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喝了一杯後,有個女的問我道:“張隊長怎麼看上女囚呢,他都有女朋友了啊”有人問:“誰呀”那女的說:“副監獄長”衆女們問起來:“是真的嗎張隊長”我說道:“不要亂講話,真是啊,這要讓副監獄長聽見了,我們還能愉快的玩耍嗎說錯話,罰一杯”媽的,看來,監獄裏的這幫人,都認爲我和副監獄長的關係是男女關係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當喝多了幾杯後,小陳問道:“張隊長,是不是真的和監獄長,是男女朋友關係呀。”一大羣人笑了起來:“那個監獄長又老又醜,張隊長口味有那麼重呀”小陳急忙糾正:“副監獄長,副監獄長,賀蘭婷。”一羣人都看着我。我輕輕說道:“天機不可泄露。大家喝酒好嗎好這杯酒呢,我要好好感謝各位,因爲有了你們的支持和信任,我每天的工作變得更加輕鬆和有意義,我愛你們”一幫人說道:“切典型的想要打發我們快點說你和人家副監獄長的事啦”“對對,這可是我們監獄唯一的一個男人,和最漂亮的女人之間的故事一定有故事”這幫人怎麼如此八卦。我問她們道:“賀蘭婷漂亮嗎”她們問我道:“不漂亮嗎”“如果她不漂亮,天底下就沒有女人漂亮的了”“我以前還看花眼了,她穿着那套制服進來,像是看到了陳慧琳穿着警服走進來”“身材跟陳慧琳好,一樣好,臉蛋比陳慧琳還漂亮”“身材也比陳慧琳好呀。”我說道:“好,大家靜一靜,讓我說吧,我不覺得她有多漂亮啊,爲什麼大家都那麼誇啊。”“切,佔了便宜還賣乖啊”我說:“誰佔了便宜啊,好了你們不要亂說了,隔牆有耳啊。”“那你說她醜嗎”她們是不依不饒了。我說:“醜,比豬還醜。”“就是佔了便宜還賣乖”大家嘻嘻鬧鬧起來,挺有意思的。喝了不少酒,十幾個人,喝了三件罐裝啤酒。都是女孩啊,這已經很了得了。不過也讓我大出血了,花了五千塊。媽的黑店就是黑店。黑得讓人想哭。好些天沒得出去了,我決定週五的時候出去外面,週六就在外面一天,天天在監獄呆着,真的會瘋掉。週五傍晚,我出去了。我沒想到的是,在監獄門口,有個人穿着黑色的西裝,高高瘦瘦的站在車門邊等我。因爲我一出門,他就向我走過來,遠遠的喊:“張帆哥”我走近,是丁敏。我喊道:“那麼遠你都認出來是我啊”丁敏說:“那監獄只有你一個男的,出來男的不是你還是誰啊”我說:“這倒也是。”我走近他,他走近來,說:“我等你好幾天了都是下班這個時候等,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我就天天來等,終於等到你了。”我奇怪的問:“你等我幹嘛啊”他說:“我姐不是出來了嗎,我們一家人想請你喫飯感謝你。你看,這頓飯,你總要去吧。”我說:“哎呀我以爲什麼事,如果是這事,那就算了啊,別太客氣,大家都是朋友。能幫到儘量幫就是,不過我也沒幫到什麼啊,都是你們自己努力的結果,你請我喫飯幹啥啊。”他說:“我姐說,在裏面都多虧了你的照顧,不然她啊,就被那個什麼章隊長這些人給整死啊。一定去,一定去啊”他拉着我上車。恭敬不如從命,反正我出來也無聊,我就上車了。沒想到這小子開奔馳出來就算了,還弄了個司機給開車。上車後,他掏出煙給我煙抽,我一看這煙盒,就知道這煙價值不菲,抽起來很香。我說:“在你這麼好的車上抽菸,都是煙味,這不好吧。”丁敏說道:“沒什麼好不好,只要張帆哥高興,在這裏烤火都行。”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呢。哦,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和王達去伏擊馬玲,他弄了一部無牌照的黑車桑塔納,五千塊錢,然後我說能抽菸嗎,他說何止能抽菸,燒烤都沒問題。後來伏擊馬玲失敗,怕被查出來,我們把那輛黑車給扔了。靠。有錢就真是威風啊。我說道:“你這天天來等我,你都不用幹活了你”丁敏說:“活肯定要幹啊,但那也是下班時間了呀。我先給我姐打電話。”他給丁靈打了電話,“哎姐,我接到了張帆哥,等到了,是的。現在過去。哦,是嗎,那算了,就我們好了。行。好,就富豪大飯店。再見。現在就過去啊。”他掛了電話後,對我說道:“張帆哥,本來是我們一家人請你喫飯的,但是我媽和叔叔去了叔叔那邊親戚家,他一個表弟摔斷了腿,從樓梯摔下來。”我說:“那麼不小心啊。”他說:“嗨,不是不小心,他表弟自己有一套別墅,嫌那琉璃瓦不好看,非要換琉璃瓦,還非要自己動手。就出事了。”我說:“靠,真是有錢就是任性。這也是痛苦的煩惱吧。”他說:“好在沒什麼事,小腿這裏。如果腦袋先下來,估計完蛋了。”我問:“你說的那個叔叔,是不是你媽媽的那個初戀什麼人”他笑笑,說:“嗯,就是我們老闆了。”