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賀蘭婷說道:“我,我是想問你,那個,那個被調去a監區的事。”賀蘭婷看着電視,哦了一聲。我心想,不能說的太直接,還是要拐彎一下。我說道:“上次那個的事,真的挺不好意思的,我沒攔住她。”我小心翼翼看着賀蘭婷,以爲她會發怒,結果她卻面無表情,看着電視機。我說道:“當時我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我爲那個事向你道歉。”賀蘭婷說道:“你跟誰道歉”我說道:“跟你啊。”賀蘭婷說道:“你做錯什麼了。”我支支吾吾:“我,我攔不住她啊。”賀蘭婷說道:“攔什麼。我故意潑她的。”我說道:“你,你故意的你不是潑我的嗎。”賀蘭婷說道:“是,故意的。”我問:“爲,爲什麼啊,爲什麼要故意潑她。”賀蘭婷說道:“看到她我不舒服。”我心裏那個汗啊,這傢伙,見到黑明珠,不是黑明珠惹她,而是她先惹黑明珠,還故意的潑酒黑明珠,爲什麼就因爲賀蘭婷不爽,就能這樣。我問道:“那你爲什麼對她不爽啊。”賀蘭婷一轉頭看我:“我不爽,就是不爽。”真是夠任性。我說道:“好吧。那我就不道歉了。但是你爲什麼把氣撒我身上”賀蘭婷說道:“什麼把氣撒你身上。”我說道:“你把我調去a監區當個管教,爲什麼”賀蘭婷說道:“我喜歡。”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賀蘭婷,你這完全就是公報私仇。”賀蘭婷說道:“隨你怎麼想。”我說道:“還說沒把氣撒我身上,那晚被黑明珠打了一巴掌,然後對我心懷怨恨,直接就這樣做來報復我。”賀蘭婷面無表情,不回答我的問題,看着電視。我說道:“行吧,你愛怎麼樣怎麼樣,你贏了。”我有些無奈。她看起來無動於衷,看來是不太可能心懷慈悲把我調回去的。賀蘭婷問道:“那女的是做什麼的。”我問:“你問這個做什麼。”她不說話。我問道:“你要報仇嗎。千萬別有這個想法,我告訴你。她不是一般人。”賀蘭婷哼了一聲,顯然,不是很把黑明珠放在眼裏。我說道:“她有軍方背景,帶着的人,全是頂尖的殺手,頂尖的保鏢,頂尖的特工部隊出來的人。”賀蘭婷哦了一聲。我說道:“你最好不要去惹她。”賀蘭婷問道:“那我這巴掌怎麼算”我說道:“這,這巴掌,這巴掌,你,你打我好了,我,我替她捱了。”賀蘭婷說道:“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我要打回去”我說道:“千萬不要這麼想,表姐,她真的不好惹。”賀蘭婷說道:“不好惹,惹了才知道。”我說大:“真的,不要去惹她,很危險的一個人。”賀蘭婷哦了一聲,根本就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是真的擔心她,她要去槓上黑明珠,彩姐就是一個很慘烈的下場我說道:“你最好別惹她。”賀蘭婷對我說道:“是她先惹我”我說道:“你自己潑酒她身上,她怎麼惹你了。”賀蘭婷說道:“我潑酒怎麼了。她打了我”靠好不講理啊。女人吵架都這樣嗎,那麼的不理性,自己先潑酒別人了,還說人家動手打她。我說道:“你潑酒人家了。”賀蘭婷說道:“那就可以動手打人了”我說道:“問題是你先潑酒人家。”賀蘭婷說道:“法律上潑酒不觸犯吧。打人呢”我有些無語。我說道:“反正我覺得,你先潑酒人家,你先錯。”賀蘭婷說道:“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口口聲聲幫她”我說道:“這不是這樣子的,你們兩個,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有錯。你們就該不要再鬧下去了,大家互相不管了行嗎。”黑明珠也是,一個勁的問我賀蘭婷的底兒,這兩個傢伙要是幹起架來,估計是兩敗俱傷,我夾在中間,我最痛苦。賀蘭婷說道:“她打了我”我說道:“你先潑酒的。”賀蘭婷說道:“我不打回去,我咽不下去這口氣。”好吧,人家黑明珠也咽不下去這口氣,兩個女人,爲了一口氣,要開架了,關鍵是,唉,我真不想看到這樣一幕,兩人兩敗俱傷啊。我說道:“別這樣,表姐,會傷人傷己。