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樓道的最裏面,兩邊的監室,全是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詭異。陰森森,彷彿一會兒從哪兒會鑽出一個女鬼,亦或者是,已經有一個女鬼在跟着我了。我走到了最裏面之後,看着二樓的樓道。通向二樓的樓道,只有一盞黯淡的燈亮着,上面的靠牆的小窗,十分的小,外面下着雨,光線暗淡,整個樓梯上更是顯得陰森,彷彿走上去就是通向了鬼屋。不過,一切都太靜了,靜的讓人覺得詭異。整棟監獄樓,一點聲音都沒有,我想着,難道整棟監獄樓的女囚,全都出去了不可能啊,很少有這樣的情況的,平時如果勞動,出去放風什麼的,都不可能全部出去的。問題是今天下雨,放風場上肯定沒人的,那那麼多人都去勞動嗎我有點遲疑了,不想上去了,我覺得可能上面就是陷阱。雖然我去拿了鑰匙就進來,時間很快,但是,鄺薇她們一時間也馬上知道我進來的,而這短短的時間,她們可以用對講機,讓人在監室樓這裏,給我挖好陷阱讓我踩進來。我猶豫了,我看着上面,彷彿有一個魔鬼的大嘴巴,已經張開了,就等着我自己往裏面鑽了。可是,如果我一直這麼猶豫下去,那我何時何刻,才能突破我進來a監區也有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我請客喫飯,我討好她們,我對她們好,但是,只是說表面對我挺喜歡而已,她們還是一樣的,站在刀華那一邊,我找不到任何一個盟友,我還是孤軍作戰,孤軍奮鬥,這種情況,我不知道要撐到什麼時候才能突破。好吧,上去吧,反正,我有匕首呢,大不了,像上次一樣。靜靜的。我邁着腳步,往上走。突然,左側的鐵門,有腳步聲傳來,我嚇了一跳,是人是鬼我側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女獄警走了過來,打開了鐵門,然後對我喊道:“你過來幫我一個忙可以嗎”我看着那個女獄警,是誰啊要我幫什麼忙我說道:“幹嘛啊。”我有些不高興,因爲,她打斷了我的計劃。她說道:“過來幫我移開外面的幾個石墩”我說道:“沒空呢”她拉着我:“快點了,這幾個石墩要清理的,隊長早就說了,因爲姐妹們都沒什麼力氣,剛好你來了。”我看了看她,沒好氣道:“走吧”沒辦法了,先去幫她移開石墩。樓道的最盡頭這邊,還有個小門出去,小門出去有幾個石墩,挺重挺大的,這是通向樓後面的小路。我和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移開了石墩,我氣喘吁吁坐在其中一個石墩上,說道:“移開幹嘛。”她說道:“因爲有點擋路。”我說道:“好了,我移開了,我先走了。”她問我道:“你是想上二樓吧”我說道:“是,我巡查呢,上去看看,怎麼了。”看着這個其貌不揚的女獄警,是那種幹活的比較實誠的女人。估計也是二十五六歲這樣吧。她說道:“沒什麼。”我說道:“爲什麼人家都不來幹活,就你上心,來搬走石墩。還下着雨呢。”她說道:“隊長是吩咐下來,她們都不搬,我就想辦法自己搬。”我說道:“哦,真是聽話啊。”她說道:“我不想搬的,你來了,剛好叫你來,我不想讓你上二樓。”她看着我。話裏有話我擡着頭,看着她,她也看着我,雨淅淅瀝瀝的。我問道:“爲什麼。”她說道:“上面有人等着你上去。”我問:“上面,有誰等着我上去”她說道:“二樓,肯定不是你的朋友。”我說道:“我在這裏沒朋友。”她說道:“她們手拿棍棒等武器,七十多個人,在二樓樓梯口上面,埋伏着,等你上去。”我驚愕。我問:“你,你怎麼知道的”她說道:“因爲我在這邊,外面巡邏,偷偷看見,看見她們佈下埋伏圈。剛好這邊也是一個側門,沒人會注意到這個小側門,我也是無意中看見。”我問:“是誰。”她說道:“鄺薇鄺隊長,讓女囚們這麼做。”現在,在二樓那裏,一大羣的女囚,手持棍棒等兇器,等着我上去,想弄死我。太危險了,好在,剛纔她來拉着我出來了。我問道:“真的假的。”她說道:“你不信你可以上去看看。”我想了想,說道:“那算了。”