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罵道:“痛死活該”她把包着我膝蓋的衣服放在旁邊凳子上,然後把我的褲腿撩到膝蓋上面。媽的,都是血,凝固了,傷口腫起來了,是磕到了骨頭上。賀蘭婷拿了紙巾過來,浸在水裏擦掉傷口看了看,說:“要去醫院消毒拍片。”我說:“我覺得不用吧。”賀蘭婷說:“必須去”我說:“哦。那麼兇幹嘛”她掏出手機,這裏有信號了,她給剛纔跟我們來的幾個警察打電話,問了他們的情況。媽的,搞笑的是,車子是袁蓉開跑的,因爲下車的時候忙着抓捕袁蓉,開車的警員連鑰匙都沒拔車子都沒熄火,就跑過去了。結果剛纔袁蓉跑下來的時候,她熟悉路,跑到了車子旁,直接上了車子就開走了。而現在幾名警察正在回來找我們的路上,也是在村子裏。他們已經對x縣的公安局彙報了,那邊正在派人攔車,也派人過來接我們。不一會兒,跟我們來的幾個警察哥哥回來了,都跑了一身汗,白跑了。門口出現一個手拿着扁擔的中年農民,一臉怒意沖沖,用看着敵人的眼光看着我們。我們看向他,不知他什麼意思。一下子,從門口出現更多的村民,男女老幼,全都手拿扁擔,鋤頭,甚至菜刀,鐮刀。門口聚集了上百號人。看樣子他們是衝着我們來的。警察急忙掏出槍,看着他們。帶隊的警察問道:“鄉親們,你們這是做什麼”帶頭的那個中年農民大聲問我們道:“你們爲什麼來抓袁蓉”警察回答道:“她涉及一個故意傷害的案子。”看來,這幫鄉親們是要幫袁蓉的,不讓我們抓人。袁蓉那算是深得人心了。中年農民問道:“她怎麼傷害人了她那麼好的娃”賀蘭婷站起來,回答道:“她是被人害的,我們不是在抓她,是來問她,替她申冤,但是她以爲我們來抓她,跑了。”鄉親們面面相覷起來。賀蘭婷說:“她以爲我們抓捕她,所以跑了,我們是來查案查問。”鄉親們沒了剛纔的那種敵視,那個中年農民走了進來,問道:“她被人害的”賀蘭婷說:“被人騙的。”中年農民把扁擔靠在了門邊,說道:“領導,剛纔我們這以爲你們來抓她,袁蓉這個娃命苦啊,父母在遇洪水被洪水捲走,她好不容易讀完大學進了單位工作,平時又孝順,對鄉親們也好,怎麼就到了這樣子了。”賀蘭婷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了,但是她是被人騙的,害人不是她的本意。如果你們能和她聯繫,告訴她,我們會幫她的。”中年男子說道:“哦,好,領導,我是這個村的組長,剛纔多有得罪。我們一時衝動。”賀蘭婷說:“沒關係,希望鄉親們也理解,我們沒有惡意,這位就是袁蓉的隊長,他也想幫袁蓉洗脫嫌疑,但這要靠袁蓉的合作。”中年男子看向我,點頭過來跟我握手:“哦哦哦,是這樣,你好你好。”我和他握手:“你好,你好,我不方便站起來,很抱歉。”中年男子說:“沒關係沒關係,那袁蓉這娃是怎麼被騙傷害人的”我說:“哦,也沒什麼,她就是被她的一個同事朋友騙的,她的那個同事恨一個女犯,就騙着讓袁蓉拿着螺絲刀去給另一個女囚,袁蓉不懂,就拿去給了,然後她同事就唆使那個女囚去捅那個她同事恨的那個女囚。”鄉親們聽得雲霧繚繞的,我自己也講得亂七八糟都繞到自己都暈了。看着鄉親們搞不懂這之間的我真實事件加瞎掰的亂七八糟關係,我又說:“其實袁蓉啊,也沒什麼,就是不懂,給了那個女囚一把螺絲刀,也沒什麼大罪大事,但那個拿着螺絲刀的女囚差點捅死另外那個女囚後,她以爲她也犯罪了,就跑了。我們就是來問問她,也幫她洗脫罪名。”鄉親們這下聽懂了,中年男子握着我的手說:“領導啊,那你要多多幫忙,幫袁蓉這個娃,命苦的娃。你們沒喫飯吧,先留在這裏我們先喫飯啊,喫飯慢慢聊。你的腳我們這裏有鄉村醫生,可以叫他來看看。”我急忙說:“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麻煩鄉親們。”他說:“不麻煩不麻煩。”正說着,外面來了一羣x縣的警察。村民們都讓開了。警察進來詢問了一下情況,然後我們告別了村民,上了車。去往x縣縣城人民醫院。在路上,我們得知,袁蓉把警車開到x縣城郊後,直接棄車逃了,現在警車找回了。到了醫院,送我進了骨科。拍片什麼下來,沒什麼大礙,開了藥包扎一下,醫生說這兩天不太能動,過幾天就慢慢好了。不過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很疼。只能讓賀蘭婷扶着走了。那幾位警察因爲明天還有公事要辦,就先回去了。我和賀蘭婷從醫院出來,已經凌晨十二點整。出了醫院門口,我肚子餓得咕咕叫,小縣城醫院門口,停着都沒的士,全是小三輪,爬上了小三輪。賀蘭婷直接說:“找個有夜宵的地方。”