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裏面那個英俊的年輕男子,的確長相就不一般,細看,竟然挺像年輕時的何鴻燊。那個賭王之王。雙眼明亮,眉毛深刻,鼻子挺直,這叫龍騰之姿不過千萬不要像何鴻燊一樣天生情種,到處留情啊。我給眼鏡發煙,這傢伙竟然不接:“張先生我基本不抽菸的。”我塞進他嘴裏:“我就要你抽”他微微笑,然後拿開了。我自己點了煙,問道:“你心裏覺得,是我和你林大小姐合適,還是裏面那個傢伙比較合適。”他微笑着,低着頭。我知道這傢伙說話非常的狡猾,非常的懂得說話,非常的不讓自己得罪人。我說道:“不許打哈哈,實話實說不要說人家給了你兩萬塊錢,就說人家更加適合。”眼鏡說道:“他更適合。”好吧,我心驟然涼下。其實我該學會放手的,既然不合適,既然沒那麼愛,那放手,讓她和好男人在一起,就是一件功德圓滿的修行。我抽着煙,吐出煙霧,說道:“的確。”眼鏡說道:“無論是身家,外形,家庭,性格,他都比你更適合做大小姐的男朋友。”我說道:“是啊。”眼鏡說:“我實話實說,希望張先生勿要見怪。”我說:“嗯,我不會罵你的,也不會打你,最多把你從陽臺這裏推下去。”他當然也知道我開玩笑,就說道:“張先生挺有幽默感的。張先生,你想一想,拋開其他的條件,比如外貌,家庭,才能這些因素,他最適合大小姐的是哪一點”我說道:“我怎麼知道哪一點。”眼鏡說:“就是性格呀。他性格很好,包容心很強,任是大小姐去理取鬧,他都很有耐心的哄。他基本是沒脾氣的人。”我說:“好吧,才短短几天,大小姐就和他無理取鬧了。”眼鏡說道:“因爲張先生你對大小姐傷害太深,這些天她情緒並不算是很穩定。而且他也追求大小姐太緊,大小姐煩了就罵他,他也只是笑,沒見發過脾氣。人很好。”我說道:“好吧。性格合適,也的確很重要。我和你們大小姐,就是因爲覺得她脾氣不好,性格不互補,所以我覺得很難和她湊在一起生活。”眼鏡說道:“可是,他們再怎麼合適,我覺得都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問:“什麼問題。”眼鏡說道:“大小姐愛的是你。”我低着頭,胸壓在陽臺欄杆上,看着底下。眼鏡說道:“她可能很難忘了你。”我說:“呵呵,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眼鏡說道:“她還是最想和你在一起,她也只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她也知道你並不愛她。”我問道:“這話是她和你說的”眼鏡點了點頭:“那天晚上哭着回去,在車上說的。”我抓着這傢伙的衣領:“你小子該不是抱着她,讓她在你懷裏哭的訴說吧你他嗎的有沒有佔了她的便宜”眼鏡說道:“大小姐是挺好強的,就是哭了,也不會趴在我身上啊。我也哪敢碰到大小姐。”我放開了眼鏡:“這就好,你敢佔她便宜,我就扔你下去。”眼鏡說道:“我不會這麼做。”我說:“那你覺得,大小姐將來的感情生活會是怎麼樣的。呵呵,會不會接受那傢伙。”眼鏡說道:“那傢伙雖然條件都很好,可是大小姐愛的是你,愛是不講理的。將來是怎樣,誰知道你呢。”我問:“誰知道你呢我”眼鏡說:“你要是接受大小姐,好好和她在一起,也沒那傢伙什麼事。”我說:“好吧。那你希望我和你們小姐在一起,還是希望那傢伙。不用說,肯定是希望大小姐跟了那傢伙,那傢伙那麼有錢,以後何止給你兩萬,給你兩百萬都有可能。”眼鏡說:“那傢伙能讓大小姐偶爾的開心,如果大小姐和他在一起,大小姐會留下遺憾,不過日子也會慢慢的開心起來吧。可你雖然讓她難過,但是她和你在一起,她是發自內心的永遠開心。希望她選擇她自己覺得能讓她真正開心的人。”我說:“這句話還算像個人話。沒想到你看起來猥瑣,但人品還算高尚。”眼鏡微笑着問我:“張先生心裏有什麼想法”我說:“沒想法。”眼鏡問:“張先生沒打算和我們林小姐過下去了嗎。”我說:“過不下去了。”裏面的那傢伙出來,高大英俊。慧彬和安百井也出來,然後說林小玲有話和我私聊。我說好。我走過那傢伙旁邊,只到了他耳朵邊,看來有一米八五之上啊。我進去了病房中。拿着凳子坐在了林小玲的牀邊。林小玲看了看我,嘴脣有些發白。臉也有些蒼白。我問道:“沒什麼事了吧。”林小玲說道:“嗯。”我說:“怎麼那麼不小心呢。”