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問道:“把她隔離了,隔離在哪了。說清楚點”阿麗心裏也該知道幕後黑手是我了。阿麗說道:“在,監區長的辦公室的辦公桌後面,有個辦公櫃,櫃子可以推開,進去就是關着格子的地方了。”監區長的辦公室,竟然別有洞天。強子問道:“沒有其他的路嗎。”阿麗說道:“有,有其他的門,可是其他的門都被封死了,那裏是唯一進去的地方。哦,還有窗戶可以進去,可是窗戶也都是用鋼條封死了。進不去。”強子說道:“格子被打,誰下手的”阿麗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打的”強子問:“那是誰打的”阿麗說道:“那個那個瓦萊,都是瓦萊打的。”強子問道:“現在呢。天天打嗎。”阿麗說道:“是。”強子問:“爲什麼爲什麼天天打她”阿麗說道:“她,她不聽話。”強子問:“不聽什麼話”阿麗說道:“她就是不聽話,和我們作對。”看樣子,阿麗不想說出她們逼迫毆打格子要錢的內幕啊。強子說道:“是不想說出真的原因了是嗎。”阿麗急忙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強子說道:“別怪我了。”阿麗急忙喊道:“她們逼着要格子拿一百萬出來不然的話,就關着她,打她,因爲她和她們作對,她又有錢,所以逼着她要錢。”強子問道:“是嗎。那,她們是誰。”阿麗說道:“我們我們的監區長,還有瓦萊她們。”強子說道:“很好很配合。如果她拿出錢了,你們會放走她嗎。”阿麗說道:“會,當然會。”強子嘿嘿笑着說道:“據我所知,你們可是想一百萬一百萬的剝削她,把她弄到窮吧,榨取乾淨你不說真話。”阿麗急忙說道:“對對,是有這回事。”強子怒斥:“那既然有這回事,你爲什麼不說清楚不詳細”阿麗說道:“我說,我說不要殺我,我全都說”強子問道:“說給我說說詳細”阿麗說道:“丁佩監區長說,逼着格子拿錢出來,一百萬一百萬的要,一直打,打到她死爲止,如果死了,就找個替死鬼,說是被哪個女囚虐打死的。不關我們的事了。”草,這幫人,心真狠啊。強子說道:“說仔細一點是誰,誰要這麼做怎麼做,過程,說清楚。”阿麗看到強子怒起來,她惶恐說道:“是丁佩,丁監區長,讓我們這麼做讓我們把女囚格子關起來,每天毆打她,逼她要錢,讓她拿出錢,一百萬,給了之後,再繼續打,繼續問要一百萬,一直打到她死爲止我,我說完了,可以,可以放了我嗎。”我讓強子可以放了阿麗了。強子他們放走了阿麗,然後也離開了。我在飯店裏,等着強子回來了。兩人坐下,飲酒。強子把視頻資料傳給了我。我看着這段視頻。這如果把這段視頻弄給了丁佩還有瓦萊,不知道阿麗會被她們怎麼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把這段視頻拿出來要挾丁佩,丁佩肯定會放人的,因爲我如果要把這些資料去報案的話,丁佩會被查,即便是查不出什麼,丁佩一定會矢口否認自己做這些事的,她一定一口咬定說這些事都是阿麗亂說,或者,反倒是栽贓給了阿麗,但是丁佩也只能放格子出來。似乎,報警沒什麼用。畢竟,警察都不大管我們監獄的事。本身呢,女囚的事,誰管那麼多呢。但這段視頻,可以跟丁佩要人了,她不可能不放,上面查下來,她也只能放人。我和強子聊着天。我的手機,有人打電話過來了。是安百井打來的,約我一起喝點酒。想來,也好久沒聚過了,這段時間都在忙,都沒空陪着朋友聚一聚。過去了後,安百井坐在燒烤攤那裏等我,已經點好了酒菜。就他一個人,沒有帶家屬慧彬出來。我跟他打招呼:“嗨,帥哥,晚上好。”安百井說道:“好個毛啊好。”我說道:“好久不見啊,甚是想念。”我自己倒酒,和他碰杯。喝了之後,安百井說道:“想個屁啊,想的話,早就找我了。”我說道:“太忙了呢,沒辦法啊。”安百井說道:“藉口。”我說道:“藉口個鳥啊,當時你在那個什麼部門的時候,天天陪領導,然後呢,我們在酒場見面,也只能相互對視一眼,對吧。”安百井說道:“對。”我說道:“那你能怪我嗎。”安百井說道:“我現在到了這清閒部門,有時候想想,真的挺羨慕以前,也挺羨慕你這麼忙的。”我說:“羨慕個屁哦。累死,折騰死。”