小三輪跑了十幾分鍾,帶我們到了夜宵飯店,賀蘭婷扶着我進去坐下,隨便點了一些喫的。我以爲是我肚子咕咕叫所以她照顧我上車了就馬上說找喫的地方,結果是她比我還餓,吃了兩碗麪。看我喫着第一碗沒完,她不好意思的看看我。我看着賀蘭婷,問:“你餓啊”她點點頭。我說:“你還餓啊喫那麼多”她不理我了,直接讓老闆叫多了一碗麪。我說:“誰娶你都被你喫窮去。”她怒道:“要你管”然後上面後,她繼續喫起來。她吃了三碗麪,兩盤菜,我吃了一碗麪,一點菜。可想而知,她的食量戰鬥力比我強悍太多。喫飽後,付賬,然後我問道:“怎麼回去”賀蘭婷說:“還能回去嗎今晚我全身都汗溼了,找個地方睡,明天再回去。”我說:“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去睡覺吧。”她白了我一眼。看看四周,遠處有一家酒店,便捷酒店。她扶着我走向便捷酒店。開房的時候,我對前臺說:“要一個房間就行了。”賀蘭婷走過來:“要兩個房間我要豪華房。”我說:“你給錢啊,你給我錢啊”賀蘭婷說:“你用不用那麼小氣”我說道:“是,我承認我小氣,怎麼了,拿錢來”她自己真掏錢:“豪華房”前臺說:“不好意思小姐,沒有豪華房,只有標準間了。”她說:“那我要他的那間”說完她直接搶走房卡就上去了。我喊道:“餵你不扶我上去啊”電梯門快關的時候,她對我喊道:“你給我錢啊”靠。我只好又開了一間房。然後扶着牆一瘸一拐進電梯上去。洗澡不能淋浴,怕弄溼了膝蓋的包紮,然後只能用溼毛巾擦拭,太折磨。洗澡後,我躺在牀上,太累了。昏昏欲睡的時候,門鈴響了。我估計是那些不正當行業的女孩來敲門,就沒搭理。門鈴響了一會兒後,然後敲門聲,叫聲:“張帆給我開門”又是賀蘭婷我瘸着過去開門,看着她問道:“你幹嘛你幹嘛”她看來已經洗澡了,溼漉漉的頭髮,然後穿着酒店的睡衣,拿着自己的衣服。我問道:“怎麼了”她說道:“我房間保險絲燒了。”說完她就闖進來。我說道:“哎,你不會讓人上來修啊。”她說:“明天才有人來修,我今晚在這裏睡,你再去開個房”我罵道:“我不去我腳痛死了,你自己下去”她直接進了衛生間去吹頭髮。我懶得理她,我躺回了牀上去。吹好頭髮後,賀蘭婷出來了,看着昏昏欲睡的我問道:“你怎麼還不去開房”我被她弄醒,不高興的說:“我不去啊你自己不會讓她給你換房啊。”她哦了一聲,然後打電話到前臺,前臺說已經住滿了。她掛了電話,說:“你去我那房間睡。”我問道:“保險絲燒了,是吧”她說:“我用吹風機吹內衣,吹風機掉了洗臉池,保險絲燒了。”我讚揚道:“你真是個極品。”她罵道:“你纔是極品快點過去”我想了想:“如果保險絲燒了,是不是沒空調”她說:“好像是吧。”我說:“那你那麼大熱天讓我過去那裏睡,不熱死我我不去啊”我不理她了,捲起被子。她上來就扯我起來:“你給我起來,過去那邊”兩人撕扯的時候,她一下子跪在我的傷處膝蓋上,我大叫一聲坐起來:“疼死我了”然後推了她一把,她直接飛下牀去了。一下子,她就沒動靜了。靠,是不是摔暈了我急忙爬過去看,賀蘭婷坐起來:“你到底過不過去”我說:“那邊太熱,我去了也睡不了”她想了想,說:“好,那我睡牀,你睡地上。”我說:“我是傷員我睡牀。”她和我爭執了起來,後來她說道:“你如果願意睡地上,我幫你申請出差假,照拿全勤。如果不願意,明天回去,你也是遲到。”我一想,有全勤,有獎金啊。我馬上說:“好,我睡地上。”不過,睡地上,那要兩張被子纔可以,還需要枕頭。我給前臺打電話,叫她送被子上來,前臺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的被子已經沒了。”我說道:“你騙誰啊,是不是不想送上來,或者是懶得洗才這麼騙我的啊”前天說:“是真的先生。”我無奈的掛了電話。賀蘭婷已經舒舒服服躺在了被子裏。我說道:“餵我沒被子。”賀蘭婷說:“沒被子就穿衣服睡吧。”我說:“我靠你講的這是人話嗎讓我穿着衣服吹空調,沒被子,我能睡得着我現在是傷員哎”她沒理我,轉身過去背對我睡她的。媽的。我直接爬上了牀鑽進被子裏。她一把推開我:“你自己去剛纔我的房間拿被子”我心想,是啊,可以啊。然後我就一瘸一拐的去了。然後我驚喜的發現,門反鎖了。然後我又回來,問她要鑰匙,她說:“在房間裏面。你讓服務員上來開門給你。”尼瑪大爺。我直接爬到了牀上,搶過被子鑽進了被子裏:“你讓她拿上來,去拿,我腳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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