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強子,說道:“肯定是人的聲音了。但是聽起來,真讓人毛骨悚然的。”強子說:“我從不信世上有鬼。”他走過去,撿起了一塊石頭,喊道:“出來”一般來說,這墳墓剛下,唐梁清剛埋下去,有人剛死的墳墓,埋下去了,難道有人敢來這裏玩或者說,是看到墳墓搞的很氣派,然後來盜墓她媽媽之流的,可能以爲有錢在下面,來盜墓不過她媽媽是知道的啊,下葬的時候她和她親戚都來了的。那這人是誰肯定是人,不會是鬼。強子喊道:“出不出來,石頭砸過去了”我也撿了一塊石頭。手電筒照過去,那比人高的草叢,看不出來,什麼都看不出來,到底是人是鬼是怪獸,或者是幻聽,亦或是唐梁清的冤魂。兩人慢慢的走過去,強子拿着的石頭飛了過去:“出來”石頭砸在了淹沒人的草叢中,裏面沒動靜。強子又撿了一塊石頭,在我準備扔我手中的石頭的時候,強子喊道:“趴下”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草叢中站起來,然後一塊石頭從他手中砸了過來,兩人蹲下,石頭從我們頭頂上呼嘯而過。靠是人然後那個草叢中躲着的人馬上飛速從草叢中出來,往山邊跑去,強子罵了一句你媽的。馬上追上去。我也馬上跟着追上去。然後在前面那個人跑過了小廟後往山上爬的時候,強子抓住了他的腳,一把拉着他,用力扯下來,那傢伙直接就被扯回來扔在了馬路上。然後強子衝過去對着他踢了一腳,準備踢第二腳的時候,那個人突然抽出了一把彈簧刀,一按,刀刃彈出來了。強子看着這男人,我用手機手電筒照着:“強子小心”強子對我說道:“你別過來”我站着,沒過去。強子對我說:“用手機照着他的臉”我用手機手電筒照着那人的臉。那個人瘦弱乾巴,滿臉鬍子,大熱天穿着長外套長褲子運動鞋,長頭髮遮住了眼睛,活像個搞藝術家的。他手中的彈簧刀,對着強子。強子後退一步,突然手中的手機向那傢伙砸過去,那傢伙來不及躲避,手機砸在他臉上,他啊的一聲閉上眼睛,就這時,強子猛撲過去,手抓住那傢伙拿着刀的手腕,用力一掰,那傢伙被一個擒拿術,那隻手被反過來折在了後背,啊呀一聲,鬆手了,刀掉在了地上,然後他跪在了地上,喊着疼。我趕緊過去撿起那把刀。強子把他按倒在地上。強子直接把他的另一隻手也彎過來,然後扯下他長外套,直接用袖子綁住了那傢伙的雙手。我看到這傢伙,這邊這隻手上,一道觸目驚心的環着小手臂的傷疤。我記得,唐梁潔說的,她男朋友,被她砍掉了手臂。我過去,一把抓住那傢伙的臉,轉過來,手電筒一照,喲,雖然瘦了許多,鬍子很多,但看起來,就是那傢伙,正是我看過的照片上和唐梁清合照的她男朋友。就是那個和林彬和唐梁清合照的那個。我對強子說道:“眼熟嗎。”強子說道:“唐梁清男朋友。”我說道:“對。”強子問道:“爲什麼用石頭砸我們”他看着我們不說話。強子說道:“爲什麼來這裏”他還是不說話。我說道:“我知道你是唐梁清的男朋友,你可能來祭拜她的,是吧。”他看看我們,點了點頭。強子搜他的身:“竟然想和我打架”強子作爲龍王的左膀右臂,保鏢一樣的,當然是有一些功夫的。一般人打不過強子,不過,當然不能和黑明珠那一流相提並論。黑明珠都不是人的。強子從他身上,搜出了兩百塊錢和一包煙一個打火機而已。強子說道:“騙吧。你來祭拜,怎麼沒有帶任何東西。”他說道:“我帶了,那個袋子仍在草叢裏。”強子看了看我,我說道:“先把他拉回去那邊墳墓那邊,看是不是真的。”然後,拉着他過去墳墓那裏去。結果一找,真的在草叢那裏找到了他買來的祭拜品,水果,蠟燭,香火,紙錢。我把這袋子東西扔在了他面前,說道:“既然是來祭拜的,放了他吧。”強子說:“不行,那他爲什麼對我們下手。”那傢伙說:“你們先扔我石頭的”我對強子說:“放了,讓他祭拜吧。”強子拿走了我手上拿着他的那把彈簧刀,然後解開了那人的衣服袖子。他動了動手臂,明顯那隻手上有觸目驚心傷疤的手,是不靈活的。他拿着香,用打火機點着。有點風,點不起來,我們過去,幫他點了。他說謝謝,然後燒香,拜了。我們看着。他說道:“你們是唐梁清什麼人。”我說道:“我們是她的朋友。”