不如大家洗把臉忘了吧。”賀蘭婷冷冷的,都懶得理我了。好吧,既然已經勸不動,我還能說什麼,只能祈禱她兩能忙着各自的事,然後忘了吧。我準備要離開,賀蘭婷說道:“慢着。”我看着她。賀蘭婷說道:“調去a監區,心裏不平衡。”我說道:“這能平衡嗎。你說你讓我過去就過去了,讓我做個什麼隊長的也可以啊,你讓我做了個管教,我現在被安排去守門,天那麼冷,我每天去守門,我還沒時間去做其他事了。”賀蘭婷說道:“抱怨什麼那麼多女獄警女管教守門,她們怎麼沒抱怨過她們怎麼過來的。”我說道:“我不一樣,我出來外面,要忙事情。”賀蘭婷說道:“忙着泡妞。”我說道:“呵呵,隨便你怎麼說吧,我不生氣。”賀蘭婷說道:“b監區c監區,d監區,都是我們的人控制了。就差a監區。我一直對監獄長低三下四,委曲求全,逆來順受,卑躬屈膝,爲了什麼。”我說道:“爲什麼。”賀蘭婷說道:“四個監區,我想全部都是我的人。我們的人。”我說道:“實際上,即使是換成了你的人,我們的人,一樣的跟女囚撈好處,唯一不同的就是撈取好處的方式不同了,就是減少了一點剝削她們而已,還有就是,我們一樣的每個監區都在給監獄長她們上供,有什麼用呢。換做了你來全盤管了監獄,你有了大權了,但是,監獄的女囚還是,好吧,的確比以前好很多。”賀蘭婷說道:“監獄長來說,她已經把我當成她的人,因爲我也給她送錢,我們都給她送錢,她只要能撈到錢,就行了,如果真的要把監獄都拿在我們手中,把她弄下臺就是最好的方式,可我還沒找出她的軟肋下刀之前,只能等待。女囚們已經比以前好多了吧,這也是你親眼所見的。”我說道:“好吧。看來你是想讓我在a監區,用同樣的方式幹掉a監區長,爬上去。”賀蘭婷說道:“對。我們的終極目標,是除掉監獄長,可是現在時機未到,我們只能一步一步走。監獄長相信了我,被我麻痹了。可是其他人不相信,獄政科的,偵查科的,還有總監區長,好多部門,她們都還在針對我。”我說道:“我沒那麼大的理想和志向,想把她們全部除掉,說說當然容易。”賀蘭婷說道:“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如果有一天,她們聯合起來,對我們成功反撲,你以爲你能在d監區好好做個監區長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完蛋了,你又能呆的下去”這話倒是對的。我說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讓我從a監區繼續慢慢做起,替換了a監區長”賀蘭婷說道:“除了上邊的提名任命,總監區長是可以在四個監區監區長當中選出來的,只要是其他三幾個監區的監區長都表決同意。”我問:“什麼意思。”賀蘭婷說道:“你當上了a監區監區長,把a監區變成我們自己人的監區,讓其他三個監區的監區長,把你推選上去當總監區長,監區這一塊,在了我們手中。至於獄政科,偵查科這些科室,慢慢的想辦法解決掉她們。”我說道:“你怎麼不想辦法就光讓我想辦法。”賀蘭婷說道:“我不在上面罩着,你早就滾了。”我說道:“是,你罩着,那些真正要做的苦差事,我辛辛苦苦的去幹,你倒是活得輕鬆幸福。”賀蘭婷說道:“不做滾。”和這人溝通是沒法溝通的。我站起來,準備離開,可是,外面風呼呼的吹,看看窗外,下雨了啊。我說道:“下雨了,借個傘吧。”她說道:“沒有。”我明明看到鞋架邊有傘掛着的,她居然說沒有。我說道:“那個不是雨傘嗎。”賀蘭婷說道:“我要用。”我說道:“那好幾把呢,我拿一把怎麼了。”賀蘭婷說道:“我要用,你自己到樓下買。”我說道:“那我出去到外面超市,我身上都被淋溼了。”賀蘭婷斜眼看我:“那麼多女性知己,打一個電話叫她們送來就行了。”我說道:“好吧,不給就不給吧,何必說話帶刺呢。”我去換了鞋,然後,出去。門關上了的那一刻,突然的又開了。一把傘扔了出來,門關上了。我看着地上的傘,撿了起來。這個女人,肯定沒想象中的那麼壞,只是她爲什麼總讓我覺得她很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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