話音剛落,聽到樓裏有腳步聲,有人從樓道走過來了,是鄺薇,鄺薇帶着人走了過來,然後到了這邊的小側門,看着我們兩個坐着,問道:“幹什麼。”她語氣很不好。責怪似的目光,看着我旁邊的女獄警。女獄警站了起來,對鄺薇說道:“隊長,你之前要我們搬開這石墩,我們沒力氣,剛好看到他來了,我就讓他來搬了。”鄺薇沒說話,盯着我們一小會兒,然後轉身帶人走了,什麼話也不說。她走後,女獄警才坐了下來。女獄警對我說道:“她生氣了。”我說道:“生氣什麼,是不是埋伏好了,我沒上去,所以生氣了。”女獄警說是的,然後她問我:“她們爲什麼要弄死你,因爲你和她們作對嗎。”我說道:“呵呵,是吧。”我無法搞清楚我面前這個女獄警的真實身份,她到底是誰我問道:“你是誰。”她說道:“那邊聊。”她站起來,沿着屋檐下,走到了樓棟的另外一側,我跟着過去了。到了這邊,看着外面的雨景,靠着的是一邊的側牆,就是說什麼,也沒人可聽到了。她說道:“我叫譚可。”她伸出了手,和我握手。我急忙伸出手,和她握手,譚可貌似,聽說過譚可,好像聽說過這名字,又好像沒聽說過,到底在哪聽過呢有點耳熟。譚可問我道:“不認識我。是吧。”我說道:“抱歉,這個名字,我有點耳熟,可是一時間我想不起來,好像聽過,然後,我根本就沒見過你。”我在想,她難道是賀蘭婷給我安排過來的,a監區的臥底來幫我的嗎她說道:“你是聽過。”我問道:“我聽過我在哪聽過你怎麼知道我聽過”譚可說道:“在會議室,你和監區長刀華聊的時候,她提到過我,當時說的女獄警沒有把那些女囚監室門關好,說是獄警譚可沒關好,讓那些女囚從監室中衝出來了打你,譚可,就是我。那個所謂的,沒有把女囚監室門關好的人。”我說道:“我,我想起來了就是你啊。靠,我說怎麼那麼耳熟,原來刀華那天提起過的,說你沒關好那個監室門。所以讓女囚出來了。”譚可說道:“並不是我沒關好,是她讓她的人設下了埋伏圈,那些門,是故意的這麼沒關好,等你進去後,讓女囚們對付你。”我說道:“這個我知道,她一直都想弄死我。不過,你說她讓她的人,難道你不是她的人”譚可說道:“我基本上是。”我說道:“哦,那你也算她的人啊,你幹嘛不幫她呢”譚可說道:“我是她的人,屬於邊緣化的那種,不是太聽話,因爲太多的害人的事,我不想做,所以她們有什麼任務和動作,都不太想讓我參加。所以那次監室門故意開的,想把我推上去背黑鍋。”我說道:“對,找個替死鬼嘛。”譚可說道:“我那天來到了會議室外,偷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說不讓處分我,我很感激你,不然的話,我可能已經離開了。”我說道:“倒也不用謝我,那時候我也想着,讓一個背黑鍋的去扛禍,又有什麼用,你是無辜的。不過話說回來,她們讓你去背黑鍋,難道不和你商量嗎。”譚可說道:“談過了,我不是很同意,可是我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同意,她們會有很多方法讓我滾出去,如果我同意,我可能還爭取到留下來。”看來,譚可在這個監區裏面,也的確是很無奈的生存着,渺小的,掙扎的,生存着。譚可說道:“所有和她們作對的,不聽話的,她們想要弄走的,基本上無一倖免。監區裏,她們說了算。”我說道:“這我知道。”譚可說道:“可能你有後臺,所以她們弄不走你,就想着用其他的方式整死你。”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後臺。”譚可說道:“監獄裏只有你一個男的,有沒有還不知道嗎。”我說道:“呵呵,好吧。”譚可說道:“可是你的後臺,爲什麼讓你進來了這裏做管教,你不是在d監區當了代理監區長嗎。”我說道:“天有不測風雲。那你現在救了我,如果她們知道,也不會放過你的。”譚可說道:“她們沒知道我救了你,我也假裝無意的,但她們肯定會心有怨恨,會想着對付我。”我可憐這個女孩,可是我也幫不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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