點喫的吧,我好餓啊。”徐男說:“遵命。喫什麼”我說:“打包回來的飯菜,都不怎麼樣,不過沒辦法啊,就簡單一點就行了,比如什麼燒雞啊,燒鴨啊,烤豬肉啊,炒牛肉啊,紅燒魚啊這些的,不要太多,各要一份就行了”徐男說:“我靠。”我問:“有錢嗎沒錢小弟給。拿去拿去。”我從信封掏出幾百塊錢塞給徐男,徐男推了一把:“別拿着這個信封晃來晃去,這裏都有監控”我說:“哦。那還是我來給錢吧。”徐男說:“你喫再多我都有錢,就是我一個人拿不方便”我說:“你讓他們飯店的人幫忙送到樓下,然後啊,我下去一起拿上來。”徐男走了。丁敏和丁靈在裏面哭停了,兩個人悉悉索索說着話。一會兒後,我抽着煙,門開了。丁敏走了出來,到我面前,他擦了擦紅着的眼睛,說道:“張帆哥,我姐有點小固執,之前我們說拿到翻案的證據,可是她非要說在裏面照顧誰。我們當時就覺得她是不是在裏面住傻了。現在她還在猶豫,我知道你懂這裏面的東西原因,你幫忙說一下。可以嗎”我點點頭,嘆氣說:“你姐姐是好人,但好事不是這麼做的。我進去說吧。你在外面一下。”我走了進去。我走到了丁靈的牀邊,坐下,問道:“怎麼,還在動搖”丁靈說:“我覺得我出去了,薛姐是再也不會見我了。”我決定恐嚇她,說道:“你知道章隊長是什麼人嗎她有背景,有靠山。她爲什麼連我都敢這樣對付,因爲她不怕我。至於你們,她們就更不放在眼裏,如她所說,你們在她心裏,不過是畜生,每天想打就打。那得罪過她的王莉,還有熊麗那些人,哪個不被她天天追打得遍體鱗傷。你今天若是回去,明天又繼續被打,薛姐一定又要替你出頭,呵呵慘了,薛姐又要被你連累打得半死不活”丁靈嘴脣動了動,說道:“可是,薛姐不會再見我。”我說:“放心,架着她都讓她見到你。還有,你這麼年輕,守着在這裏,等刑期完了你都幾歲了而且,你媽媽怎麼辦,你弟弟呢他們就不需要你照顧了嗎”丁靈終於點了點頭。我說:“如果你還猶豫,我只能罵你。你真不是人,你就這麼捨得讓你家人爲你擔心,哭泣,還要努力掙錢,往監獄裏面塞你媽媽那,你對得起你媽媽”丁靈眼淚嘩啦啦的流。她說道:“別說了,我走。”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聽到了徐男的聲音,我乾脆出去,把打包回來的喫的全搬進來病房裏:“喫”喫過了東西后,我們就回去。丁敏已經爲她姐姐請了律師,爲她姐姐奔波翻案去了。我們的苦逼生活還要繼續。被帶走的胡珍珍,一點消息也沒有,賀蘭婷也查不到她的消息了,有兩種猜測,一種是監獄長也許也和那些人有瓜葛,帶走了胡珍珍放了,另外一種猜測,就是幹掉了胡珍珍滅口。不過這也只是猜測。這天下班,我出了外面。只是想去外面買點喫的用的東西。當我去了一家超市,買東西出來,已經快八點,進了一家裝修不錯安靜的小菜館自己點菜喫。點了兩瓶啤酒,喝了沒兩口,有人來了,坐在了我身旁。我側眼一看,我嚇了一大跳。是彩姐。她輕輕摘下墨鏡,說道:“有必要那麼驚訝嗎”我呵呵了一聲,說道:“好巧啊彩姐服務員,上一副碗筷”我強壯鎮靜。看她四周外面是否有一大票殺手跟着來,今天要幹掉我。碗筷上來了,我打開給彩姐,問道:“要不要加菜”彩姐看看我,然後拿了筷子,夾了菜,說道:“不是巧,是我跟着你過來了。”我呵呵了一聲,說道:“跟着我從哪裏跟的。”彩姐說:“女子監獄。”這話如同晴天霹靂,閃得我筷子掉在了地上,如同電視劇三國裏面曹操劉備煮酒論英雄的場景。彩姐問我道:“你怕”我拿了一副新筷子,強裝鎮靜,說道:“我沒什麼好怕的。我說了我沒怕過你。”彩姐輕輕一笑,說:“是嗎”然後我說道:“對,沒怕過。”她看了看我的袋子,購物袋子,說:“買那麼多泡麪,對身體不好。”我不知道她是真關心,還是玩我,看她的表情,又是十分認真的關心,我回道:“謝謝你的關心。”彩姐盯着我問道:“監獄裏的東西都不好喫吧。”我有點顫抖,說:“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彩姐說:“別裝了張帆。你家是不是在xx鎮,你父母在xx村”我更是喫驚,她連我家都查了我低着頭,不說話。然後她又問:“是嗎”我輕輕擡起頭,說:“你是不是想用我父母來威脅我,有話你直說。”彩姐問我道:“爲什麼不見我”我撒謊道:“不是不去見你,因爲這段時間我很忙,實在忙得抽不出時間,所以,所以你懂的。”彩姐問我道:“是嗎真是這樣嗎”我回答:“大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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