林小玲說道:“沒什麼了。”這憔悴面容,讓我有些心疼。我說道:“以後小心點。”她把手拿出來,握住了我的手,然後雙眼潸然淚下。我急忙說道:“你哭什麼呢。”她說道:“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會不會經常去我墓前看我。”我說道:“你想什麼呢你有病啊你。怎麼那麼容易死。”我看她雙手都握着我的手,我說:“你別動來動去,弄到傷口就不好了。”可是,爲什麼她雙手能動的不是手臂被扎穿嗎。我問道:“你傷在哪”她說道:“胸腔側,我拿着剪刀剪膠布貼氣球,摔下來被小剪刀插進了胸腔,差點扎進了心臟。”我驚愕住。差點她就掛了。我說:“我以爲,以爲你被扎進了手臂上。”她說:“我是騙慧彬的,怕她太擔心。”我說道:“我暈了你。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你,你讓別人上去不行啊你。”她說:“這段時間,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我說:“是我害了你吧。”她說:“這不怪你,是我自己。”我咬咬嘴脣,說道:“好在沒事。”她說道:“我爸嚇死了。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我爸難過。”我說道:“以後別再去做那麼危險的事了。”她微微點了點頭。她問我道:“你會心疼我嗎。”我說:“當然會了,我們是朋友。”她說道:“謝謝你。”怪不得臉色蒼白,這剪刀都差點插進去心臟裏了,能不蒼白嗎。看來是要住院一段時間了。我又安慰了她一會兒,看來她是有些疲憊了,然後我讓她好好休息,然後我出來了。跟眼鏡道別了,說改天再來看林小玲,然後就離去。我們三人要走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幾個人,是林小玲的爸爸。他也看到了我,然後對我點頭打招呼,然後感謝了我們來看望林小玲,然後說要請我們現在一起喫個飯。安百井和慧彬都說不用了,還有事要做。我也說不用了。不過,林總說要單獨留我和我聊幾句。安百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和慧彬先走了。林總走到了走廊盡頭,我跟着走了過去,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兩人站着。林總說道:“我女兒差點死了。”我說:“嗯,我知道。”林總說道:“做事心不在焉。”我說:“嗯,是爲了我。”林總說:“我不怪你。”我說:“謝謝。”林總說道:“我給她介紹了新的相親對象,你不會介意吧。”我說:“當然不會,我和小玲現在是好朋友。”林總說道:“你剛纔也見了他了吧。”我說:“對啊。”林總問我:“感覺怎麼樣。”我說:“這個,你問我幹嘛,呵呵,你感覺怎麼樣,小玲感覺怎麼樣,纔有用,問我沒什麼用。”林總說道:“他什麼都好。但是小玲不喜歡他。”我說:“額。”林總說:“我私底下懇求你一個忙。”我問道:“什麼忙呢”林總說道:“小玲這段時間心情不好,而且身體也受了傷,我知道她還是很想念你,你有時間多多關心她,至少讓她身體恢復了,然後你再和她徹底分了不見面,可以吧。當然,你如果到時候想和她還是做朋友,還是見面,我也不反對。只要她身體好起來,什麼都可以。”我說道:“這,好吧。”林總說:“她那朋友,我就暫時讓他先不要接近她了。我知道這樣做挺不好的,對你們誰都不公平,可是我認爲養好了身體,比什麼都重要。”我說:“這我理解。沒有了身體,什麼也都沒有。”林總嘆氣,說:“這可是我的女兒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人生都沒有了意義。”我嗯了一聲。林總說道:“我請求你最近先不要上班,好好陪她幾天,你看這可以嗎。”我說道:“不行的林總,我必須要上班的。不過我傍晚下班後,我可以過來看望她。”林總說:“謝謝。”我說:“不用謝林總。”他對眼鏡揮揮手,眼鏡屁顛屁顛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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