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並不放心讓蘭芬去辦,我自己去看。到底怎麼樣子的。我讓蘭芬先去蹲點看看,看人家到底怎麼欺負李姍娜的,然後馬上來告訴我,我去看現場,看那些欺負她的女囚到底有多牛。之前,還說沒人敢欺負她了,可誰想,還是有人敢的。我估計,c監區的欺負李姍娜的,是得令於馬明月的,c監區去文藝隊的人最多,而d監區的女囚,本身就牛了那些人,聽不服管教的,所以了。回到辦公室,我閉上眼,小眯一會兒。我回想到了曾經的大學時光。其實,大學生活,應該是甜美,青春,青澀,美妙,讓人回憶起來,心都在悸動的。只是,我在大學裏,嚐到了太多苦,而且知道了現實的殘忍,所以,我對大學的回憶,也有些許的不美好。記得,那天,自修課,我剛好坐在了張嫣的後面。張嫣長得不錯,追求她的男孩子很多,有同級的,有師哥,也有師弟的,每次在校園裏,她都很輕易的贏取很多的回頭率。但她就是,家裏條件不好,長了鳳凰的臉蛋,也有着一顆享受的心,偏偏生在了一個家庭不好的家庭,這便讓她爲了享受,而很容易的被金錢給腐蝕了。張嫣穿的好,用的好,上千的裙子,幾千的新款蘋果手機,上萬的包包,別的富二代女孩有的,她都有,別的富二代女孩子沒有的,她也有。剛開始我以爲她家有錢,直到後來見到她經常跟不同男孩子出去,後來看到經常上不同的外面社會上年紀較大的男人的車,再加上那天自修課坐在她後面聽到她和身邊的女同學對話後,我才知道了,她的這些錢,她那麼有錢,從哪兒來。旁邊的那個,也是我們班的女同學,是張嫣的好閨蜜,但這個明顯比張嫣醜不少,不過呢,也是一丘之貉,貪玩,經常不來上課,夜不歸宿,泡吧,抽菸什麼的。對於張嫣,我們男生對她有幻想,也是正常的,皮膚好,前凸後翹,長得又好看,我在和我女朋友還沒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曾幻想過,我追求她,她或許會接受吧,當時的確是幻想喫天鵝肉,明明是癩蛤蟆,卻想着喫天鵝,其實每個吊死都如此吧。我也曾經和張嫣說一些話,試圖靠近她,引起她的注意,不過,她對於班裏的,甚至是同校的追她的男生,她大多都愛理不理的,不過,對於有錢的公子哥,她又願意靠近了,當時是以爲那些公子哥會打扮,優秀,結果才知道,她是很現實的,爲了錢。沒錢,別想接觸到她。坐在張嫣的後面,聞着她的香味,心情舒曠,但,後面她和她閨蜜的對話,讓我感到了什麼叫現實的殘忍,對社會的失望。旁邊那女同學問她,那天看到她用一隻很新的口紅,挺好看的,可以借給她用嗎。張嫣說,那個很貴的。意思說太貴,我不捨得給你借用。那女同學就說,多少錢。張嫣說,三千八百八,還是打折的價格。旁邊女同學喫驚了,那麼貴。張嫣說:xx買給她的,開寶馬的那個男人。旁邊女同學說,上次我們一起去唱歌,聽他身邊那個開車的人說,他有了老婆孩子了。張嫣說,我不管他有沒有老婆,他有錢給我就行。旁邊女同學問,那你喜歡他嗎。張嫣說,談戀愛的話,學校裏那麼多的帥哥,她找誰不行,但是學校裏的帥哥,再有錢,也沒有外面社會上有錢老闆有錢,也沒有那些有錢老闆出手大方。旁邊女同學問,那xx怎麼辦。xx是她那時候的男朋友,我們都知道的。張嫣就說,談着唄,反正他對她挺好的,而且他挺帥,也捨得給她錢花,但他雖然有錢,卻給不了足夠的她花的。所以,以後結婚,還是要找個很有錢的男人的,纔能有用不完的化妝品,穿不完的衣服,住很大的大房子,用很好的東西。聽完了這些話,我感到的,是從頭到腳的涼,失望。對她這人的失望。看着她美麗的樣子,閃閃發亮的大眼睛,長睫毛,我心想,怎麼那麼美麗的姑娘,心裏卻是這麼樣子的。之後,聽到了王達跟我說她最近的消息,因爲勒索敲詐當官的,被抓了判刑,我並沒有覺得太過於意外,雖然覺得意外。因爲她這人,對金錢的渴望,太大了,甚至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靈魂,道德。想想看,張嫣雖然漂亮,美麗,身材好,但那些小富二代,並沒有足夠的金錢,支撐得起她奢侈的生活,而那些真正有錢的大咖,也就是隨便玩玩,誰真的願意娶回家去,既然隨便玩玩,不娶回家做老婆,也不會一下子給她很多很多的錢,她覺得來錢太慢了,乾脆出賣自己身體給高官,然後拍下來,勒索一次幾百萬的,這才能撐得起她的生活。