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賀蘭婷的家裏開着車呢,又來了一個來電。賀蘭婷看了一眼顯示屏,然後按了接聽:“徐叔叔。”那邊一個聲音道:“婷婷,你在哪。”賀蘭婷說:“我在往家裏趕,我爸不是出來了嗎,你呢。”那邊說道:“你爸是出來了,我去接回來的,可是剛纔出去買菜,在樓下被人開槍打傷了現在送去醫院”那邊的聲音很急。賀蘭婷一下子愣住。我急忙提醒:“打方向盤過來,別過那邊去,那邊有車,有車,看路”賀蘭婷急忙打方向盤,然後牙齒有點顫,問道:“他,現在怎麼樣。”那邊說道:“你來三醫院,我們送他來這裏,快點”電話掛了。賀蘭婷掛了電話後,想了想,馬上撥通自己父親的手機,無人接聽狀態。她急忙開往三醫院。靠,這都什麼事啊。我問賀蘭婷:“徐叔叔,誰啊。”賀蘭婷說:“我爸其中一個司機。”我說:“你爸厲害啊,還有很多個司機啊。”賀蘭婷說:“別和我說話”我不敢說了。車子飛速到了醫院,然後,賀蘭婷趕緊給那個徐叔叔打了電話,然後找到了搶救室。賀蘭婷到了那裏,只有一個徐叔叔在。賀蘭婷急忙問:“我爸怎麼樣了”那人說:“他,他還在裏面。”過來了幾個警察。那徐叔叔說道:“當時我開車送你爸出去買菜的,他說今天要親自下廚,出去了後,在菜市場門口剛下車,有人衝過來把槍抵在他的背上就開槍了,然後馬上跑。我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跑遠了。我急忙帶電話叫救護車,報警。就來這裏了。”看來,司機還沒從剛纔的危險中緩解回來。賀蘭婷說:“誰,誰幹的。”司機搖着頭。賀蘭婷問:“那我爸,他,他現在。”司機說:“在裏面搶救。”賀蘭婷一下子軟塌塌的坐在了凳子上。幾個警察過來,說要錄一下口供,賀蘭婷馬上問他們是哪個公安局的哪個所的。然後賀蘭婷自己拿出手機,給她那個什麼堂哥還是表哥的打了電話。接着,那邊給這裏的幾個警察打了電話,那邊的說過來親自查。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出來。賀蘭婷急忙迎上去:“醫生,裏面病人,我爸,怎麼樣。”醫生說:“子彈從腰部打進去,從胸腔前穿出來,幸運的是,沒有打到內臟。”賀蘭婷問:“他不會有事對嗎”醫生說:“不會有事,放心了。”賀蘭婷鬆了一口氣。醫生繼續去忙了。不一會兒,賀蘭婷的那什麼堂哥啊什麼的都是她的人脈的人都過來了,來看望她爸的,來查案的什麼的。一個一個的關切備至,還有賀蘭婷父親的一幫上下級同事,都來了。知道賀蘭婷父親沒事,這幫人,自然會繼續來捧着。文浩也來了,安慰着賀蘭婷,然後幫着賀蘭婷,收禮啊,應付客人啊什麼的。我被擠到了角落,看着手提着大小盒子的這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已經很晚了,來的人卻沒有少,有市內各個單位的大小幹部,親戚朋友,很多很多。好吧,看着她那麼忙,這麼晚了而且醫生也說了他爸沒事,那我就先走了。主要看着文浩摟着賀蘭婷,然後對衆人道謝收禮的這副樣子,我心裏不舒服。回去了監獄裏宿舍睡覺。心裏想着很多事,雖然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他們那行都用上槍了,也太誇張了。這跟我們這些又有什麼去別。次日,在大熱天中,上了一天班,然後下班後,糾結了好久,還是買東西,去看賀蘭婷。誰知到了那裏,護士卻說病人已經出院了。我急忙問,好了護士說病人家屬和病人都要求必須出院,回家療養。或許,是擔心遭受再次傷害吧。好吧,我離開了。我往樓梯口走,到了樓梯口,有人叫住了我:“張帆”是文浩。我一回頭,看着他:“什麼事。”文浩看着我手裏的禮品盒,說道:“你和婷婷的父親很熟”我說:“不熟,怎麼呢。”文浩說:“哦,沒什麼,我來幫忙辦出院手續的。”他很得意的樣子,彷彿他就是賀蘭婷家裏的一員。我說道:“哦,那能幫我拿這個給她麼。”文浩說:“不用,他們用不上這東西,也不會喫,你看這什麼啊,什麼壯骨顆粒誰喫這玩意。”我說:“這好歹是我一片心意。”