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我綁得很緊。我努力的解開,但一隻手無法解開。天已經全黑了,我把手電放在了地上,照着他,然後兩隻手一起給他解開。解開了。完全解開的時候,我轉身拿手電筒,說道:“趕緊過來走前面”他說:“好,好的。”一個沙沙的聲音,我急忙轉頭看,靠,只見他強行拖着傷腿跳入樹林中。我靠想跑這傢伙竟然要跑我馬上追上去。可是,這傢伙直接從一個樹林的一個小斜坡那裏滾下去,然後他喊疼着邊喊邊滾下去,我靠,命都不要了我一看這個斜坡,下面黑嗚嗚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我不敢跳着下去追了。只用手電筒照着他,看他滾到了下面就不見人了。我照了照,沒有見人,也沒有了聲音。我靠該不是撞到哪裏死了吧媽的這傢伙剛纔一定是看好了逃跑路線,在我一解開他,以爲他不可能跑得了的時候直接跳下去跑了氣死我了,如果跑了,說好的十萬就沒了這個要殺我的傢伙,跑了可是,跑了倒是還好,關鍵是,他是不是摔哪兒暈過去,萬一暈過去在下面,動彈不得,沒人看見什麼的,是不是就死了啊這。我可惹上麻煩啊如果他要是死了。我急忙看了看,想要找一條路下去,媽的,根本沒有路,只有從這裏跳下去,纔是唯一的路,我可不要從這裏跳下去,會他媽的死人的。我看着這個斜坡,心想着怎麼辦,要不乾脆報警說我看到有個人從這裏掉下去了算了。突然,聽到後面有個聲音喊着。我急忙回頭走出小樹林來,是叫我的聲音,叫我名字了。是謝丹陽的聲音,她在上面的路上,我用手電筒照上去,見她從上面那裏慢慢爬下來,還用手機開着手電筒,喊着我名字,我喊道:“我在這啊”謝丹陽急忙的跑過來,然後抱住了我,緊張的關切的:“你幹嘛呢你讓我等了那麼久,嚇死我了,我都要報警了”我抱着她,鬆開了她,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媽的,剛纔抓住了那傢伙,又讓他跑了。”謝丹陽說道:“跑了啊。”我說:“是啊,靠,已經綁着他了,而且他還腳瘸了,翻車受傷了,還是跑了”謝丹陽說道:“我,我剛纔看到在上面,有個人出去了,然後一瘸一拐的,攔了一個那種拉客的中巴車,上車了走了。”我說:“是不是一箇中年的,然後穿跟我褲子顏色差不多的衣服的”謝丹陽點點頭:“是啊,我還以爲是你,開了大燈照着,他急忙一瘸一拐跳着跑,剛好有個客車來,他就攔了車上車走了。”我一拍手:“哎呀就是那個傢伙啊就是他要開車撞死我們啊”謝丹陽說道:“就是他那怎麼辦啊要不要報警。”我說:“報警沒用了,算了,跑了就跑了吧。靠,沒想到啊,竟然讓他跑了”謝丹陽聽着樹林裏的奇怪的各種叫聲,說道:“好怕,這裏,我們回去吧”我聽着樹林裏嗚嗚的風聲,黑暗裏傳來的各種奇怪聲音,也覺得毛骨悚然的。我說道:“嗯,走吧。”拉着謝丹陽的手,她的手有點肉肉的,我用力捏了捏,她急忙抽手:“有點痛”我笑笑,摸摸她的頭,捏了捏她的臉。然後兩人上了車,謝丹陽鬆了一口氣,然後哀怨看着我:“你去那麼久不回來,嚇死我了你知道嗎”我抱了抱她,說道:“抱歉啊。”她說:“你也不帶手機,我就一直打給你還以爲你,你被人抓了”我說:“那你不怕被人抓嗎你還跑下去找我”謝丹陽說:“我擔心你呀。”我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好了,謝謝你了,你這麼關心我,我真是感動啊,走吧,請你喫東西去,我也餓了。”謝丹陽說:“我也餓了。”我說:“還說去到溫泉那裏再喫呢。”謝丹陽說:“還去嗎還有七十多公里。”我說:“靠,還有那麼遠啊,算了回去吧,我們去喫好喫的。”謝丹陽有點遺憾的神色說:“那不去溫泉了嗎”我說道:“唉,經過這麼一下,沒心情去了,下次吧。”謝丹陽說:“下次是哪次啊”我說:“好了好了,就下次嘛。”謝丹陽說:“那,我們去喫東西,然後去水療會,蒸桑拿。”