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如果,能把格子從禁閉室中弄了出來,然後,把她安排到黑熊監室,讓黑熊照顧她,我估計黑熊樂意的吧。但是黑熊罩住了也不是完全能罩住,因爲丁佩可以讓獄警和管教繼續對付格子。原本是一個小小的女囚而已,倒是成了雙方博弈鬥爭的一顆棋子,受傷最嚴重的,倒是這顆棋子了。我說道:“那你能幫我把她從禁閉室裏先弄出來嗎。”賀蘭婷說道:“警察過來,說查案,把她帶出來,然後,還是要送回去,那你們監區長還是有可以把她關進禁閉室的權利,沒用。”我掐着太陽穴,實在沒辦法了嗎。賀蘭婷說道:“上面的要下來檢查了,表面是說對監獄進行工作大檢查,但是,外面的一些逃獄的風言風語,都有傳言了,他們下來可能是查這個。”我說道:“什麼叫可能查這個你和他們關係不是很好嗎。你都不知道啊。”賀蘭婷說道:“我和一部分人的關係很好,但是,另外的一部分人,是別人的人。”我問:“什麼意思,什麼是別人的人”賀蘭婷說:“就是她們的後臺。她們也有自己的根基,背景,靠山。”我說道:“這樣子啊。那麼說的話,這些來視察,檢查的,一部分是爲了想把這事查清楚看看是不是真的,一部分人知道有這事,但是要掩飾。那些知道的,就是韋娜丁佩的靠山了。”賀蘭婷說:“對。礙於外面的風言風語,所以下來檢查。”我說道:“那對我們來說有什麼用呢。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人家下來查,沒有證據,說是外面亂說的,查完了就走了,沒事了。”賀蘭婷說道:“你有什麼好辦法。”我心裏很亂,想着格子會遭受非人虐待,我有個屁想法,我說道:“沒有。這個事,我們都只查到了一點,還沒有查完,她們還說還要幫一個女囚逃獄,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查到,又有什麼用。”賀蘭婷說:“你進去的這段時間,都幹什麼去了。”我說道:“我進去纔多久啊,我進去還不到三個月好嗎,我能在裏面還沒被搞出來,沒被人弄死,已經是天大的本事的了,你怎麼不安排別人進去。”她這麼責怪我,我心裏不舒服得很。賀蘭婷說道:“你進去那麼久,還沒能立足,什麼天大的本事”我說道:“我懶得和你說。”我直接轉身就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我想破了頭,但是依舊沒有一點辦法。第二天,上面的領導下來檢查了,然後,禮儀隊,文藝團的,列隊歡迎。都是女囚們。李姍娜帶隊。好久沒見李姍娜,風采依舊。上面的下來檢查,和平時一樣,衛生啊,安全保護啊,工作啊,等等方面。然後,召開了會議。會議是全體的領導,監區的領導,小到隊長,都去了。不過會議上,也沒有說什麼內容,就只是聊了一些檢查的工作而已。接着,會議散了之後,他們讓我們d監區的人留下。我們d監區,丁佩監區長,我這個指導員,小凌等人這些隊長,都留下來了。接着,檢查的領導一個一個下來,把我們帶到各個角落,單獨對談。我則是被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比較和藹的領導帶過去了。他也沒有自我介紹,只是問我名字,我就介紹了一下:“領導您好,我叫張帆,是d監區的指導員。”他笑笑,說道:“嗯,我們呢,散會後單獨留下了你們監獄d監區的人,知道爲什麼嗎。”我說道:“不知道。”儘管心裏知道,但是還是要說不知道。他說道:“是關於外面社會上,傳言你們d監區,逃了女囚的事情,你有沒有聽說過。”我說道:“沒有哦。”這種事,讓我怎麼說呢。誰知道這傢伙是敵是友。賀蘭婷也不跟我說清楚,不過我想,賀蘭婷自己可能也搞不清楚,這幫人到底誰是敵方。友軍肯定知道,但是誰是敵軍她估計是不知道的。他說道:“我們呢也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言,就下來查,你要是知道什麼,你就坦白跟我說哦。沒關係的。”靠,沒關係纔怪,人在江湖飄,最是禍從口出,萬一說錯了,我沒關係我信嗎。我說道:“好好,我一定知無不言。”他問:“那你在d監區,知道這回事嗎。d監區的女囚們,也會說吧。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他指的是逃獄的事。