安百井說道:“雖然在這些崗位,競爭激烈,不過,也挺有意思的,爲了權利,名望,地位,利益,往前衝,幹勁十足,我現在啊,跟個退休老人一樣,每天下班和慧彬買菜做飯,週末去玩一玩,釣釣魚,準備養花養鳥什麼的,等死啦。”我笑了。安百井說道:“笑個屁你。”我說道:“我現在的確是競爭激烈,貌似每天活得都很有意思,實際上都是白忙活,因爲不得已的原因。再者了,我在這崗位,天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踩我下去,心累啊。”安百井說道:“那本來就是這樣,你身居高位,下面的人想上來,就想拉你下去,不然他哪來上來的機會,而上面的人看你不順的,也都想踩你,把他自己人拉起來。”我說道:“對,的確如此。”安百井說道:“這幫人,就是爲了利益,喜歡把別人踩下去,又擔心別人害自己。而超越他人的方式就有三種,一是通過使自己變得更好而超越;二是通過使他人變得更壞而超越;三是將兩者結合起來見機行事而超越。但在比較性成功感驅動下,大家都有相同的超越心裏驅動,於是,人與人之間就以競爭超越速度作爲主旋律。總之,爲了提升自己的超越速度,每個人都在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我就這麼被人弄下來的。你自己小心了。”我說道:“人在江湖,鬥爭無處不在,輸了,不能說自己能力差,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我想,你還有機會的,你那麼年輕。”從安百井的話語種,他深深的不甘心自己被踩下來,被弄到了個閒差部門養老。他有他的大志向,他也想一展宏圖。安百井嘆氣:“對,我還那麼年輕呢。”我陪他喝了一杯酒。安百井說道:“我準備結婚了。”我說道:“恭喜恭喜。”他和慧彬,要喜結連理,終成正果了。慧彬是個好女人,娶到她,絕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惜這份福氣,不是我得到的。安百井說道:“奉子成婚。”我問:“有喜了啊。”安百井說道:“對。”我說道:“那是好事成雙了。”安百井說道:“偷偷查了,是個男孩,我給他取了名字了。”安百井按捺不住的興奮。我說道:“叫什麼呢。”安百井說道:“安樂思。快樂的樂,思念的思。樂思,怎麼樣呢。”我說:“挺好挺好,好聽。不過怎麼全名聽起來怪怪的。”安百井說道:“沒什麼怪的,不覺得怪啊。你讀成安樂死了吧你。”我說道:“我怕他同學們以後這麼取笑他。”安百井說道:“那也是,那就再想一個好了。”坐了沒多久,慧彬就給他打電話,叮囑他少喝一點酒。這纔是幸福啊。哪像我啊,我他媽的有女朋友跟沒女朋友一樣,也不知道薇拉現在到底在幹嘛呢。安百井接到了慧彬的電話後,我就說讓他回去好好陪老婆了。他點了點頭,然後買單,坐車走了。我看了看時間,我打算去找薇拉。一對情侶,都那麼久的沒見過面,也不聯繫,這算什麼情侶哦。我給薇拉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哪。打了第三次,她才接了電話,說正在公司加班,在忙着。我就鬱悶了,有那麼忙嗎。我說你今晚回來吧。她說今晚不行,明早有活動。我說那我過去找你。她說她要忙,不能陪我。然後說改天有空就過來。接着也不管我了,直接掛斷了電話。我看着手機屏幕,心裏一百個不爽。尼瑪的。找女朋友就不該找這樣子的。回到了宿舍中,洗澡後躺在牀上,想到了更多的是梁語文。梁語文,纔是真正的適合我的女孩,溫靜如水,一個女孩子該做什麼,一個賢惠的妻子,該做什麼,一個女朋友該做什麼,她都做得到了,不是我不珍惜,是現實太殘忍了。如果沒有林斌,我他媽的會失去她麼他媽的該死的林斌這廝就是千刀萬剮了都不足以平復我心中的憤恨。最近這傢伙怎麼好像銷聲匿跡了,沒有出現了,到底忙什麼去了呢。我還是不能對這傢伙掉以輕心。因爲他一直都是我最危險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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