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金錢,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絕對是世上最好的東西,不過,爲了金錢,付出的卻是那麼慘重的代價,而且通過這麼個方式去攫取,誰能說張嫣聰明啊。是我我寧願老老實實一個月兩三千,我也不去幹這樣事,直接關十幾年,出來後,誰知道世界已經變化成什麼樣了,而且,十幾年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啊,就這麼毀了。一會兒後,有人敲門,我睜開眼睛,看到蘭芬進來。蘭芬說道:“隊長,她們又在欺負李姍娜了。”我說:“走。”我和蘭芬去了她們文藝隊排練處。文藝隊排練,是有管教獄警去盯着的,但,每天這麼老是盯着,她們也累,也煩,所以,有時候也會偷懶,大多就在外面聊着,坐着,裏面排練的女囚一般也不會出什麼事,跑是不可能跑得了的。管教獄警不看着,女囚就會藉機鬧架了。我和蘭芬過去後,那些看着的獄警管教也只是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照樣聊着天,該幹嘛幹嘛。畢竟,我們也不是什麼大領導,我更不可能指使得動她們,都不是我們監區的人。進去了裏面,看着,臺上果然是,在吵架。一個女囚指着李姍娜,說道:“你以爲你以前是明星,歌唱家,叫我們怎麼樣我們就怎麼樣了嗎。”李姍娜不做聲。女囚指鼻子上臉:“不就是出一些名,命比我們好嗎,我們就是不聽你怎麼了,這些動作,太難了,我們做不到。”另外女囚也跟着:“對,我們做不到。”李姍娜耐心說道:“一字馬,是練舞的基本功。”女囚打斷李姍娜說:“什麼基本功,你以爲我們不知道嗎,你就是故意讓我們痛苦受不了,還有幾天就演出了,我們怎麼壓得下去。你爲了追求演出效果,讓我們做那麼痛苦的排練,還不是爲了你自己嗎。我們誰不想做的好,可有些動作,我們是辦不到。”另一個直接說道:“她愛怎麼做怎麼做,誰願意學就學,反正我們不學。”女囚們嘰嘰喳喳的好幾個反對。李姍娜無奈說道:“那好吧,那我們,就不要練這個動作,我們用別的動作來代替,大家來集合吧。繼續開始。”那幾個女囚說道:“練了好久了,你不累,我們累啊。”她們不願意去練。我看的出來,這幾個唱反調的,就故意讓排練練不下去。我心想,這應該是c監區馬明月讓她們故意這樣子的吧,然後,在上臺演出的時候,搞砸了,而到時候,她們把罪名,推脫到隊長李姍娜身上,李姍娜就被趕回了監區,不得再當這隊長。好,乾的很好。蘭芬說:“我上去。”我一把拉住蘭芬:“上去幹什麼。”蘭芬說:“這幫女囚,欺人太甚,我上去兇她們,讓她們不敢再這樣。”我說道:“蘭芬,沒用,她們是被人指使,故意使絆子給李姍娜難堪,讓李姍娜排練不下去,到時候上臺演出不順利,她們到時再集體彈劾李姍娜,故意的。我們現在上去說,轉過來,她們又這樣對李姍娜。”蘭芬問我道:“那怎麼辦呢。”我說:“先回去。我去找一個人。”讓蘭芬回去了,我去找了賀蘭婷,告訴了賀蘭婷這個事。之前,本不是賀蘭婷管文藝隊這個的,但後來不知道賀蘭婷怎麼弄的,倒是讓她來管着文藝隊這些演出了。估計是監獄長也懶得管這個,就讓賀蘭婷來管了,畢竟賀蘭婷比較年輕,適合管文藝這類事。賀蘭婷聽了我說後,問我是不是確有此事。我說當然有,而且肯定是c監區的馬明月,和a監區的康雪指使她們這麼幹的。就是要和李姍娜對着幹,不能進行順利的排練。賀蘭婷聽後,說道:“走,去看看。”我和賀蘭婷過去。路上,我說道:“表姐,說真的,這幾個監區,都被她們這幫奸佞,給管了,我們現在,是被十面埋伏啊。毛爺爺說,鬥爭就是要把敵人弄得少少的,把自己人搞的多多的,可現在,敵人越來越多,我們自己的人,越來越少了啊。”賀蘭婷說:“上帝要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多行不義必自斃,等着。”我嗤笑一聲,說:“要不要去做一場法事,祈禱她們早日滅亡啊。我不信這個。”賀蘭婷哦了一聲,沒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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