我說道:“我沒聽過。”他說道:“沒有嗎。”我說道:“沒有。”他點了點頭,說:“好了,沒其他事了。”我回去了。然後,在辦公室裏,一會兒後,小凌進來了。她問我的,也是我想問她的,那些人問了什麼,我們都彼此回答了什麼。問的是相同的問題,而回答,也都是一樣的,不知道。誰敢亂說話啊。萬一誰說,是的,確實聽女囚說過,他們馬上查你,誰說的,哪個女囚說的,查,一路查下去,如果沒有這回事,那自己還不是遭罪。我心裏沉到谷底,唉,領導因爲聽到這些傳聞,所以下來查,大家都說沒聽說過,那領導就肯定說,不過是社會上的風言風語而已,這事兒,也就過去了。逃獄這事情,估計是查不出來了,即使是查出來,也是非常的難,而且不知道何年何月了。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我也只有這點能耐。我問小凌道:“你有沒有一些辦法。對於格子,被關禁閉的格子。”小凌說道:“我沒有辦法。”我說道:“唉,我是擔心,她被她們給打死了。”小凌說道:“應該不會吧,哪會敢打死。”我說:“即使不打死,把她打個半殘,或者打個腦震盪,人都傻了,蠢了,真的神經病了,那不是完蛋了。”小凌說道:“她們敢嗎。”我說道:“靠她們那麼心狠手辣有什麼不敢的啊,你也不想想看,她們是什麼人。”我對於小凌說的這個她們敢嗎,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小凌說道:“我是說,她們如果敢這麼做,不怕受到懲罰嗎。打傷殘女囚,是很嚴重的事。”我說道:“這就簡單了,找個藉口不就行了。如果是我,我就說,女囚在裏面自己相互打架,打成了這樣,或者是說她自己不想活了,撞牆撞死了,撞瘋了,神經病了,撞腦殘了,反正怎麼說,都是她們說了算。”小凌說道:“那怎麼辦呢。”我說:“媽的,人撈不出來,不如劫獄吧,你可知道,禁閉室有哪裏可以進去的偏門啊,暗窗啊暗道啊什麼的。”小凌驚愕了一下,說道:“劫獄,你別開玩笑,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我說道:“跟你開玩笑的,我就是想着,進去看看她也好,知道她沒事,我也就不那麼擔心了。我真的是擔心她被她們給弄死了。”小凌說道:“我知道有地方可以進去。”我問:“哪兒”小凌說道:“禁閉室的那個大房間,有一個側面,是連着倉庫那邊,以前那裏沒搞車間倉庫的時候,是有個通風口,上面有個很大的排氣扇,後來建了倉庫連着倉庫後,把那排氣扇的出口挖到另外的一面,另外的那面是對着外面的鐵絲牆,是進不去了,那都是電網。如果可以進去,只能是從倉庫進去後,爬上去那舊的通風口,再進去了。”我說道:“真的嗎。”小凌說道:“對啊。”我說道:“那我進去看看好了。”小凌說道:“那你可小心了。”我說:“沒事。”小凌說:“最好是晚上再進去吧,我帶你去車間倉庫,晚上那裏也沒有人,我有車間的鑰匙。從倉庫的另一側過去,也沒有什麼監控攝像頭的。”我說:“哦,好啊。”到了晚上後,九點多。我和小凌去了d監區倉庫的車間,然後她打開了車間門,我兩進去了。從倉庫的這邊的堆貨的地方,到了牆根最裏面,然後看到了那並不高的,也不是很寬的通風口,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去的。我用貨物堆上去,接着,輕鬆的爬進去了。小凌則是在倉庫這邊等着我。果然是禁閉室大房間內。我鑽進去了後,跳下去,接着,一個一個小禁閉室的往裏面看。裏面都很黑,不知道哪個地方纔是鎖着格子的地方。我把每個禁閉室的小鐵窗子拉開,然後我探頭眼睛看進去小窗子裏,什麼人在裏面。我不敢出聲音,因爲怕人認出是個男人來,省得她們知道是我。在小鐵窗子只開出一點的情況下,裏面的犯人只能看出我一點的臉面,而不能看出是我,也不能看出是一個男人。我一個一個的探着眼睛看進去,在適應了禁閉室裏昏暗後,還是能看出來裏面的女囚臉部的輪廓的,看一會兒就知道是不是格子。在看了五個小禁閉室後,都確定不是格子,然後,在第六個,我剛把小鐵窗拉開,一隻慘白的瘦瘦的皮包骨的手,一下子像鬼手一樣,從鐵窗子猛的伸出來掐住了我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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