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玲說道:“我爸好像以前找了西城的人,說讓他們幫忙。”我說:“嗯,西城的老大也說,是你爸爸找的,不過他們沒答應,因爲覺得幫忙趕走拆遷戶,雖然不犯法,但違背良心和道德。”林小玲說:“他們都流氓,故意的,亂喊價的。”我說:“你也不能這麼說,那是人家的房子,他就是開一個億一個平方,他都是對的。因爲是他們的房子。”林小玲說:“反正我爸也說,不管他們,他們怎麼喊怎麼喊,不去動他們,那一小塊地,不要了,就自己建旁邊的。”我說:“呵呵,其實我也正想和你這麼說的。”林小玲說:“我爸說,他之前就一直這麼想的,他那天不過是去現場那裏看看,誰知道就被打了呢。”我說,“呵呵,好吧。”她看着我手上一直拿着的單子,說道:“你是不是要買房呀。”我說道:“沒呢,隨便拿着玩玩,我剛纔自己算了一下,都怕了。”林小玲說:“我讓我爸三折賣給你。”我說:“靠,真的假的如果人家買,是一百萬,那我要,三十萬”林小玲嗯的點了點頭。我說道:“唉,這樣還是不好吧。呵呵。”林小玲說:“我是和你說真的。”我說:“好了,我考慮考慮,不過在西城那裏,離我上班的地方挺遠的,而且,我下班了,怎麼跑去那麼遠的地方住啊。暈死。”林小玲直接拿着單子砸在我頭上:“你豬嗎,你怎麼那麼愚蠢,你不會拿下來了再轉手賣呀。”我說:“這,你是送我的一樣,我怎麼好意思這麼幹啊。”林小玲說:“不就是一套房子。”我說:“呵呵,對你是一套房子,對我,就沒那麼簡單啊,好像欠了你很大的情啊,以身相許都不足以回報了。”林小玲說:“誰又要你這副破身體。”我說:“嘿嘿,大把人流着口水稀罕呢。”林小玲道:“我呸。”我笑着。喝完了咖啡,又要了一杯綠茶。我問道:“李洋洋準備要坐月子了啊。”林小玲問:“還對她念念不忘吧。”我說:“呵呵,時間過得很快。”林小玲說:“時間對女人來說是不公平的。”我說:“怎麼不公平了啊。”林小玲說:“我們畢業了,已經二十三四了,然後,找工作,做點什麼事,穩定下來,也要二十五六了,那時候,已經是大齡剩女的了。”我說:“時間對你們不公平,世界對我們男人不公平。我們要用幾十年的時間來買房啊我靠。”林小玲說:“你自己沒本事,你就抱怨吧。”高房價毀滅了年輕人愛情,也毀滅了年輕人想象力。他們本可以吟誦詩歌、結伴旅行、開讀書會。現在,年輕人大學一畢業就成爲中年人,爲了柴米油鹽精打細算。他們的生活,從一開始就是物質的、世故的,而不能體驗一段浪漫的人生,一種面向心靈的生活方式。我說:“靠,我沒本事,好了我承認我沒本事。”林小玲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說道:“你生氣了。”我說:“沒生氣,我看你剩女也是活該的了。”林小玲說:“我怎麼剩女了,我也沒到剩女的年紀。”我說:“我看到到剩女年紀以後都嫁不出去,嘴巴毒又兇。”林小玲居然沒有迴應,她說道:“隨便你怎麼說,我今晚不想和你吵架了。”我說道:“好吧。”林小玲說:“你買房的話,如果不買我們家的,你一定要記住,一定要讓我找我爸公司的人去幫你看。”我急忙問:“爲什麼。”林小玲說道:“有些無良房地產商,是辦不了證的。”我大喫一驚:“你說什麼,花了錢買了房子,辦不了房產證”林小玲說道:“是呢。”我問:“爲什麼啊。”林小玲說道:“做房地產,行政審批很麻煩的,開放商在建築房子前,要去申請拿地。得到了允許辦下來了證件後,房地產開發商才能建築房子,然後才能申請拿到預售許可證。有一些地,例如旅遊用地這些,不能建房子。如果那塊土地規劃不屬於建房子用的,哪怕是從別人手中買下來,這塊地是房地產開發商的,但辦不了這些證件,買房的人就辦不了房產證了。”我說道:“那你說,都哪些證件,我記一下。”林小玲說:“這東西,人家也能造假的。”我說道:“我靠,造假,那他們不負法律責任嗎。”林小玲說:“你說,他找誰的麻煩,售樓小姐嗎到時候,售樓小姐換了個手機號,誰能找得到他們。