文浩說道:“得了,你的心意,我替他們表示感謝了。”這傢伙,搞得自己好像已經是賀蘭婷的老公一樣了。我說:“好的。”看到他這副樣子,我反感。可是,我還是想問幾個問題。我轉身回來:“可以問你幾個事嗎。”文浩說道:“說吧,我們家的事,我知道的方便說的,我會說。”我說“你們家人家承認你了嗎,你別那麼恬不知恥。”文浩說道:“我恬不知恥她爸都承認我了,我怎麼還恬不知恥”我說:“是嗎。”文浩說:“她家人承認我了,你說是不是”我說:“哦,那就算是吧。不過賀蘭婷不承認你,你再怎麼自作多情犯賤也沒用。”文浩說:“嘿嘿,這個就不勞你擔心了。有什麼事,快點問,我還要回去婷婷家裏。”我看着他得意的掏出上百塊錢的一包煙,說道:“能不能給我一根。”他掏出來,扔給了我一根,說道:“拿去抽。”我接過來,點了煙。這貴的煙,確實比便宜的抽着舒服多了啊。我說道:“賀蘭婷她爸爸,沒事了是嗎。”文浩說:“你說的是他身體嗎。”我說:“身體,還有被查的。”文浩說:“身體是沒事了,休養就好了,被查也沒什麼,上面什麼也查不出來,只能放人。”我說:“所以,你們這羣白眼狼還趕緊的跑回去舔人家啊。”文浩說道:“你他媽講話別那麼難聽。換做是你,你也會離開遠遠的,你不懂別瞎說。”我呵呵一笑,說:“嗯。好,我不懂。”文浩說:“這是規則,我們只能等機會。”我說:“是,人家無罪放出來了,趕緊來放鞭炮慶祝,人家萬一完蛋了,假裝可憐一下,幫點小忙。說盡力了對吧。”文浩說:“無謂犧牲,你知道這個詞兒嗎。”我說:“我知道,不用你解釋。那我可以問你,他被誰開槍打的嗎。”文浩說:“他屬下。那個想要扳倒他,實名告他,卻告不下他的人。”我說:“哦。這樣子。”文浩說:“那人也沒有好下場,婷婷爸爸給上面提供了那傢伙的一些報賬目錄還有金額,他有上百次公款遊玩的記錄,還有一些違規接待報銷,甚至一瓶酒十幾萬人民幣,嚴重違紀,被查了。”我呵呵的點點頭,說:“好的,沒事就好了。”回去了監獄後,我好些天都在監獄裏好好呆着了,沒辦法,得罪了康雪和霸王龍,我知道那最嚴重的下場和後果是什麼,萬一被他們抓去了,可不是一般鬧着玩的。這天,我下監區去轉悠。在放風場那裏,看着女犯們都不願意出來曬太陽了,因爲太熱了,她們都躲在屋檐下,三五成羣的坐着盤着聊天。我也在屋檐下,看着她們。好些沒見薛明媚了,我讓人過來,讓她把薛明媚叫來。誰知道她和我說:“薛明媚已經出去了。”我愣了一下,說道:“你剛纔說什麼薛明媚出去了”她說:“對。”我說:“出去哪裏去玩啊。”她說:“已經出獄了。”我愣住,然後說:“不對啊,雖然她減刑了,可是她還是沒到出獄的時間啊。”她說:“申訴成功減刑了。”我問道:“這什麼嘛,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她說:“具體我也不清楚,要問問她們監室的人。”我急忙說道:“你過去,把她們監區的人給我叫來。”然後,她過去把薛明媚監區的人叫來了,結果一問她們,她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靠,這麼大個消息,我怎麼不知道是因爲我這段時間,都在忙其他事兒,所以沒管這裏,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知道了。我趕緊去找了徐男。我問了徐男,徐男說她知道啊。我說:“那你怎麼不和我說。”徐男說:“你和薛明媚關係那麼好,她沒有和你說嗎。”我說道:“說個屁啊,我都好些時日沒見她了,她怎麼和我說啊。”徐男說:“因爲你沒下過監室了。”我說:“我都忙着其他事,哪有空管這些啊。她到底怎麼出去的。”徐男說:“申訴成功了。”我說:“她自己申訴的”徐男說:“有人幫助了她,應該是這樣,外面有人幫請了律師,花了應該不少錢。薛明媚這案子,本身判定就是有問題的。明顯的有很多漏洞,只是薛明媚自己沒有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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