我問:“什麼是水療會”謝丹陽說:“水療會里面就有喫的,我們就去水療會”我問:“到底什麼是水療會嗎”謝丹陽說:“我帶你去你就知道了。”說着,謝丹陽發動車子。一路上的時候,謝丹陽問我道:“剛纔那個人是誰派來的。”我說:“可能是黃苓。”謝丹陽說道:“怎麼會是黃苓”我說:“怎麼不會你知道我這段時間和她鬧得要死要活的啊,在監區裏都差點開打好多次了而且,分錢的權,我還搶過來了,她豈能容我。”謝丹陽說:“那也不會走到一定要僱人來殺你的這一步呀。”我說:“唉,你不懂的,人心可畏啊,我都想找人弄死她,何況是她呢。”謝丹陽不無擔心的說道:“那你怎麼辦啊,這次不成功,她們還有下次的”我說:“下次,反正都命大了那麼多次,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其實,我心裏也在打鼓,如果好運氣用光了,真的死了怎麼辦啊我突然想到黑明珠,我問道:“對了,你認識一個叫黑明珠的人嗎”謝丹陽說:“有誰會叫黑明珠的呀”我說:“好吧,看來你是不認識了。”謝丹陽說:“是誰呀”我說:“我不知道,只聽說一個很響亮的名字。”謝丹陽問:“剛纔那個人說的嗎”我說:“呵呵,是吧。”車子開到了一個叫做水立方的地方。看着外面,裝修得還跟真的水立方差不多啊,但是比水立方肯定是小了很多。看着,都是藍色的,然後四方的,上面寫着水立方水療會。我問道:“裏面到底做什麼的”謝丹陽從車上拿東西:“我們今晚就在這裏睡了。”我說:“就在這裏睡了”謝丹陽說道:“嗯,就在這裏睡了。”我說:“這裏有房間睡覺”謝丹陽說:“洗腳,按摩,桑拿,水療,住宿,喫飯,一體的。”我說:“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進去了之後,大堂搞得富麗堂皇的,前臺彬彬有禮,讓我們點單。有什麼挖耳朵,按摩腳什麼的項目都有了。按摩腳底的是女孩子哦,但我沒有選擇這個,和謝丹陽一起的,有喫自助餐,有蒸桑拿,有泳池溫泉泡澡,然後是開了一間豪華房,一人三百六十八。我說:“還是挺貴的。”謝丹陽說:“已經打折了,平時更貴的。你進來玩就知道了。”進去後,兩人分開,男女換衣間,穿了那個像大廚一樣的那個泡澡專用的白色衣服,然後兩人一起去喫自助餐,味道還過得去了,還有一大桶啤酒,像開水龍頭一樣,接着就可以喝了。喝了兩大杯,感覺也還可以,度數沒那麼高,當飲料喝了,然後去接了可樂。吃了一些水果,麪食,牛肉什麼的。然後就去泡澡,我問謝丹陽:“兩個人我們兩”謝丹陽點點頭,我高高興興的和謝丹陽進去了。兩個人的澡堂裏,那個澡池是用鵝卵石什麼的弄得很漂亮的,溫度看來挺高,好多水霧,我只穿着裏面的褲子下去了,謝丹陽穿着泳衣,也下來了。我看着她,情不自禁撲過去抱住了她。她推開我:“你,你就不能不那麼急,等下還要去房間啊。”我說:“好久沒有什麼,想你了嘛。”謝丹陽說:“我纔不信你你身邊那麼多女人。”我說:“我是清白的,我以我高尚的人格發誓”謝丹陽說:“你人格早就被狗吃了。”我哈哈了笑着說:“那就當被狗吃了吧。”然後兩人又去蒸桑拿,那個感覺啊,全身冒汗啊,直接把酒精都逼出來了,人感覺都好了很多,直接跳進水裏,舒服啊。接着,去做按摩,按摩完後,全身都舒服了,我說道:“還有這可以睡覺,感覺三百多也值了。”謝丹陽說:“現在是淡季,節假日旺季的時候,哪能這個價格呢。”我說道:“好吧,爲了更值一點,我們繼續喝酒去吧。”謝丹陽說:“不是說不喝酒了嗎,說要解酒。”我說:“難得我們全身那麼舒服輕鬆,走,喝點酒,暢談人生。”謝丹陽說:“你還有人生談嗎”我說:“靠,你說的,真是掃興啊。”謝丹陽說:“不如買點酒回去房間喝。”我說:“這倒也可以,買點喫的,喝的,就行了。”謝丹陽說:“我喝雞尾酒。”我說:“ok。你喝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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