她們都是售樓部的,售樓部和房地產開發商都不是一個公司的,房地產開發商會說,關我什麼事,當時是售樓部和你們說的,而且你找售樓部,當初的售樓部已經人去樓空,就算你找到他們的人,他們會說,誰讓買房子的自己不長多個眼看清楚了纔買。這些樓盤,很可能會成爲爛尾樓,哪怕你交了錢,卻拿不到房子,開發商跑了,你哭也沒用呀。所以呀,你最好找我,讓我找我爸公司的專業人員去給你看。我們的人去,還可以幫你砍價,起碼砍下來幾萬啊。”這坑人啊。我問:“我看新聞也見過這樣的。”林小玲說:“個別會有這樣的。買房最好要買名氣大的地產公司的,那些資金鍊不容易斷,不過價格會高一些。”我問道:“你爸也搞這個嗎”她說道:“我爸的公司,房子都是有正規的手續的。他不會做騙人的。”我說:“好吧,那就好。看你這鳥樣也不像騙人的樣子。”她問:“我什麼樣,我什麼樣。”我說:“沒什麼樣。”又聊了一會兒,林小玲叫我去看電影,我擺了擺手:“好睏,早點回去睡了我。”她說:“新上映的,就在樓上,我找不到人陪我去。”我說:“懶得理你,真的,回去睡了,晚安。”我站了起來。她幽怨的看着我:“都還沒到九點”離開了後,我去了我們的飯店。找了陳遜,和陳遜聊了一會兒。問了后街的情況,基本沒什麼事,霸王龍暫時沒有反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打焉了,我吩咐了陳遜,要他帶人幫我做一件事,就是抓了那獄政科小頭目逼供的事,還有跟蹤彩姐。陳遜自然同意,不過,他要獄政科那女的資料。否則,名字和長相都不知道,怎麼抓啊。我想了想,看來只能找謝丹陽。陳遜說道:“西萊老闆娘找你。”我問道:“她找我找我幹嘛”陳遜說:“說找你聊一聊,我也不知道聊什麼。”我說:“聊什麼”陳遜說:“可能她啊。對你有意思。”我說:“她是迫於我們的勢力,才向我這樣的低頭伺候。”陳遜說:“也能伺候出火花呢。”我問:“靠,那也不錯。不過,我問你,店裏面的店員們現在怎麼看我們。”陳遜說:“都知道我們黑社會的了。”我問:“那,梁語文呢,知道了嗎。”陳遜說:“應該也知道了。”我問道:“她說什麼了。”陳遜說:“我不知道,要不要你自己找她聊聊。”我說:“好吧,我找她聊聊。一會兒再去西萊酒店。”我下了樓,在前臺,看到了坐在後面沙發上休息的梁語文。我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她在看着鏡子,我問道:“偷懶呢。”她嚇了一跳,看看是我,然後繼續看鏡子。我說:“不理我啊。”梁語文說:“喫飯弄掉了脣膏顏色。”我說道:“不塗還好看些。”梁語文說:“我在工作呀。”我說:“呵呵。”梁語文問我:“你們是黑社會的。”我說:“被你知道了。”梁語文說:“我好奇你這樣的人怎麼做黑社會”我說:“我沒做黑社會,我其實就是一個老闆,投資飯店的老闆,而陳遜,是我請來保護我們飯店的。”梁語文說:“你騙騙別人別人還信,我纔不會相信,我見到他在你面前都恭恭敬敬,大氣都不敢出。”我說:“那是因爲我給他錢啊。”梁語文說:“騙我。”我說:“真沒騙你。”梁語文說:“我要去忙了。”說完真的站起來去前臺那裏了,真沒把我這老闆放在眼裏。我走過去,說:“偷懶吧,我們聊聊。”她說:“下班吧。”我說:“那好吧。那算了,改天。”她嗯了一聲,說道:“請你不要擋着門,客人進來都被你堵着了。”這麼跟老闆講話,簡直不想幹了。我說道:“我是你老闆,你還那麼拽。”她說道:“老闆你不想你飯店的生意好些了嗎。我爲飯店好,你說呢。”我瞪着她。她也看着我。她又說道:“如果你覺得我工作不認真,做得不好,你就開除我。”好囂張。得了,看在你兢兢業業的份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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