他說:“你們幫她下葬了的。”我說是。他說:“謝謝你們了。”我說:“呵呵,你害死了她們兩姐妹。我可聽說。”他說:“不是我。”我說道:“竟然說不是你唐梁清死之前,都跟我們說了”他說道:“不是我就不是我我一直想和阿清說清楚,可是我都不敢露臉找她。”我問:“爲什麼。”他說:“因爲有人一直在追殺我。”我問:“誰。”他沒說話。我說道:“是不是剛纔以爲我們來追殺你,所以對我們下手”他點了點頭。我問道:“你的仇家可是林斌”他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阿清和你說的嗎。”我說道:“我知道他是四聯幫的老大,壞事做盡。”他嘆氣了一下,說道:“就是他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他跪在了唐梁清的墓前,說道:“阿清,對不起,小潔,對不起不是我害你們的,我也是被逼的,生前我沒來得及和你們說,死了,我也不能說清楚了。阿清,我好後悔以前沒聽你的話,走到了這一步,阿清,你對我那麼好,我卻這樣對你。我不是人不是人啊。”他一下子哭得稀里嘩啦的,我不懂他到底說的什麼,一下子又說不是他害的,一下子又說對不起她們。他然後絮絮叨叨的哭着,強子和我抽着煙,等着。等他祭拜好了後,我說道:“找個地方談談,你沒意見吧。”他說道:“既然你們是阿清的朋友,我沒意見。”三人走去,上了車,然後開出來外面街道上,坐在了一個燒烤攤那裏。點了一些喫的,這傢伙喫得津津有味。我則是喝着啤酒,喫着一點東西,強子也是喫着東西。我給那傢伙倒酒:“喝酒吧。”他拿過來咕咚咕咚喝酒,好像好久沒喫飽,沒喝過酒一樣了。等他喫飽了,他拿出煙,一包三塊錢的煙,發給我們一人一根,然後他自己點上了,神仙一樣的抽着,看起來,甚是享受。我說道:“可以和我說說你和唐梁清,還有林斌之間的事嗎。”他說道:“唉,說來話長啊。”我說:“那就挑要緊的說。”他說道:“我以前是個混混,在東城那一帶混的,人稱棍哥。你們叫我阿棍。”強子說道:“不錯嘛,在東城混。市中心那勢力很大了。”阿棍說道:“我那時候,也有幾十個小弟,天不怕地不怕,看場子,打架,搶地盤,後來,開賭。那時候風光,有錢啊,後來認識了阿清,阿清還是學生,她那時候很漂亮,經常有人帶她出來夜場玩,有人介紹她給我,我就認識了,在小弟們的慫恿下,我就追了她,她也願意和我一塊,因爲跟了我有錢花。”我說道:“等等,說你怎麼追求的”他說道:“那時候阿清不是願意跟我,只跟我出來喝酒,玩,不願意和我上牀,我使了計。”我問:“說清楚。”他說:“在她喝的東西里動了手腳。”這點和唐梁清說的一模一樣。他說道:“之後,阿清就跟了我了。如果這麼下去,我也沒什麼的,但我認識了一個人,林斌我恨透了這人。”我問:“怎麼恨透了。”他說道:“那時候,有個大超市的經理介紹他給了我,說他很講義氣,做金融的,有錢,而且想和我合作做生意,我就認識了。我沒有什麼不敢認識的,身邊小弟多,我膽子也大。認識了他之後,他也不和我談什麼生意,每天帶着我去喫喝玩樂,帶着我去旅遊,甚至去遊輪上賭博,而且給我找陪的女的,全都是模特。我認識他之前,以爲自己很有錢了,可他那生活,才叫真正的有錢。這麼一段時間後,我和他已經很熟了。”我問道:“我見過你,還有唐梁清,還有他一起的照片,是一起去玩的時候拍的”他說:“是,一起去玩的時候拍的。這個傢伙彬彬有禮,斯斯文文,誰都想不到是頭狼啊”他喝了一口啤酒,說道:“當我很羨慕他的生活的時候,他和我說,我開賭,搞着這些事,看場子什麼的,雖然能賺錢,但是,並不是很賺錢,他有一門很大的生意,如果我願意搞,不到一年,我比遊輪上的那些大老闆還有錢我問他是什麼,他說是販毒。我不同意,我搞這些,被抓最多判幾年,搞那個,被抓會被槍斃的而且特別的害人,我心裏還是清楚的。”看來這傢伙,還是有點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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