我又問:“剛纔你說去富豪大飯店,那個聽說是那個富翁馬什麼開的”他說:“他有股份,是他朋友開的,我叔叔,哦我們老闆還見過他,和他喫過飯。”我說:“你們老闆真厲害,有頭有臉啊。難怪你跟着他會發達。”丁敏笑說:“也就是跟着沾光,沒什麼本事,每天跟着打雜。要不你也來跟着打雜,我跟我叔叔說一聲。”我說:“還是別了,我去了非要搞亂你們那裏不可,我自己幾斤幾兩我自己知道。”丁敏說:“張帆哥這也太謙虛了吧。哪有那麼誇張。”我呵呵的說:“我考慮,考慮,如果我被開除,我就去吧。現在好歹是一份有頭有臉的工作,家人不給亂辭啊。”丁敏說道:“明白,明白。”到了富豪大飯店。站在大飯店門口,看着附近,旁邊就是友誼商店,都是賣奢侈品的。這飯店,賊貴。丁敏拍我肩膀:“看什麼呀,張帆哥,進去。”我說:“唉,丁敏啊,你現在還記得以前你們家窮的時候吧”丁敏說:“這我當然記得,想起來就難過。”我說:“所以啊,我們還是要節儉一點的好,過上好日子,也不能忘了窮日子啊。”丁敏說:“謝謝張帆哥的提醒,我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你說我穿這樣,開這個車,那也是沒辦法的,我每天幫老闆接待客戶,要體面一些。而要請你喫飯,別說這個,就是最好的山珍海味,都表示不了我們全家對你的感激之情。”我心裏樂開了花,這傢伙真會說話,讓人心裏舒服。我說:“好好好,那我們今天不講那些客氣話了,好好享受,好好享受。”丁敏跟大廳服務員說了丁靈給他發的包廂號號碼,服務員帶着我們上去。到了那包廂門口,推門進去。裏面站了一個短髮的大美女,黑衣黑裙,妝致精容,手拿着一個小坤包,看着我,微笑着。我看看她,她看着我。丁敏帶我進去後,開口道:“姐,人給你帶來了”那女孩對我笑笑。我大喫一驚這個是丁靈。尼瑪,化妝起來,穿成這樣,我都不認得了。丁靈對我笑過後,說:“張帆哥哥,你怎麼了”我說:“我想到那個笑話,你穿上了衣服,我都認不出你來了”丁靈笑着,說:“沒有吧。”我說:“我剛進來的時候,還以爲是哪個美女,是丁敏男朋友,結果竟然是你真是人靠衣裳美靠化妝。”丁靈說道:“你這個意思是說我很醜呀。”我說:“當然不是,平時就很漂亮了,再化妝,更是驚爲天人。”丁敏插嘴說:“我姐說今天你來,特意化了妝的。再醜的女人,化妝了都漂亮。卸妝了都不忍直視。”丁靈說道:“你趕緊去叫服務員上菜去要酒。”丁敏說道:“是有了張帆哥,連我這個弟弟都想趕跑了。”丁靈臉一紅。丁敏出去了。我看着丁靈,說:“我是第一次見你穿這些漂亮衣服的樣子。”丁靈招呼了我坐下,給我倒茶,說:“在監獄你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怎麼出來看我像是沒見過女人一樣的那目光。”我說:“那是因爲你變得太過於漂亮,讓我都不敢認了都。”丁靈說:“在監獄裏啊,整天兇巴巴的,在這裏啊,看我化了妝,嘴巴都甜了。”我問她:“我什麼時候對你兇巴巴的了,還整天我什麼時候不對你慈眉善目了”丁靈說:“經常板着臉對我就是這樣。”我喊冤道:“你這話說得,媽的我每天面對那麼多女囚,我總要威嚴一點,不能笑嘻嘻的去玩一樣的工作吧面對她們吧。還有,如果是單獨面對你,我怎麼笑都可以啊。對吧例如現在。”我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丁靈笑了:“難看死了”她說着的時候還推了推我,我看着她的小手細白,然後帶着一塊玉,情不自禁握住了她的手。然後摸了一下,說:“好滑。”丁靈想要推開我:“不要了”看見推不開,只能讓我握着了。正要說什麼一點過分的話,門被敲了,我趕緊鬆開丁靈的手。服務員進來上菜,上酒。丁敏也回來了。我一看,上的是白酒,茅臺。我說:“喝茅臺啊”丁敏說:“你不喜歡喝白酒”我說:“喝白酒就喝白酒啊,很少喝茅臺,今天高興,來,今天不歸不醉”丁靈說:“不醉不歸”丁敏說道:“不歸不醉就不歸不醉吧”大閘蟹,蝦魚,山珍海味,全都上了一桌子。我看着一桌子菜,說:“話說,這也太他媽奢侈了吧我們,能喫得完嗎”丁敏說:“吃不了兜着走。”我說:“哦,成,吃不了打包。”喫得半飽後,丁敏開始倒酒,丁靈也喝白酒。然後拿起杯子敬酒我。我喝了後,問道:“丁靈,說一說出來後的感想。”丁靈沉默了一下,說:“出來是高興,興奮,也有不捨。高興終於出來了,自由了,有漂亮衣服穿了,可以住的好了喫得好了,不捨得她們。不捨得監室的薛姐,廖子,每一個人。都說離開了不能回頭看,可是離開的那天,我一直哭一直往後看,看着監獄慢慢消失在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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